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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丘見他身下坐的是自己房內質地最好的黃花梨木的椅子,又見他這麼不憐香惜玉的一拍,當即心抽痛一下,心想,您老人家知道不知道,這椅子的價值幾何啊!
它不論是考古價值,還是這匠心雕花技藝,還是這上乘的花黃梨木色澤!都是留給後人的藝術瑰寶啊,這一拍萬一斷了呢,不就廢掉了,我怎麼繼續研究,繼續考證,繼續思索……
為了怕他再次盛怒損壞那椅子,她趕忙上前一步跪在下,並膝行到雁懷身前,開始哭訴“爹女兒知錯了,女兒昨日在夢裡夢見我娘了,她說她很想我,也很想你,說她很冷,城郊的風太寒了,她自己一個人很孤單!所以偷偷去了孃的陵墓……”
雁懷先是一驚,想著這丫頭今日怎麼這麼好說話,往日裡都是自己拿著戒尺追著打,也不見她肯吐一句軟話。
再一聽後面這話,他抽了抽嘴角,一陣貼地而起的旋風,院中的燭火滅了幾根。
他看了看雁袍子上的斑斑血跡,心下一顫,眼底劃過一絲疼惜之色。然面上不露,遂清了清嗓子沉聲道
“擅自離家,不向任何人打彙報,罰你一個月之內不準出門,烈英,給她安排幾個看門小廝,幾個二等丫頭,看看你這裡成什麼體統,切莫要再與為父提什麼隱私空間之類的混賬話!今日之事,到此為止,都散了”
眾人一聽,如蒙大赦,立馬稀稀拉拉的轉身離開,管家還想上前與她說些什麼,見雁懷起身,也便不好再說,臨行前給雁丘打了個手勢。
雁姑娘挑挑眉,沒想到今日之事這麼好就解決了,她一瘸一拐的搬著她的椅子回到房間。
剛一放下,便覺得腿上一熱,看著那傷口再次裂開,她無聲一嘆,這身體難道真的是血小板太少了嗎?還是自己那一劍太深,傷到了動脈?也不對啊,動脈可是不在這個位置,她想了想,最終得出答案,腿太長,血小板供不上!
她還未來得及打熱水,門便被推開,桑梓拿著藥箱進來,見她腿上殷紅血跡,立即緊張上前查探,冷聲道
“誰傷的你!”
雁丘悻悻一嘆“昨兒出去後,遇見一變態,那人武功路數在這九洲大陸上甚至詭異,我只聽見了一首壎曲,便失差點走火入魔,差點死在他手裡。”
桑梓呼吸一滯,眼中一閃而過的恐慌,她輕輕轉過背陰處,但那神情變化皆被雁丘盡收眼底。
她笑笑輕聲問“桑姨可知道那人是誰?”
桑梓不言,輕輕開啟肩上的藥箱,取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將她傷口處的布剪開,方才道
“你這般遍閱古今,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都不曉得,我等庸俗之人怎麼可知。”
雁丘一聽,覺得桑姨這次好像真的生氣了,她趕忙狗腿抱住了她的胳膊,笑嘻嘻道
“我這不沒事了嗎?下次出去前定要給你說,莫要生氣,明兒我親自去小廚房給你做個蛋糕,如何?”
桑梓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你這般隨性妄為,若出了事情,要我如何向你母親交代。”
雁丘笑道“不會了,不會了,下次絕對不會,我保證。”
她豎起三根大拇指,一副要立誓言的樣子。
桑梓笑道“你且與說說,那人是如何以壎曲困住你的。”
雁丘眨眨眼開始回想起那日的事情
“那日我從巷子出來,到了大街上,便聽見有人於高處吹壎,那聲音跌宕起伏悽絕婉轉,甚是入情,之後我便覺得周圍的景物開始旋轉,周圍也沒了人聲,好像有山風吹過,然後好像到了一些地方,見到一些人,不過現在卻想不起來看到了什麼,好像有我三姐,還有你與師傅……嗯,好像還有我娘,但具體是什麼,實在記不起來。”
桑梓手中拿著精緻的白瓷瓶,聽她說到最後一個人時,手不住一抖,片刻恢復清明之色,柔聲道
“記不起來,便不記了,我看你這傷著實奇怪,怎麼切口朝上?”
雁丘俯身一笑“這是我自己傷的,別說,這一劍下去,我瞬間走出那人的幻境,就是有點疼。”
她一抬腿,便覺得刺痛傳遍,吸了兩口氣。
桑梓冷笑一聲“疼,你還知道疼,若你再下手重一分,你這條腿定是要瘸了。”
話音未落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沉鬱男聲響起
“桑媽媽,扁御醫到了。”
雁丘兩人對視一眼,桑梓別過頭去笑道“烈總管,讓他進來吧。”
烈英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外,待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