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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前幾日,她便覺得雁丘有意讓這孩子接近她,她暗暗苦笑,這孩子,太過善良,也許是真的體諒自己的,卻不知看見這孩子,更讓她想到自己身世的悲慘。
風裡傳來誰的輕嘆之聲。
是夜
由於行軍速度極其緩慢,並在天黑前趕到驛站,三千禁軍便按規定於野外紮營。
營帳外的三個火盆滋滋拉拉作響,已近亥時,主帳裡燭火依然明亮。
一雙雪白的手掀起簾起。
鳳蕭於燈下抬頭,見雁丘單手端著一人粗瓷碗,碗裡冒著熱氣,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
某人巧笑倩兮“來吃藥拉。”
淡黃色的光暈裡,少女眸若星辰,在帳門口那盞舊燈下顯得更加柔和。
鳳蕭溫暖笑笑不語。
雁姑娘上前,將粗瓷碗放於他身前,抬手便在他眼前晃晃
“喂傻拉。”
見鳳蕭仍然淺笑不語,抬手便摸了摸他有額頭,另一隻手又復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振振有詞道
“壞了,不是真的中蠱毒的後遺症吧!”
案前那人一聲嗤笑,將她的爪子拿下,握在手裡不放
“手怎麼這麼涼,這裡不比嶺南溼熱恆溫,山地早起與入夜溫差較大,你該多穿些才是。”
他緩緩起身,將椅子上自己的披風系在她身上,小心翼翼的將她的頭髮拿出來。
入手是綾羅般的光滑,漆黑如綢,似有淡淡的髮香溢位,他的食指輕輕一饒,便將自己兄前的那縷長髮系在一起
此刻,結髮。
雁姑娘還在想著一個時辰後的大事,此番前來送藥特地在裡面加了助睡眠的安神草,想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的好吧。
再怎麼說人家他們也是一家人,這三千禁衛軍裡還不一定有幾方勢力的細作呢,萬一出了什麼么蛾子,自己還能一跑了之,這傢伙怎麼辦……
這麼一想,便覺得自己甚是偉大,有男子的馨香逼近,她下意識的後退
“噯喲”
雁丘只覺得頭上一疼,恍然低頭,方見自己的頭髮與他的頭髮竟然結成了一個同心結,烏黑的髮絲,絲絲相扣,於昏黃燭光下閃著鮫珠般的光芒。
她顫抖的手指,指著髮尾上結成死結的頭髮
“你、你怎麼這麼閒,快把它解開吧,桑姨找我還有事呢。”
頭頂那人一笑,古井般的眼眸裡,宛如照進了點點星辰,便有那麼一陣的微風輕拂,波底漣漪層層而起,淺漾出絲絲暖意
“為何要解開?”
他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把小金剪
“咔擦”
兩聲,那段系在一起的頭髮,被他剪下,握在手心。
“既然姨母找你,那快去吧。”
雁丘呆呆的點頭,被眼前這人的行為搞的有點摸不著頭腦,剛要邁出門,方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她指了指那碗湯藥笑道
“你把藥喝了,我再走。”
鳳蕭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拿起碗放在鼻息間仔細嗅了嗅
“五味子,天麻、三七,這三味藥似乎、好像放多了一倍的分量。”
“……”你這鼻子是屬警犬的嗎?
某人盯大眼睛,靜靜的等待著下文。
“不過也還好,我這幾日夜間總睡不踏實。”
“呵呵”她乾笑一聲
鳳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抬手便將藥一飲而盡。
“下次你若對我有想法,大可不必這麼麻煩,我保證不抵抗,不砸床,不出聲。”他笑著張開手臂。
“呃…那啥,你快些休息吧。”
雁丘耳後有些發熱,逃命似有跑出了營帳。
守在一旁的小五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那啥,火燒的有些旺,熱的。”
小五很乖的點點頭“嗯,桑姨說的對。”
“什麼”
小五嘿嘿一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她說,你最近只要去殿下房裡就會臉紅,不信讓我瞧著。”
雁丘無語的望了望天,中年婦女的嘴啊,為什麼要荼毒祖國的花朵,她再次懷疑半這孩子將給她倒底能否帶好?
“讓你準備的事情如何拉。”
小五道“都已準備妥當,我給押送囚車的大哥說了,今日囚車可停放在那位置,而且他只可離開半個時辰。”
“嗯”
雁丘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