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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經三日,目睹愛妻米蕾因高燒煎熬而心如刀絞的,是他們年幼的女兒卡特琳娜。
“父親太過無能!母親的安危,由我來守護!”
留下這封擲地有聲的信箋後,她鼓起勇氣,在夜幕低垂之時毅然決然踏入了幽深的森林。
拂曉時分,諾爾德讀罷信件,未做片刻遲疑,亦緊隨其腳步,衝入茫茫林海。
當找到卡特琳娜之際,正是那藥龜以其堅若磐石的顎骨即將吞噬她嬌弱身軀的危急關頭。
卡特琳娜,身形稚嫩卻傷痕斑駁,在生命的邊緣掙扎,淚眼婆娑中仍斷續呼喚。
“後來呢?結果怎樣?”
沃裡克迫切追問,諾爾德以苦笑應之:
“真是險象環生。但你看,如今我和女兒安然無恙,結局不言自明。我的一耳被截,身上亦添數傷,可幸換回了卡特琳娜的生命。這舊疤痕,便是那段經歷的見證。”
“哎呀,真是胡鬧……七歲便如此英勇?嘖嘖稱奇啊。”
“好不容易擺脫藥龜,歸途又是一番波折。我滿身血汙,卡特琳娜哭聲不止,當我們蹣跚入家門,米蕾驚見此景,幾乎暈厥過去。”
回憶往昔,獸人輕撫著殘缺的耳朵,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苦澀卻又釋懷的微笑。
“接下來揭露的,正是卡特琳娜令人讚歎的機智之處。她掌中緊握之物,輕輕遞予米蕾……你能否臆測,那究竟是何物?”
“莫非……是藥龜背上的青苔……?”
“哈哈!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啊!” 諾爾德笑道,回想起米蕾臉上那難以言喻、悲喜交加的表情。
然而,卡特琳娜因擅自闖入森林的魯莽之舉,首當其衝的是嚴厲的責備與臉頰上的一記懲戒,痛哭流涕,悽楚萬分。
米蕾訓誡道:“唯有當你能憑自身之力擔起責任之時,方能談及追求的目標。”
成功取得青苔,實則歸功於諾爾德的及時援手;若非如此,單憑卡特琳娜一人,恐怕早已成為藥龜腹中餐。
彼時的卡特琳娜,對這番深意僅能領悟皮毛,淚眼婆娑,無暇他顧。而今,她的心境又歷經了幾多變遷?
面對面頰緋紅、泣不成聲的女兒,母親米蕾的姿態驟變,以溫柔的懷抱接納了她,輕柔吐露:
“謝謝你,我的孩子。”
那慈愛的手,輕撫女兒的頭頂,彷彿先前的怒氣不過是一場轉瞬即逝的幻夢。
“而這僅僅是另一段波折的序幕。高燒侵襲之下,我竟昏厥過去,加之身上傷口血流不止,卡特琳娜再度被淚水淹沒。所幸,鄰里鄉親的援手如同溫暖的燈塔,引領我們安然度過這場風暴,儘管那時的混亂,至今仍讓人心有餘悸。”
此情此景,確是勞心勞力之典範。然而,話鋒一轉,米蕾展現的母性光輝委實令人驚歎……昔日她亦不乏輕率之舉,評斷他人似乎輪不到她……”
沃裡克帶著幾分懷舊之情低語,一旁的諾爾德則滿腹狐疑地追問:“何出此言?”
“呵,此事或許你未曾耳聞,年幼之時的米蕾——曾因好奇村邊沼澤之主,竟將我作為誘餌,推入那片泥潭深處——……”
“竟有此事?她從未向我吐露半分……”
隨著這些塵封往事緩緩流淌,諾爾德彷彿在細細品味每一個字眼,眼角不禁泛起了點點淚光。
“——抱歉,似乎成了我一人獨白。”
“無妨,與久違的老友重拾話題,內心湧動著一股溫馨的懷念。”
時光在二人的談笑風生中悄然流逝——
“如此良辰,雖天色尚早,我們何不另覓佳所,細品美酒,慢聊人生?”
沃裡克舉起空蕩蕩的酒杯,做了一個傾倒的動作,眼神中充滿了邀約之意。
“你的事務可暫且擱置?”
“噢,今日大可不必掛懷,讓我們暢飲至酣暢淋漓吧。”
“……嗯,正好,我知曉一處絕佳之地。”
健碩的獸人率先站起,而略顯圓潤的同伴也隨之起身,緊隨其後。
“言歸正傳,您的情況如何?商業之旅是否依舊風生水起呢?”
“還算可喜。關於詳情,待到店內我們再細細道來。目前,我正倚仗著與西方群島列國及利爾王國之間的商貿往來,穩健地積累著財富。近聞將有新政策力促與群島諸國的貿易合作,不禁令人振奮,真想高呼:阿爾特大人萬歲,實乃民之福星。”
提及阿爾特,此人便是亞貝爾領地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