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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的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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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9月10日……星期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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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的“老班長”現在也還跟我同校,她跑來告訴我看到紅榜上學生會記者團有我的名字,要我請吃糖。我不信,跑去看,的確是事實。這才意識到昨天要我做宣傳工作的事指的是這個,但我並不想當記者。於是昨天的滿臉笑容變成了此刻滿腹的牢騷和煩悶。

“你中考語文考了多少分?”

“80分。”

“那他們是憑什麼選的你?”老班長問。

我煩極了,隨口說:“不知道,也許是抓鬮抓中的。”

“不可能吧。怎麼會這麼兒戲?聽說不是還有面試嗎?”

……

唉,人長大了,愁的事真多,不再只是學習,要是人能不長大那多好啊!小時候真傻,總盼著長大,而現在卻又……也許這便是人生吧!

課間,一個不認識的高個兒男生在教室門口找我,他戴著眼鏡,有點瘦,把手裡的一疊表格遞給我說:“這是面試小記者的表格,上面有評分標準。下午第三節課後到音樂室來。”原來是學生會宣傳部的。

牢騷和煩悶慢慢被對工作的好奇所替代。給人評分似乎有點主宰別人命運的感覺,這就像法庭上的法官、球場上的裁判、學校裡的校長。終於到了第三節課,我實在按捺不住興奮的心情,一下課快速收拾好書本,飛奔到音樂室門口,準備做我的“美夢”。到了才發現只有2個人來報到,是隻有兩個人報名還是其他人遲到了沒來呢?和高年級的那個男生商量,決定再等等看,這渺茫的“等”字也令我的心涼了一半。也許是我來早了罷,看看錶,五點十分,十五分,五點半……

“五點四十八了,怎麼還沒別的人來?”高年級的男生終於忍不住抱怨道。

“也許只有我們倆吧!”那兩個報名的同學怯生生試探地回應。

“怎麼可能呢?”男生不悅地又看看錶,回過頭問我“一共錄取幾個?”

“八個。”我回答。

報名的同學又問:“還等嗎?”我沒了主意。

“好吧,就先錄你們吧”高年級男生對她們說,又回頭對我說:“給她們登記,把她們交的稿子給我。”

“你叫什麼?”我問向報名的其中一個。

“張豔。”對方回答。

“你來把這個表填一下。”我對她說,她欣然接過表格。辦完手續,報名的兩個同學雀躍地奔向食堂,離開的途中還嘰嘰喳喳分享著沒經過面試就被錄取的歡樂,而我卻因沒行使到想象中的“權力”心有不甘。唉,空歡喜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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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9月12日……星期六……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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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厚實的春秋校服,手捧一束束絹花,在炎炎烈日下,幾百個學生筆挺地站在進縣城的必經主幹道一側。我也是這些學生中的一員,學校安排我們這副打扮站在這裡,迎接從抗洪第一線回來計程車兵。

據說今年是幾十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很多村莊農田都淹了。也有說為了保障下游武漢的安全,我們縣幾個村要作為洩洪區。村裡的大堤上二十四小時守著人,以防不備,隨時待命準備決堤洩洪。縣城的江堤上也有很多防汛的人不斷巡查和加壘沙袋。縣城裡還不算很嚴重,幾個月前,中考前後連續下了很久的大雨,引發了短時內澇,街上的水淹沒至腳面,個別水深的地方能到膝蓋上下。對於住在江邊的人來說,打小常會聽老人講古,說某年某年發大水把房子衝跑了,相較而言這點水並不算什麼。後來雨停了,街面上的水也就退了。現在我們迎接的就是駐紮在本地、去支援了宜昌和石首抗洪搶險的武警部隊。

烈日、校服、絹花,我們就這麼在公路旁等著。一開始還有人組織著演練喊口號,隨著時間推移,日頭攻勢不斷加強,佇列慢慢就安靜了下來。人們都蔫吧地看著遠處進城的路口,靜靜地等待,望眼欲穿也看不到橄欖綠的影子。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隊伍開始散亂、騷動,已經四個半小時了,有幾個同學曬得幾乎暈倒。這時,組織者已不知所蹤,人群小團集聚在一起討論,是去是留也沒個定論。

你們怎麼還不回來啊?你們幾百人在抗洪搶險第一線保住了近千人的安全,他們近千人不讓你們走,而我們幾百上千人卻在這公路兩旁乾等著你們回來。這是什麼事?!學校就不能弄清楚他們準確的回程時間嗎?

脫下罩在外面厚厚的校服外套,裡面的襯衫已經溼透,頭髮成綹地貼在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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