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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命令,可以讓象送花人這樣地勇士出生入死,而毫不退卻。但是對於你,卻只有送上一束花。槍炮在你面前,也只會發射出玫瑰。
至於為什麼是十八朵,因為我知道你是十九歲,另外一朵,我想就是你。
徐一凡。”
李璇低低的啊了一聲。
李大雄悄沒聲兒的做了一個手勢,滿屋子的丫鬟都悄悄兒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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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成麼?”李大雄和楚萬里還有張旭州鬼鬼祟祟的聚集在一處。探頭探腦的向李璇的臥室看去。
張旭州擦著額頭的汗,大聲喘氣:“我這一身白毛汗啊!沒想到跟著大人。還要給派來幹這個!”
楚萬里要笑不笑,一臉全是看著了好戲的興奮:“我說老張。這可是咱們將來主母候選人之一啊,幫大人送花兒,小意思。你又不是沒在大營裡面頓過,北洋營務處總辦太太經過。咱們當兵地還要辦差跪接跪送。你再受不了,別當兵了。”
張旭州脖子一梗:“除了我們大人,你讓別人來使喚我幹這個試試?這次泗水經過,我是對大人死心塌地兒了。因為只有咱們大人。才有這個氣魄挽這末世!”
張旭州大嗓門一震,李大雄和楚萬里都懶得跟他討論了。明明在商議替徐一凡泡妞的,扯軍國大事兒地話題太煞風景。
李大雄和楚萬里眼神兒一對,兩人都偷偷讀過徐一凡那張卡片上的話兒。言詞白話不說,怎麼看著怎麼就覺得身上很寒。這臉皮要多厚,要多事兒事兒地才說得出來這種話?徐一凡是從哪兒學來的。女孩子吃這套麼?
不過,李璇讀著卡片,眼波流動。似喜還羞的樣子。
卻是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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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寥廓。遠處的夕陽漸漸沒入海中。燃得西方海面,就是一片血紅的顏色跳動。
鄧世昌站在艦橋上面,任晚上的海風,將他地衣襟高高吹起。他眼神只是望向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條鐵甲巡洋艦,拉出烏黑的煙氣兒,鋼鐵的身軀沐浴著今天最後一道陽光。向海洋的深處駛去。
這兩條軍艦,才是真正的泗水華人的保護神。而鄧世昌,在這次泗水炮案當中,也許是一個比徐一凡更加偉大地人物。
可是徐一凡現在風光無限,已經加了欽差大臣的銜頭。而鄧世昌的前途,卻仍然是在莫測當中。。
致遠來遠,在徐一凡交涉期間,仍然奉命在泗水外海遊曳,一旦有警。暫時歸徐一凡節制指揮。偶爾他們會靠上某處海島補充淡水食物。但是更多地時候,卻是以最節省煤炭的經濟航速,在繞著泗水周圍轉圈。
北洋水師,和北洋衙門發來的電報,語氣都是平平淡淡,不疼不癢。但是隻要是在淮系呆過的人,都知道這種背離團體命令,私自行事的舉動,是犯了多大忌諱,未來的命運如何!
這段時間,沒人敢打擾一直象山一樣沉默的鄧世昌。他只是一天連著一天的,帶著他的愛犬太陽,在艦橋上面久久站立。
艦橋下面的鋼體噔噔作響,卻是致遠管駕挎著望遠鏡快步走了上來。這些天下來,這位堅韌能幹的副手也瘦了一圈兒。整天只是咬著腮幫子和自己較勁彷彿。他站到鄧世昌身邊,也向遠處看去,淡淡的道:“軍門,咱們淡水又要補充了?明天是不是靠港?”
鄧世昌半晌才嗯了一聲。兩人又不言不動的站了良久。鄧世昌才打破了沉默,低聲道:“明天,那些華社據說要開什麼南洋宗親大會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重生的節日啊。”
陳金平苦笑道:“是,恨不能也側身其中看看啊。”
鄧世昌拍了拍欄杆,用勁很大,似乎拍出了金石之音。陳金平看著自己長官,低聲道:“軍門,您後悔麼?”
鄧世昌看他一眼,輕輕搖頭。
陳金平一笑:“我也不。”
鄧世昌拍拍他的肩膀:“我一直記得在馬尾海軍學堂上課學到的第一句話兒,兵船,就是一個國家浮動的國土。是國家威嚴的象徵。我也是一直這麼告訴自己的,別忘了這個。這次,其實我很安慰。男兒能遂平生之志,帶著兵船衛我同胞,揚我國威。還有何憾?只是有點捨不得這條船,捨不得這些我練出來的兵罷了…………將我放在陸上,我想自己也就死了一半。縱然無事,也是一具行屍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