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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聽從陶氏的話,準備好了禮物,於三月十八日離京去紹氏的孃家。
沈柏寓夫妻帶著孩子離開的第三天,三月二十日,陶氏如常去沈家老宅,給沈母請安。沈母穿著一襲深藍色團花對襟寬袖長衫,歪靠在榻上,一個小丫頭拿美人捶在給她捶腿。
沈母看著陶氏進來,眼中閃過一抹鄙色,沉聲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紹氏呢?”
陶氏只當沒看到她眼中的神色,恭敬地行了禮,道:“老太太,紹氏回孃家了。”
“這小輩回孃家,都不告知長輩的,太沒禮數了,小戶出身,就是上不了檯面。”沈二太太周氏陰陽怪氣地道。
“她是經我這個婆婆同意,才回孃家的,老太太是我的婆婆,由我侍奉。”陶氏笑眯眯地道。
周氏撇撇嘴,不屑地輕哼一聲。
陶氏也不等沈母說話,自顧自地找了張椅子上坐下,沈母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沈大太太林氏領著她的兒媳、周氏領著她的兒媳,圍著沈母奉承,那副諂媚樣,看得陶氏嘔得慌,低頭看著衣袖上的花紋。
陶氏耐著性子,在沈家老宅喝得茶都淡了,才起身離開老宅,去了趟藥鋪。陶氏從荷裡拿出三張陳舊的單子,“掌櫃的,把這些藥材撿齊了,送去忠義侯府,價錢不是問題。”
坐堂大夫看那三張單子都是補身的藥方,沒什麼問題,對掌櫃點了下頭。他那點微薄的醫術,不足已看出從三副藥裡,各取幾味藥,湊一起,就能配出致命的毒藥。
掌櫃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夫人放心,兩天內,就能把藥材撿齊,送去府上。”
陶氏離開藥鋪,去酒樓吃了飯,又點了一桌席面,讓他們在三月二十六日傍晚,送到忠義侯府。
過了兩日,藥材送進了侯府,沈穆軻問了句,“你買這麼多藥材做什麼?”
“我這幾日睡得不好,大夫說要喝點藥,定定神。”陶氏解釋道。
沈穆軻看她臉色是不太好,沒有多想,叮囑她依時吃藥。接下來幾天,陶氏以身體不好為由,不讓妾室和庶子來請安。陶氏躲在房裡,專心將需要的幾味藥撿了出來,配成一副致命的毒藥,將藥材磨成粉。
二十六日這天,陶氏和沈穆軻去東宮,參加太子的生辰宴。到了傍晚時分,酒樓把席面送了進來,陶氏把毒藥摻在酒裡和沈穆軻愛喝的八寶雞湯裡。
陶氏做好一切,吩咐婢女道:“去請老爺過來,說我有要事與他商量。”
婢女去請沈穆軻,沈穆軻正摟著董姨娘,嘻嘻哈哈喝著小酒,快活得不得了。得知陶氏有請,董姨娘不樂意地噘嘴,拉著他的衣角,“老爺,今天是妾身的日子。”
“爺跟她說完事,再過來。”沈穆軻把手從她衣襟處抽出來。
“妾身等老爺過來。”董姨娘嗲聲嗲氣地道。
沈穆軻去了陶氏的院子,陶氏將下人們都屏退了,站在門邊等他。沈穆軻大步走進來,不是太耐煩地問道:“你有什麼要事,非得今天說?”
陶氏微微淺笑,關上門,轉身道:“今日午宴,老爺飲了酒,本該讓老爺歇息,不該打擾老爺,只是這喜事,我不跟老爺分享,就不知道該跟誰分享了。”
“什麼喜事?”沈穆軻在桌子邊坐下,問道。
“老爺莫急,等我先敬老爺三杯酒之後,再說吧。”陶氏提壺倒酒,親手奉上。
沈穆軻爽快地連飲三大杯酒。
陶氏盛了碗雞湯放在他面前,笑盈盈地道:“老爺,用喝碗湯,我去把東西拿來。”
陶氏看著沈穆軻喝了半碗湯,這才轉身往裡室去。沈穆軻還在喝湯,沒有注意到陶氏一臉的決絕和眼中的冷意。
陶氏從紫檀雕花立櫃裡,捧出了那個錦盒,回到小廳裡,笑問道:“老爺,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沈穆軻看著她,反問道:“是什麼日子?”
“給老爺看樣東西,或許老爺就能想起來了。”陶氏把錦盒放在他面前,開啟蓋子。
沈穆軻看著裡面的東西,皺眉問道:“這麼髒的東西,你拿出來做什麼?”
“老爺不認識了嗎?這是一個襁褓,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繡出來給我女兒用的,老爺你想起來了嗎?”陶氏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問道。
沈穆軻臉色微變,“你好好的,把這個拿出來做什麼?”
“拿出來告訴你,今天是女兒的生忌,亦是女兒的死忌,也將成為你的死忌。”陶氏神情猙獰地道。
沈穆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