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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他喜歡風花雪月詩酒年華,她喜歡柴米油鹽持家,或許這種不思想層次不同,在每一個蟾宮折桂計程車子身上都有這種情況的出現……
所以出現了許多停妻再娶的陳世美,當然,陳世美這個名字,是很多年以後,她女兒告訴他的。
他的對這三個字的理解是,一個被清官殺掉的負心漢,所幸,他還沒有到這種程度。
沈宛的出現,讓他有些驚喜,有些無奈。
他是何等的聰明,怎麼會不知道那風箏是他閒來無事自己糊的,最後的落款是梵文。
也許正是因為她看到了那一行怪異的字元,才找到他這裡來的,也未可知。
在烈英眼裡,確實是這樣。
他平時的形象古板固執不喜交談,朝堂之上,卻又舌戰群雄逼退政敵,反差太大。
而她二八年化雲英未嫁,相貌絕俗如九天之仙,如何會看得上他。
當然是有目的的。
而他也從未想過,能贏得那女子的芳心,只是那種初見時的驚豔,讓他這一生都不曾忘卻。
原以為這是美好的開始,原以為,他會慢慢走向曾經嚮往的那種生活……
一開始,便是錯的。
過了那麼多年,他扔就記得,她拿著那風箏找來的那一刻。
一身素衣單薄如斯,蛾眉淡兮,唇若丹朱。
恍惚間,竟是洛神賦那畫像裡走來的的洛神。
“敢問這風箏,可是足下的。”
她笑著站在書房前。
那一刻,他甚至都沒有想過為何她能在沒有通報的情況下,直達他的書房。
他顯得有些侷促,有些不安,竟不知手往哪裡放。
自嘲一笑,盡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會出現這種毛頭小夥子般情竇初開的樣子,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是……姑娘是?”
他想了半天,找了這麼一個開頭。
似乎看出了他的侷促不安,沈宛笑了笑,指著那蝴蝶風箏尾上的梵文,“這種文字,是你寫上去的嗎?”
他一怔,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便聽到她說道“我看這墨跡新鮮,像是近來才寫上去的,便知定是有人懂這種文字了。”
他張了張嘴,把剛想否認的話嚥了下去,低頭笑了笑,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進來坐吧。”
她進來後,我才看見烈英站在門外不遠處,詫異的眼神。
原來她真的是沒有從正門進來。
當他將這一段初遇,講給自己女兒和外孫聽時,兩人笑笑,大的那個說,怪不得我喜歡爬牆頭呢,原來有這種遺傳。
小的那個則一臉委屈,問我他孃親爬牆頭時,有沒有打過她,我搖頭。
那孩子更委屈了,“為什麼我爬牆頭的時候你總是不問青紅皂白先打一頓。”
大的那個一臉正氣,“性質不一樣,我爬牆頭是你出門,你爬可是要出宮……”
小的那個瞪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沒有反應過來,出門和出宮兩者有什麼本質性的區別,為什麼待遇這麼不同。
……
咱們書回正題。
她進來後先是四下打量了一下我的書房,又極其精準的點出了我那幾個典藏之物的出處。
我很驚奇,帝京城的女子,哪裡有這種膽量,到一陌生男子家裡來,隨意說出人家收藏之物的出處。
但很奇怪,我並沒有覺得唐突。
她告訴我,她叫沈宛,是北燕天山下天行一脈的傳世弟子。
我當然知道天行一脈,這個在九洲之上出過三十三位將軍,二十八位宰輔的門派。
不過自上一任天行派掌門去世之後,已有近三十年,江湖上沒有出現過天行一脈的傳人了,難道這女子有什麼任務不成?
這個想法,只在我腦海裡閃了一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天行一脈歷來入朝為相為將的皆是男子,還從未聽說過一介女流入京的,眼前這姑娘八成是家世不錯,被送去學藝的。
她坐在靠窗下的花梨木椅子上,淺笑著看我,“此番冒昧前來,實乃有事相求。”
烈英已吩咐侍女上了茶,她也不客氣,端起來便嚐了嚐,“明前龍井,不錯,只是沖茶的水質差了些,影響口感。”
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往年,我都會收集雪水來煮茶,今年入帝京,並沒有一同帶過來,所以一直用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