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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總是很難聽,像一把把利刃往她胸口上戳。
她再喜歡他的胸肌也接受不了。
無論是誰都好,那個想成為他情人的表妹,或是深愛繼子的繼母,雖然現在是前任繼母了。
還有那些藉著舞會偷偷往他外套口袋裡塞房卡的金髮美女。
她希望她們能想盡辦法讓費利克斯回美國。
——我不想和你談,felix教授,我們昨天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畢竟我在你眼裡只是一個bitch。你要和bitch談什麼呢,詢問她多少錢一晚嗎?
他直接回的語音。長達十幾秒。
姜月遲還以為是死亡宣告,等了很久才敢點開。
哪怕看不見,也大概能猜到,他說這句話時眉頭一定是擰著的。
“愛麗絲,我認為有些話應該當面說比較合適。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停止臆想,我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他不論是說起中文還是英文,都是從容且優雅的,富有磁性的低音炮聲線總是格外蠱人。再普通的一句話經由他說出來都像是在唸著情詩。
可此時這番話卻說的又快又急,甚至缺失單詞以及語法錯誤。
但姜月遲能夠聽懂。
她不甘示弱地也回了一條語音過去:“但你就是這麼想的!!!!你總是反覆提起當初是我主動脫的褲子,說明你潛意識裡認為我下賤!!費利克斯,你去找其他人吧,別來煩我了,拜託。”
訊息發過去後十秒,或許是他聽完了語音,這次他沒有再給她任何回覆,而是撥通了她的號碼。
姜月遲情緒上頭,她認為是她的委屈更多一點,即使捱打的是費利克斯。
無論會被沉海還是被墨西哥黑手黨一槍爆頭,有些話她還是要和他說清楚。
該死的費利克斯,嘴巴像是抹了砒霜一樣。
他總是用言語來侮辱她。
姜月遲將房門反鎖,窗簾拉上,然後才接通他的電話。
姑姑一早就帶著奶奶去公園散步遛彎去了,但她還是擔心她們會突然回來。
電話接通後,她的聲音仍舊有些顫抖,她受夠了自己情緒一激動就想哭的毛病。
“你還嫌昨天沒有羞辱夠嗎?”
手機那端沉默一瞬,男聲低沉沙啞,偶爾伴隨幾聲隱忍剋制的咳嗽:“是我將話說的過分了,我當時也是因為算了,愛麗絲,我馬上就到。”
她聽見了超跑引擎的低沉轟鳴聲。
姜月遲沉默了很久,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他最好永遠不要來找她。
但這一天遲早會來。
於是她點頭:“ok”
費利克斯比她想象中來得更快,那輛布加迪威龍毫無素質地停在小區樓下,姜月遲清楚地記得那裡是禁停區域。
費利克斯真的毫無素質,他甚至都不擔心會擋到別人。
她懷疑他其實是美利堅專門派過來殘害他們國家的!該死的低階趣味!
好在寒冷的冬天很少有人出門,大家幾乎都縮在有暖氣的家裡。
即使這樣,那輛車型張揚的超跑仍舊不斷吸引路人的駐足圍觀。
畢竟這種平價小區出現一輛賓利都是十分罕見的事情。
費利克斯站在樓下,能被她看到的地方。
慢條斯理地點了根菸。
那根菸還沒抽上兩口,姜月遲就下了樓。
老小區了,不論是什麼都能用一個詞來形容。
——破舊。
姜月遲將這些年在美國攢的錢拿去全款買了房,市中心的大平層,但她自己沒住,租了出去。
這樣每年光是房租就能收不少。
因為出門匆忙,外套是隨便拿的。
一件淺駝色的牛角扣大衣,米白色的圍巾繞了脖子兩圈,最後在脖子前面交叉後打了個結。鬆軟烏黑的長髮則隨意挽了挽,用鯊魚夾固定。她不近視,黑色框架眼鏡僅僅只是為了防電腦的輻射而佩戴的。
——她剛上完網課。
很簡約很學生,也很乖的打扮。
所以在一身深色西裝,身材高大的男人面前,他們之間的地位和身份似乎顯而易見。
誰是主宰者,誰是掌控者,不言而喻。
好像又回到了在美國的那段時間,他是地位尊貴的“aster”,而是她是一名被他養著的華人女學生。
費利克斯叼著煙站在她面前,身後的香樟樹葉子早就掉光了,給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