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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作,可一貫的好脾氣沒讓他撕破臉皮。他不願與沈蹊爭執,對方見了他卻十分來勁,冷嘲熱諷之聲不絕於耳。
蘭子初咬了咬牙,沒應聲。待到沈蹊說出那句“賣國賊”時,他的目光忽然一黯。
義邙刑室裡,安翎郡主也這樣罵過他。
他從未見過性子這般剛烈的女孩,讓他自愧不如。
刑室內,燈火昏暗。安翎疼得滿頭大汗,整個人像個破布娃娃般癱在那裡。他見了,終是不忍,走上前去給她遞了一塊熱毛巾。
對方冷眸,朝他“呸”了一聲。
她的聲音虛弱無力,一句“賣國賊”就這般清晰地落入蘭旭耳中。
他神色一頓。
目光垂下。
如果可以。
他根本不想與義邙人合作,做這種無恥的勾當。
可他不能選。
也不得不選。
他的父親還在京城。
他的妹妹還在駐谷關。
他們無依無靠,都等著他去救。
他並沒有沈蹊那樣的能耐,這些年,他像活在陰溝裡的蛆一般,窺視著沈蹊,仰望著沈蹊,嫉妒著沈蹊。他沒有沈驚遊那樣的本事,他自幼多病,無法在北疆建功立業。他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自己那個在義邙的舅舅,出賣自己這一身的人格,去救他們。
蘭家養育之恩。
他終身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