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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
曾洪基側側耳朵,仔細聽著。少頃卻是鄧世昌地愛犬太陽拖著舌頭奔了過來。太陽已經漸漸升起來,熱氣浮動。海面如同鑲金彷彿,眼前還是水藍山碧。鄧世昌蹲下來摸摸愛犬的頭,眼神兒卻向遠處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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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兒,徐一凡也才在公館裡醒來。
今天地行程早已安排好,既然世家對他不表支援,雙方不歡而散,也只有在華人中下層當中多做功夫,拉攏人心,籌集款項,多物色幾個可用青年帶走。
洋人那裡也要去。擺足了儀仗,和他們商談泗水近來局勢緊張地情況。這個欽差的名義。不管是不是頭小帽子大,他徐大人是準備頂到底了。他已經決定。一邊承諾一定穩住華社局勢,不向更激烈的方向發展,一邊也要洋人承諾,不能做出危害華社的事兒。
必要的時候兒,他不惜拉著虎皮做大旗,說一些武力護僑的狠話。
洋人聽不聽是另外一回事兒,他必須要將這個心力盡到。而且他的舉動傳出去。在南洋華人社團當中聲望地位,又將更上一層。對於他籌款事業,也更加的有幫助。
底下隨員都知道徐一凡的為難,國家實力如此,負責交涉地大佬們也是如此。讓他一個欽差委員頂著欽差大臣的幌子盡力去辦這些事情…………
徐一凡真地是竭盡自己的能力了。
每天心事沉沉地他,不過睡四五個小時就醒來。到了這個時代。竟然從來未曾如此心力交瘁過。哪怕是才穿越的時候,無依無靠,又遇上馬賊。也沒感到自己如此夠嗆過。
唯一安慰的事兒就是,隨員們看著徐一凡的眼神兒,又多了一層敬仰。徐一凡的竭力維持泗水局面,甚至拿自己未來前程做賭注,每個人都被觸動。私下裡,怕也是激發了不少人決心效死的心思。
門吱呀一響,卻是杜鵑託著水盆進來,卻看見徐一凡早就穿戴起來了。正在伸腰踢腿的不知道在做第幾套廣播體操。正到了跳躍運動地時候兒,就看見他張牙舞爪的亂蹦一氣兒。那個古怪樣兒,讓杜鵑頓時就是噗哧一笑,然後飛快斂住。
徐一凡回頭:“敢笑老爺我?”
杜鵑別過頭:“我可不敢!”
小丫頭腰裡面漲鼓鼓的,六輪手炮別的好好兒的。讓徐一凡想去調戲她都多了幾分忌憚,誰知道這丫頭羞急了,會不會不由自主的給他來一下兒。
回到國內,怎麼也不能讓她拿槍了……。
正胡思亂想地時候,又聽見沉穩的敲門聲音,一聽就是李雲縱的舉動。杜鵑忙放下水盆去開房門。就見李雲縱板著一張臉穩步走了進來。徐一凡正在套靴子,頭也不抬地就問:“雲縱,什麼事兒?”
李雲縱低聲道:“大人,華校青年集合,已經上街遊行陳情去了!有的華校老師趕來領事館報信,我馬上就來通知您,大人,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冬的一聲兒,徐一凡已經光著腳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死死的看著李雲縱:“有多少人?”
李雲縱皺皺眉頭:“據說有數千近萬的青年集合了……全泗水華校的學生,還有各處青年,都已經行動起來。大人,我們要不要支援?”
徐一凡一腳踢開腳邊靴子:“雲縱,立刻給各大世家傳信,萬里陪著我,馬上去總督衙門,一刻也不能耽擱!這也許就是泗水大亂的契機!”
李雲縱僵著臉不解:“大人……這些年輕人陳情,不正是展示華社的威力麼?”
徐一凡臉已經漲紅:“如果這些華社背後,是一個強大的國家,那什麼問題也沒有。雲縱,永遠不要低估這些殖民者的狠毒。殷鑑不遠,在夏後之世!我不能看著他們流血!這些犧牲,不應該由這些遊子青年來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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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羅畢打大道上面兒,已經浩浩蕩蕩的都是人群。經過這條可容兩輛馬車並行的大道,轉過去就是威鹹道。然後就是臨近郊外地總督府。鄭和大清真寺就在士羅畢打大道上面兒。華人青年熱情的隊伍才走上大道,就看見已經有大批大批的土著朝著鄭和清真寺集中。每個土著手上都是雪亮的巴冷刀,還有人拿著木棍,鐵棍,魚叉。有的人揹著大筐大筐的石頭。
跟在遊行隊伍左右的那些藤殼帽警察,不知道接到了什麼命令,已經緩慢的後退,直到退出了士羅畢打大道。街上兩旁,人群為之一空。在土著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