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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維爾被楚辭勾的魂不守舍,滿腦子都是雄蟲就著手喝水的樣子,希爾芙將他的傻樣兒看在眼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今日的教導沒有什麼成效,雌蟲也無心再學,希爾芙起身告辭,走到門口時,他拍了拍諾維爾的肩膀,眼神似有千言萬語,但最終只說出一句:“少將,祝您好運。”

帝國尊貴的少將已經獻出了他的心,希爾芙再怎麼勸也沒有用,他只能祈禱雄蟲能善待這枚珍貴的心,別將它摔碎在地上,至少摔的動作不要那麼粗暴。

諾維爾雖然看著清冷,卻是個容易受傷的孩子。

希爾芙指導過無數的雌蟲,比諾維爾陷得還深的也不是沒有,但無一例外都在泥沼中苦苦掙扎,而如今的諾維爾又遭遇了一樣的事情,他透過那些血腥殘酷的故事,彷彿看見了將來的少將。

形容枯槁,遍體鱗傷,甚至被摘去翅膀,流放在外,永生不得迴歸主星。

年輕的雌蟲讀不懂希爾芙的悲傷,諾維爾將他送到門前:“給您添麻煩了。”

希爾芙搖頭:“算不得什麼麻煩,只是……”

他看著雌蟲依舊暗淡的蟲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就是七日追訴的最後一日了,你的雄主還沒有召幸你,你想好怎麼和教管所的雄蟲解釋了嗎?”

諾維爾的手指絞起來,沒有說話。

雄蟲的表現很溫柔,他赦免了一切罪責,不讓諾維爾下跪,還開著飛行器到軍部,只為了向雌蟲解釋清楚,但是……他始終不願意碰雌蟲。

希爾芙問:“我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是挺喜歡你的,為什麼不碰你?”

諾維爾茫然:“我不知道。”

雄蟲不願意碰他,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諾維爾從小就不討喜,太過清冷木訥的性格,逗不了趣也邀不了寵,在嫁給楚辭前,他就做好了獨守空房的打算,如果雄蟲願意施捨一些信素就更好,如果不願意,那他就遠赴戰場,然後死在哪裡。

雌蟲本已心如玄鐵,再鋒利的刀刃也難以割傷麻木的心臟,但楚辭卻是個意外,他甚至用不上刀刃,只需要指甲那麼一滑,就能讓諾維爾鮮血淋漓。

好比現在,諾維爾只要想著他的態度,胸口就突突的難受。

……雄蟲不願意碰他。

他垂著眸子,有點委屈,但這種情緒本不該出現在雌蟲身上,雄蟲一不打罵,二不責罰,已經是多少蟲夢裡的雄主了,諾維爾將那點微不足道的酸澀壓下去,快收拾好心緒,露出了一貫淡漠的表情:“我明天會同教管所說明的。”

希爾芙嘆氣:“希望他們能接受你的說辭。”

教管所直屬於雄蟲保護協會,是最難纏的組織之一,雌蟲現在還沒有承寵,他們必然會各種挑刺,用諾維爾不得喜愛為由教訓他。

當夜,諾維爾輾轉難眠。

然而再不願意,太陽也照常升起,楚辭今天第一天上班,難得早起,他匆匆吃完早飯,和諾維爾揮手告別,然後噔噔瞪

上了樓,開啟光腦,準備和同事們打招呼。

同事們都知道組裡來了個新同事,而且在家格外受寵,雄主不捨得放出來工作那種,大家都對楚辭非常好奇,三言兩語地討論開了。

“新同事教教我呀,怎麼勾住雄主的?”

“好羨慕嗚嗚嗚,我的雄主嫌我礙眼,把我丟出家門工作。”

“有沒有什麼秘訣啊,或者保養手法什麼的?”

楚辭正要打哈哈,餘光往庭院一掃,忽然捂住了光腦:“抱歉,我下個線。”

樓下的庭院中,諾維爾呆站在一束紫藤蘿花下,不知道為什麼沒有走。

楚辭抬手看時間,現在離上班只剩下十五分鐘,要飛到軍部還是有點匆忙的,他推開窗:“諾維爾?”

諾維爾一驚,倉促抬眸:“雄主?”

楚辭半個身子探出來:“你怎麼沒走?”

諾維爾沒回答他的問題,他看見楚辭的姿勢,修長的眉毛擰起來:“雄主,太危險了,快縮回去。”

這話說完,他又自覺失言,雌蟲不該用這種命令的口吻說話,於是放軟語氣,重新道:“您別靠著窗戶了,很危險。”

楚辭沒計較他的口氣,哦了一聲,乖乖縮回手,又問了一遍:“你怎麼沒走?”

諾維爾不說話了。

片刻後,他抬起手,將飛行器從車庫調了出來:“我這就走。”

楚辭覺得有些不對,但諾維爾不願意說,他總不能雌蟲著他的頭說,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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