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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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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23日..........星期四..........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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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張德富走了,離開了我們這個班集體,宿舍裡的東西都收拾完了。他不再讀書了,因為家裡沒錢供他。東霞把這個剛從男生宿舍傳出來的訊息告訴我,我簡直難以置信。總覺得輟學是隻會發生在貧困山區裡、電視裡或故事裡的事,離我們好遙遠,從沒想過會真實發生在我的生活裡。這事猶如一聲警鐘敲醒了我,原來貧窮離我們並不遙遠,原來我們就身處底層,隨時一不小心就會陷入那個窮坑裡。

震驚之餘,回頭望向那個曾屬於張德富的座位,空空的座位,或許不久的將來它會擁有個新主人,或許它會被搬進學校的儲藏室,但現在它就空在那,無言地宣告了張德富的離開。失落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張德富走了,這已是個不可改變的事實。同學一年,與他最大的交集卻是在他走了以後的這個時候。失落不斷擴大,繼而漠然,這也許就是人生吧,誰能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

東霞在我耳邊叨叨著:“聽說他還有個上初中的妹妹……聽說他媽媽沒有工作,他爸爸在一個工廠上班,現在工廠倒閉了,發不出來工資……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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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體育課時,史輝腳扭了,送去醫院,後來確認為是骨折,教室裡又空出個位子。

班上的人接二連三地離開,這是什麼事啊?!雖然畢業後大家都會離開,但和這種中途因各種事離開的感受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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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9月28日……星期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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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是詩朗誦比賽的決賽,賽前臨時通知在朗誦前要組織各班拉歌。作為文藝部長,由我組織高二年級拉歌這個事看來是跑不掉了。因為是臨時接到的通知,沒提前安排下去,只好匆忙到比賽現場到處找各班文藝委員說明情況,人還沒找齊拉歌就開始了。

一個年級十幾個班上千號人在偌大的操場上,我手上又沒個喇叭,純粹靠嗓子喊,靠在各班前排左右兩邊跑控制局面。一時間,操場上歌聲四起,震耳欲聾,完全蓋過我的聲音,讓我陷入音浪的海洋裡,好處倒是聽不出我是破音還是跑調了。說是歌聲,那是抬舉,完全是不受控的幾百只野獸出籠的各種嘶吼,是幾千人終於找到機會的發洩,是對耳膜的折磨。從開始的“閥門”開啟,就註定了無法找到結束的按鈕。這聲音的洪水奔湧、狂洩,四處侵襲,四處嘈雜,一發不可收拾。面對洪水,我是無力控制的,只能等大家發洩夠了,累了,自然平息。好吧,我承認:簡直一團糟!拉歌算是搞砸了,這算是我當文藝部長遭遇的第一個“滑鐵盧”吧。我很坦然,並不覺得懊惱,也不覺得有什麼失職,因為三個年級一樣亂,誰也不比誰強。倒是埋怨起臨時增加拉歌內容的領導,出的什麼餿主意,不給通知安排的時間,也不配發擴音器等工具。

好在拉歌只是序曲,詩朗誦才是正題。拉歌之後各班按年級、班級順序依次到看臺上表演,上下場的時間和表演時間一樣長,一切中規中矩。我們班在中後段,臺下的老師和學生們大多已失去了觀演的興趣,只等著活動結束去吃飯。所有班級表演完畢,校領導說賽後張榜公佈得獎班級,屆時獲獎班級班長到教務處領獎狀,然後就草草結束了活動。以我到校一年來的經驗,已經很習慣每次學校組織活動虎頭蛇尾的操作,碰到這種處理也沒什麼可訝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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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食堂的路上碰到班頭,他跟我訴苦,說班主任對他、生活委員徐建、勞動委員陶然和體育委員江豐有點意見,當著很多人的面批評他和徐建,估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撤了他們幾個。老章對陶然和江豐有意見我是知道的,一方面覺得他們不好好學習,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一方面覺得班上的事他們也不好好管,類似的態度在不同的場合表達過多次了,但對於班頭和徐建有意見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無論是成績,還是對班務的熱心程度,他倆都算不錯的。

班頭說:“史輝腳扭傷那天,我去找老班借錢墊付醫藥費,他不借,之後我又提議動用班費,安排班委去張德富和史輝家家訪,他又拒絕了。他老說權力下放,可真到遇到事,班幹部們還是沒什麼權力決定事情,做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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