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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並沒有受什麼內傷,否則早該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和黛玉一樣的病了。
頭上那人一副高高在上睥睨萬物的模樣此刻真尼瑪的可恨,認為前世自己那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尊嚴,在前世都沒有被踐踏過,今生也不能。
她咬咬牙,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腳踝,拼死一拽,噗通一聲巨響,一堵水牆濺起,鳳蕭沒想她怒極生恨,竟然將自己拉下水,一時沒留神竟然著了道。
雁丘將他拉下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往水裡按,惡狠狠的罵
“你他媽的還真想強買想賣,也不看看物件是誰,老孃字典裡就沒有屈服這兩字兒,你還在這裡給老孃我澆冷水,沒錯老孃就是被老子給賣了怎麼著吧,也算對得起吃了他十八年糧食的回報,你丫的算是毛,還敢在這裡耀虎揚威
你他媽的不是想一妻一妾共享齊人之福嗎,老孃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話音未落,她也被水底那人惡狠狠的拉入水池裡,她惡毒的提膝,對著那人某處便是狠狠一擊,鳳蕭不想這女人發起狠來這麼不要命,當下抬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膝蓋。
水底下兩人功夫施展不開,雁丘也顧不得什麼一代宗師風範,咬、抓、撓、啃潑婦十八招樣樣齊齊招呼到了那人身上,鳳蕭沒幾下臉上便掛了彩。
兩人一下衝出水面,雁丘得以呼吸,便又開始破口大罵
“你個死變態臭不要臉的齷齪貨,憑什麼來這裡教訓老孃,老孃就是不願嫁給你做妾,怎麼滴拉,你還能五花大綁,趕鴨子上架,牛不喝水強破頭嗎。”
她閉著眼睛,一頓胡撓海抓,爪子舞的堪比河底水藻,嗓音嚎的與河東獅吼不相上下。
見鳳蕭浮上水面來,她顧不得男女水防,一個猛子撲在他身上,再次死死的按住他的頭往水裡淹。
“去你媽的,老孃一點都不喜歡你,你他媽的快點給我死,給我死了算了,活著也是浪費空氣,傻逼一個!”
忽然胸腔之上一陣炙熱的火灼劇痛,隨即喉嚨一熱,口了腥甜之直衝而出,幾乎在須臾之間,大腦如綻放的煙火一般,轟的一聲,隨著那斑斕落下,一陣鮮紅裡,她看見排山倒海的水撲面而來,漫無邊際的灌入自己的口鼻之中。
恍惚還是前世,那樣的胸腔窒息感再次出現,只是今生並未見到那河裡平地而起的紅光,與那無邊紅光裡的漩渦。
她唇角輕扯開一個笑意,媽的,這一世就是逃不了被淹死的命!
忽然腰上一緊,被人一把撈起,她迷濛之中,睜眼看見,臉上多處掛彩風華絕代的男子眸裡慌張的目光,看見他一張一合的嘴,看見他手足無措的將自己摟在懷裡。
心中冷笑,看吧,就是賤,被老孃罵的狗血淋頭了,還要管我死活。
冰涼蝕骨自腳心處升至全身,腦中那最後一絲清明也在冰涼之是退去,瞳孔正在無限縮小,黑暗佔據了所有意識。
暗黑的夜裡,看不清一絲光線,雁丘一人在黑暗裡,四周淡起的薄翳,彷彿置身於秋日夜色無月之下的河邊,河裡的蒼蒼蒹葭,風起,蘆絮漫天而飛。
她輕蕩於一盞孤舟之上,漫不經心的飄蕩著,隱隱有一盞盞河燈從身邊飄過,順著那水無盡處,幽幽而蕩。
這是哪裡?自己不應該是在西梁城郊的別苑嗎?
她四處張望,唯見那一盞燈光,卻不曾聽見一點聲音。
“有人嗎?這是哪裡?”
“有人嗎?這是哪裡?”
回答她的是無盡的回聲,雁丘身上微微起了一層顫慄,她深吸一口氣,想著反正自己也是一縷幽魂了,怕什麼,好歹也是死過一回的,難道還真有比自己等級高的鬼。
她正準備高歌一曲義大利的桑塔露琪亞為自己壯壯膽。
一聲幽幽的嗓音自無盡黑暗裡傳來
“雁丘吾兒!”
她一愣,當即四處檢視,見四周依舊空無一人,只是那蘆絮飄蕩如雪,似濃厚了一點,空氣裡有一點隱隱的香氣。
她努力睜在眼睛,看向那虛無之處,似要尋找那聲音之源。
“吾兒,母親這一生無任何所求,唯願你能擁有一個飽滿鮮活的人生。
母親希望你這一生能被不公平對待,如此,你方才知曉公正正義乃不是理所當然。
希望你遭遇背叛,如此方才知曉忠誠的重要。
希望你偶爾遇到不幸,如此才能意識到運氣與機遇,本不是唾手可得,而失敗也不是應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