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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更添蕭瑟。
她吸了吸鼻子:“有什麼話說吧。”
費利克斯看了眼她有些泛紅的眼睛,抽菸的動作頓了頓,他隨手掐滅。
“先上車,外面冷。”
她向後退了一步,腳下是一雙米白色的棉拖。
費利克斯低頭看見她的拖鞋,眼眸微眯。
是有多著急,才會連鞋都忘了換。
他冷笑,菸蒂在他指尖捻了又捻:“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何必明知故問呢。
姜月遲下意識抿唇,這是她害怕時才會有的細微表情。
但她還是不肯露怯,強撐著。
即使“恐懼”兩個字都寫在她的臉上了,卻還是故作雲淡風輕:“我認為我沒有理由再想見到您,felix教授。關於昨天晚上那一巴掌,如果您想打回來,我不會還手。”
連稱呼都變成了尊稱,felix教授?她曾經只愛在床上這麼叫他。
紅著臉:“felix教授怎麼c自己的學生,要是被學校知道會開除你吧。嗯我會被拉去當證人嗎。”
他伸手打她的屁股:“學生sao成這樣,居然穿成這樣勾引我,當然要讓你長長教訓。下次還敢不敢了,嗯?”
他果然還是更懷念在紐約的愛麗絲,比現在老實,比現在乖,也比現在更sao。
費利克斯單手把玩起那隻金屬打火機,偶爾別開臉,輕輕咳嗽幾聲。
難怪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姜月遲想,或許她拿走他的外套的確起到了一個不錯的詛咒作用。
該死的洋鬼子終於感冒了。
擔心姑姑和奶奶回來,她忍不住出聲催促:“aaron先生,麻煩您快一點,我趕時間。”
她的稱呼越變越生疏,費利克斯這頭能夠一口咬斷她脖子的猛獸此時垂眸淡睨著她,眼睫都未曾顫動一下。
須臾,他輕聲笑了,合上打火機:“可以,骨頭變硬了,愛麗絲。”
這句不知是誇讚,還是暗諷的話。
“我想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點您應該明白吧。”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費利克斯下顎微抬,眼裡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淡聲反問:“你是說,你單方面結束了你我之間的關係?”
“不是單方面。”她一字一句的提醒,“是我,甩了你。費利克斯,你被我甩了。”
“呵。”他輕笑,或許這的確是個非常不錯的笑話,他的愛麗絲變幽默了,“你認為沒有我的點頭,你擺脫得了我?”
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在威脅她,也在警告她。他想對她做什麼,輕而易舉。
或許的確是這樣。
沒錯,就是這樣。
從前在美國,費利克斯討厭的衣服她沒辦法穿第二次,他佔有慾強,她的所有電子裝置都會被他檢查,包括她的郵箱。
甚至連她和哪個男生單獨吃了飯,在哪裡吃的都知道。
無論怎樣,只要費利克斯不點頭,她沒辦法徹底從他身邊離開。
誠如他所說,他就算結婚了,只要他想,隨時都能來中國和她偷情。
即使她也結婚了。
不,費利克斯不可能讓她結婚的。他變態的佔有慾不可能讓她屬於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男人女人都一樣。
他甚至不會選擇沉海這種方式,而是直接一把火將他們燒死。
看他們在火海里求救慘叫,最後被燒成一副焦炭。
不能這樣,姜月遲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唉,費利克斯什麼都能猜到,他看人看事總是很準。
他太聰明瞭,他在死後一定會擁有和愛因斯坦相同的待遇。
他的大腦肯定會被拿去切片研究。
當然,那些膽敢拿走他大腦的人,他一定會變成惡鬼將他們弄死。
思來想去,她也只想到最愚蠢的一種辦法。
——她開始嚎啕大哭,說既然這樣,她寧願去死也不要再和他維持這種關係了。
然後不管不顧地往馬路上衝。
來來往往那麼多車輛,這個路段連紅綠燈都沒有。
知道她沒有這個膽子真的衝,只是為了做做樣子,但費利克斯還是跟過去,把她拉回來:“alice!!”
她瘋狂掙扎:“你放開我!!”
他怒道:“alice,are you cr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