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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邪神的軀體伴隨著這致命一擊開始失去生機,逐漸變得如山石僵硬,龜裂,化作海中一座巨大的雕像,最後轟然倒塌!!
“邪神已死!”
“邪神已死!”
“爾等妖魔雜兵,納命來!”
“救駕!救駕!汐族的祭祀人呢!”
混亂之中,不知道誰在吶喊,人們只知道伴隨著巨石落下的,還有幾乎難以找到的易玄極的軀體——
與此同時,花眠抵不住強烈的睏意襲來,她只來得及看見他的身軀從高空落下就彷彿是狂風中無力的落葉,眼前黑幕降臨時,天空中大概還傳來浮屠玄鯨的悲鳴。
……單純的祈福確實是沒什麼用的。
她想。
當被祈福之人,大約自己都不想活了的時候。
而花眠甚至來不及為反應過來她和易玄極之間到底為什麼到了今天這樣的地步, 大概沒過幾個時辰, 郝易翔就在書房外敲響了御書房的門,緊接著宮娥和太監們捧著換洗的衣物如魚貫入,花眠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太監手中托盤裡的是玄極的戰衣。
“……怎麼了?”
嗓音因為一夜未睡有些沙啞,花眠有些茫然地眨眨眼,神色有些萎靡。
在她的目光注視下玄極站起來, 繞到書房歇息的小房裡換衣服, 花眠又看了眼站在門外的, 除了郝易翔外,青玄也在, 還有一個汐族領頭的祭祀——三軍首領每個人都是整裝待發的模樣, 當玄極從裡屋走出來,身上也穿著打仗時候才用的鎧甲, 頭盔抱在胸前, 這讓他看上去更魁梧了一些。
“……我也去。”花眠抬起手揉了揉眼,從榻子上站起來, 腿盤坐了一夜有些發麻於是搖晃了下,玄極路過順手扶了她一把, 花眠藉機捉住他的一根手指握緊,有些著急地強調, “我也去。”
玄極微微蹙眉, 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
但是想到無歸劍鞘本為防具,強大的防禦力確實會給他的大軍增添不少保障,更何況放她在後方鎮守大營, 也不見得有多危險……
更何況他都不記得上一次被她捉著手指頭說話是哪個年代的事了,眼下被這麼對待,實在是很耐拒絕,所以他點點頭,將站在榻子上的人卡著咯吱窩像是端盤菜似的輕易端下來,淡淡道:“那就去吧。”
身後一干人等有些人甚至這輩子沒見識過他這種和顏悅色、說話聲音溫柔八個調的樣子,紛紛瞪大了眼……
忽然明白了今晚上官玉星宮中那番驚天動地的動靜究竟從何而來——也難為了那個女人,以為易玄極今晚出征在即事務繁忙就沒空理會這些後宮之事,總以為區區一個小羽林衛殺了也就殺了……
若是她能來得及看見易玄極容忍花眠踩在他的榻子上,眉毛也不動一下的模樣,想必今晚也不至於死得那麼冤枉……呃,說起來人死了沒有,聽那後來從她宮中傳來的慘叫,大約是死了吧?
“你先去洗把臉,晚了跟羽林衛在重午門出發,”玄極繼續道,“三軍齊發,佇列長著,羽林衛作為空軍壓後,卯時出發輪到羽林衛怎麼也辰時將過,你若困,就靠在物資車後面偷偷睡一會兒……”
眾人:“……”
花眠低頭看男人給自己整理衣領的手,他的手背有意無意地蹭過她的下顎……花眠又抬起手揉揉眼,小聲道:“是有點困。”
“我讓你去睡了,”男人鬆開手無奈道,“你非瞪著我。”
花眠“呃”了聲,不說話,等易玄極放開她,轉身走到門外早已等候多時那一班人隊伍中,她又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才抬腳垂著腦袋站到郝易翔身邊。
郝易翔看了她一眼,“嘖嘖”兩聲:“行軍打仗,最忌惰兵,陛下這是公然慫恿你觸犯軍法。”
花眠:“你都不知道昨晚我經歷了什麼。”
郝易翔:“……不想聽。”
花眠:“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郝易翔:“去洗漱吧,你就蹲在放箭矢的車後面睡,別扯呼,安靜地睡,不然被發現了皇帝老子也保不住你。”
花眠乖巧地點點頭。
卯時,天將亮未亮,討伐邪神荒的大軍出發。
皇城之中,百姓夾道相送,仰望那大軍最前列坐於戰鬥坐騎上的男人,猶如仰望他們的神明與救世主,由衷地祈福他安然歸來。
……只是後來花眠發現,對這個世事無常的世界而言,“祈福”向來是沒有什麼用的東西。
……
聽聞邪神已經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