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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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楚韻寒正認真地幫傅恆講解,眼神專注,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學富五車,似乎什麼都懂。
傅恆看著她色奪瓊瑤的面容,芙蓉面,冰雪肌,嬌豔的紅唇一開一合,聲音好似珠玉相碰,說不出的好聽,漸漸有些痴了,嫩雪般的小臉漸漸染上紅霞。
楚韻寒連續問了兩遍,都不見有人回答,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傅恆,“恆兒,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傅恆之前覺得楚韻寒對他的稱呼過於生疏,多次要求後,她才答應私下裡叫他“恆兒”,時間久了,也就叫習慣了。
傅恆正出神地看著她,見她突然抬頭,紅唇微彎,青絲如霧,兩朵紅霞不覺襲上面頰,有些慌亂地說道:“老師,恆兒在想剛剛那個問題,有些出神了。”他不覺攥緊了小手,掌心有薄汗浸出。
楚韻寒伸出細嫩的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恆兒乖,是哪裡不懂,老師再給你講一遍。”
傅恆只覺被她觸碰的地方,一片火熱,順著那處蔓延至全身,他慌亂地伸出小手,隨意指了一處,心臟砰砰砰跳個不停。
楚韻寒低頭看了看,又仔細地講了一遍。
兩人正說著,就有人掀簾而入,傅恆當先轉頭看過去,不管見了多少次,他始終覺得這個十七皇叔是極清冷的人,眼中似有冰雪覆蓋,正如初見之時,讓人不寒而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楚韻寒,又低低彎腰,恭敬說道:“皇叔。”
傅以漸早已看出傅恆的小動作,還以為是小孩子懼怕他,並未放在心上,只淡淡地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楚韻寒身邊。他看著她,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剛剛的冰雪早已消融,“楚大人,今日的課可講完了?本王還有些事需要與你商量一下。”
楚韻寒看到他時,心中生出一股隱秘的甜,但並未表現出來,先是恭敬地行了禮,又彎身回道:“今日的課差不多了,不知齊王殿下有何事找下官商量。”
傅以漸眉頭舒展,眉角輕挑,漆黑的眼深若幽潭,繁華錯落。他看著傅恆,低聲說道:“皇上,我找楚大人有要事相商,既然她的課已上完,那就讓她跟我走一趟吧。”
傅恆小手在袖子中緊緊地捏著,極力控制住那股戰慄和不甘,微微低著頭道:“恭送王叔。”
楚韻寒將書本合上,又柔聲交代了傅恆幾句,方跟著傅以漸走出大殿。
傅恆定定地看著兩人的身影,眼中掠過一抹幽光。
風清露冷秋期半,涼蟾光滿,桂子飄香遠。
窗外忽然狂風大作,大雨滂沱而下,瘋狂擊打著窗欞,溼冷氣息穿窗而入,只覺溼冷一片。
楚韻寒正躺在傅以漸懷中沉沉睡著,隱約聽到敲門聲,傅以漸不覺眉頭皺起,眼中生氣一片冰雪色,竟比窗外的秋意還要寒涼。
兩人披衣而起,行至花廳。雖說秋雨寒涼,十一的額頭卻冒著冷汗,誰願意大半夜的打擾主子睡覺啊,尤其是主子和楚大人一起休息,怕是腦袋都保不住了!他在心中嗚咽兩人,只能硬著頭皮說道:“主子,楚大人,剛剛皇上身邊的張公公來了,說是皇上染了風寒,此時正發高燒呢,一直叫著楚大人的名字。”
楚韻寒一聽,心頭一跳,嚇得從椅子上站起,就回屋去換衣服了。
傅以漸無奈地嘆了一口,又瞪了十一一眼,眼中似有刀劍射出,“既是染了風寒,為何不去叫太醫,找寒兒去幹什麼,她又不是太醫!”
十一也是一臉的無奈,只能小心回道:“張公公一直等著,說是皇上要見楚大人,整個人燒得不成樣子,怕是不去的話,他也不會走的,一直跪在外面呢。這樣傳出去,對主子也不好。”
傅以漸咬著牙,眼中怒火橫生,下顎繃出尖銳的弧線,許久才漸漸忍下,鬆開了手。好吧,看在皇帝還是個小孩子,他就容忍一次。
楚韻寒挑了一盞紅紗繡牡丹花燈籠,發出淡淡的暖色火光,身後跟著張德全並幾個撐傘的宮女。
御花園中的石榴花被雨水沖刷過,泛起陣陣清香,在枝頭墜墜沉沉。
楚韻寒心急如焚,腳步不覺加快,心頭沉重一片,正似那枝頭沉沉榴花,帶著秋雨的冰寒。
她剛剛步入皇帝寢宮,就直奔傅恆的龍床而去,此時太醫已經跪在屋內了。
傅恆的小臉燒得通紅,額頭早已浸滿了薄汗,將額前的幾縷細發浸溼,一縷一縷的貼在臉側,讓人看了分外心疼,蒼白的小嘴只一直叫著“老師,老師”。
楚韻寒快步上前,跪在床頭,伸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只覺滾燙一片,心中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