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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蕩的校園裡飄起了雪,沾在睫毛上,讓我看到的世界多出一圈朦朧的暈。可惜,這暈隨著雪粒的融化迅速消失,只剩下風穿梭於樹幹間,發出尖銳的嚎叫。慘厲的嘯叫聲包圍著我,刺骨的風裹挾著我,渾身上下寒意陣陣,心也幾乎涼透了,還有哪裡能去呢?
我失魂落魄、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又走到樂為家。此時,施萊特、丁靜和曹婉已經到了好一會,建國據說過會來,藝婷得了四眼的回覆,已跑去約會了。丁靜見到我,吃驚道:“啊?你才來啊?陶然到處在找你!”
聽見陶然的名字,我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但還是穩了穩心神,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緊不慢地問:“哦?是嗎?他在哪找我?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沒說。我回家時經過瑞生家的店,他叫住我問你走了沒,我說不知道。後來在湖邊的路旁又看見他,不往客運站裡去,在路上乾站著,一看就是在等人。問他是不是在等你,他也不說,過了會他就往橋頭那邊走了。”丁靜說。
“哦,這會他在哪?”我壓抑著內心的激動,問出那個在心裡問了無數遍的問題。
“不清楚,又過了這麼久了,估計已經坐車回家了吧。”丁靜答道。正好建國敲門進來,人逐漸多了起來,隨意閒聊幾句後,他們說要去滑冰,我藉口告辭。
難道我們真的這麼無緣嗎?好幾次前後腳地錯過了,今天還能找到他嗎?從樂為家出來,我瘋了一樣跑到客運站,在每輛待發車的客車上找人,去過路車經常上下客的點看有沒有等車的人,去一切有可能坐客車離開的地方找,直到沿途走到橋頭,都一無所獲。橋頭的涼風讓我的頭一陣陣發暈,生疼,薄雪讓身上的棉服已有些潤溼,我別無他法,不知該何去何從,只能等理智一點點回來。
許久,我只能萬般無奈地選擇回家,因為只要踏進家門便再難出來了,可我又的確無處可去。“怎麼回來得這麼早?”我一進門便聽見媽媽問。我慌說回家拿眼鏡,想為再出家門做鋪墊,媽媽果然不出所料地不讓我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