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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的剎那,景辰其實也有同樣似曾相識之感,但他正為許美人的死煩心不已,沒有去深究這點細微的感覺。
他本想直奔主題詢問沈嬪和許美人之間的糾葛,目光一動,卻見下方行禮的女子身姿纖弱,臉色也白得過分。
景辰這才想起沈嬪是個病秧子,質問的話到了唇邊又被他壓下去,略頓了頓,他有些無奈道:“給沈嬪賜座。”
對待病秧子,他還是有幾分同病相憐的,何況也還沒定罪,萬一待會兒多問幾句,將這柔弱不堪的沈姑娘給嚇暈了就不好了。
很快便有太監給奚縈搬來了椅子,順便還奉了杯茶。
這樣的優待落在“苦主”眼中可就扎心了,奚縈剛坐下,原本已經被人拉到側間的銀霜忽然衝了出來,普通一聲跪下,大哭道:“皇上,奴婢求皇上給許美人做主啊!美人她今日見過沈嬪後就神思不屬,如今更是被沈嬪的人親手害死!皇上,許美人死不瞑目啊,求您嚴懲兇手!”
奚縈看了銀霜一眼便收回目光安靜坐著,等上頭的皇帝發話。
景辰被這尖利的哭喊刺得太陽穴突突跳,頭疾隱隱有發作的趨勢,他壓著火氣道:“將長夏宮那個小太監帶上來。”
很快,孫胡被兩個羽林衛帶了上來,他衣衫半溼髮髻散亂,褲腿衣袖上沾了不少泥,表情有些惶恐,見到坐在景辰下首的奚縈時,目光驟然亮起,小聲喚了句“娘娘”,卻不敢多說什麼。
奚縈知道這猴子膽小,藉著喝茶的動作遮掩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別怕,孫胡果然放鬆下來,老老實實跟著羽林衛上前跪下行禮,等著景辰問話。
景辰先問銀霜:“許美人為何會獨自去蓮池?”
銀霜道:“美人下午一直神思不屬,傍晚的時候忽然說想出去走走,還不讓奴婢等人跟著。後來天快黑了,又像是要下雨,奴婢實在不放心,便出去尋找。美人平日裡就喜歡去蓮池賞花,所以奴婢先去了蓮池,結果就看到孫胡將美人推下水!”
景辰又問孫胡:“你又是為何會去蓮池?”
孫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下意識看向奚縈。
奚縈無奈,這是要當場串供嗎?她只好替他答道:“是臣妾讓孫胡跟著許妹妹的。”
銀霜聞言尖叫一聲:“果然是你!”
景辰被這聲尖叫吵得頭皮一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金內侍見狀趕緊上前喝止:“閉嘴!陛下沒問你,休得插嘴!”
銀霜委委屈屈閉了嘴,卻仍舊紅著眼瞪著奚縈。
奚縈輕聲細語地解釋:“是這樣的,臣妾今日中午見許妹妹時,她狀態有些不好,似是心裡藏著什麼事,臣妾擔心她出事,這才讓孫胡看著點。”
銀霜又想反駁,卻被金內侍狠狠一瞪,她只好繼續閉嘴。
果然,這話景辰也不信,他蹙眉看向奚縈:“你二人,竟是這般親近?”
奚縈心說,關係一般,但誰叫本司主是個熱心腸呢!
“許妹妹是個熱絡性子,臣妾病中,她時常前來探望,且我二人同居長夏宮,是有幾分情誼在的。這話此時說來恐怕難以令人信服,然臣妾問心無愧,絕無虛言。”
她神情坦蕩目光清明,確實不像在說謊的樣子,但景辰卻沒能從她臉上看出多少悲傷來,這又讓她口中“有幾分情誼”的說辭變得不那麼可信。
女人啊,真是麻煩。
景辰的眼睛不僅好看,還會說話,這點懷疑和嫌棄赤裸裸落在奚縈眼中,她頓時明白自己的言語和行為存在不少矛盾的地方。
可這事兒它就真的說不清楚啊!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許美人的死因上,奚縈不想在說不清楚的事情上糾纏,於是選擇沉默。
景辰也不再深究這二人究竟關係如何,他又問銀霜:“你說親眼看到孫胡推許美人下水,那你可曾聽到他們說過什麼?”
銀霜搖頭:“奴婢當時嚇壞了,沒注意他們說了什麼。”
景辰問孫胡:“那你說說當時是怎麼回事。”
孫胡小心翼翼道:“傍晚時分,奴才見許美人獨自離開長夏宮,神情古怪,擔心她出事,便一路跟著。許美人到蓮池後徘徊了片刻,隨即翻過欄杆往水裡跳,奴才慌亂之下跑過去拉住許美人,叫她別尋短見,她卻一言不發非要尋死。許美人力氣極大,奴才沒拉住,不慎讓她落了水,這時銀霜跑來,非說是奴才推了許美人,還拉扯奴才,不讓奴才下水去救人,再後來羽林衛趕到,撈起了許美人,事情便是如此。”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