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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啟鳴又道:“如果是以武會友倒沒什麼,可任振堂還帶著小太監參觀了全軍上下,後來又讓緬州軍的大小將領都一起吃喝。那這算什麼?”
黃濟原本不耐煩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你確定,他請小太監參觀了全軍?還跟所有的將官碰面吃飯?你可不要給我信口雌黃啊!”
黃啟鳴委屈地道:“我的父王啊,你怎麼就不信你親兒子的話呢?我讓陳管事偷偷跟去看了的,他絕對不敢撒謊,你如果還是不信,隨便找個軍中的人問下就知道的,此事關係重大,孩兒怎麼敢騙您啊?”
瞬間,黃濟的臉色陰沉如水。
哪怕到現在,他仍然相信任振堂的人品,知道任振堂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
自己一手將他養大,栽培至今,太瞭解任振堂了。
問題是,任振堂確實是個剛直之人,重然諾,信守忠義。黃濟不會懷疑任振堂的背叛。可黃濟即將要做的事,必然有違任振堂的本心,此子忠義剛直的性格,就會成為黃濟的阻礙。
而且,任振堂不僅是對自己這個義父忠誠,他更對國家和朝廷忠誠,只是截止到目前,黃濟和朝廷名義上都是一體的,顯不出什麼問題。
但有那麼一天,自己跟朝廷為敵了呢,任振堂會如何選擇,自己還能信任他的忠誠嗎?
黃啟鳴的告狀,肯定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但這其中的隱患,令黃濟不得不深思。
如果任振堂只是和小太監兩人的以武會友,他不會過於擔心,但現在,任振堂由著小太監跟軍中上下打成一片,這就不得不防了。
對於他這樣的諸侯來說,軍隊就是一切,是根本。
只要兵強馬壯,甚至可以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
如今的天下,看起來似乎各國還算平穩,其實仍是亂世。
緬州軍是他黃濟安身立命的根本,就算任振堂真的沒有別的心思,也讓黃濟感到了不爽。
最終,黃濟嘆了口氣:“我曉得了,你先下去。”
見老爹沒有追究的意思,黃啟鳴急了:“爹,都出了這種事情了,他任振堂都敢任意妄為到這個地步,你,你就不採取些手段?”
黃濟皺眉:“採取什麼手段?”
黃啟鳴咧嘴一笑:“當然是讓我來統領整個緬州軍,叫任振堂那小子去搞後勤什麼的!”
黃濟一聽大怒:“看來還是打輕了,你還想染指緬州軍的軍務?!”
黃啟鳴做夢都沒想到,父親會瞬間地爆炸,嚇得渾身哆嗦。
“爹,爹!是他任振堂犯了錯,管我什麼事情?你幹嘛吼我?!我可是你的親生兒子,都到了這個份兒上,你還在乎任振堂那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他將來若是直接投靠了朝廷,豈不壞我平南王府的大計?”
“你懂個屁?!快滾,趕緊給我滾的遠遠的!”他用力揮手,叫人把黃啟鳴架出去。
“爹,爹!”黃啟鳴實在想不通,父王為何會如此。
黃濟又喝了一聲:“你剛才說的話,再不許對任何一個人講,聽到了沒!快回去跪好!”
等到黃啟鳴哭冤郊屈的出去後,屋裡才安靜下來。
“這個孽障啊,哎……”黃濟最終還是相信任振堂,但他在椅子上坐了會兒,始終心神不寧,又站起了身。
“來人,把任振堂叫過來,本王有話問他。”
黃濟很是煩躁,不論如何,黃啟鳴的話在他心裡留下了個心病,若是不問個明白,只怕連睡覺都睡得不踏實。
自己眼下有大事要辦,不可容忍身邊任何可能得隱患。
一會兒,任振堂來到平南王府的政事廳。
“義父您急招我過來,是有什麼要緊事吩咐麼?”任振堂神情沉靜,看向了義父。
黃濟仔細打量自己的乾兒子,眼睛微微眯起,不由得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也沒什麼事兒,只是我兒最近在營中日夜操勞,心中不忍啊,最近從赤炎國那邊得到了一些上好的錦緞,你拿些去。”
他是有意說出這話的,不僅是籠絡對方,更有試探的意味。
之前,那個小太監也送過去了銀子和綢緞的禮品,如果任振堂心無雜念,必然會將此事說出來,說他已得到小太監的禮物,不需要了。
可是,任振堂並沒有提及,微笑道:“謝過父王,那這些錦緞,我就留在營中,以後有將士立下了功勞,正好賞賜他們。”
聽到任振堂的回答,黃濟臉上仍是笑意,但心中卻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