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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日月上中天,朱雀大街之上,以迷魂曲來探知她的內心世界,
亦或者是長寧重兵相圍,她眼神堅毅,依舊願意守護那個孩子。
又或者是北境受傷,車廂裡,那驚心一回眸。
或者更早,玉梨山下,那女子於崖風鼓盪之中,張揚而明媚的笑意……
我已記不清了。
這一路見她心狠手辣,殺人放火,毫不手軟。
又見她懲奸除惡,為那無辜女子而落淚。
當我發現自己漸漸沉迷其中而無法自拔時,便知,這一生,都不無法走出自己的心魔了。
我不能這樣,於是我將找到她的訊息放到了塔爾,我相信非天定然不會不坐視不理。
後來見她受傷,見她難過,我又開始後悔了。
在非天將她綁到洛霽山時,我知道,若我再不出手,她怕是要永遠被囚禁了。
縱然我知道,上古的幻鏡之術威力有限,縱然我知道……
我知道,她定然不會束手就擒,她會以拼死相抗。
我知道,若我再不出手,她真的會有危險。
洛霽山下那一日,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她笑的沒心沒肺,看似毫不在意,卻時時刻刻與我保持著距離。
距離!
唉,算了吧,我們之間,太遠上。
遠到我去仰望都很難,那縷白月光,終究不會照在溝渠之上的。
塔爾!我明知它已腐爛至根底,我明知它已無法可救,卻亦然幫著它做傷天害理的事。
可是,即便如此,又怎樣,不是我,也會是別人,不挑起諸國間的爭議,等他們有時間有精力了,豈非不會覬覦那片沃土。
沃土!
或者在外人看來,那片神聖肥沃的上古漂流而來的板塊是一塊沃土,金銀玉石礦產多不勝數,甚至只有你隨時隨地的挖個坑,都能挖出些寶石或者是金子來。
只有真正塔爾的人知道,那裡不過是養著一群正日想著飛昇成仙的偏執狂。
農商水利荒廢多年,僅僅靠著與北燕天山一帶的極少部分的商業供應,才不至於會餓孚遍野。
餓孚遍野!
每年旱季,天山一帶降水極少,連本地百姓的糧食都供應不及,何談出售於塔爾。
可眾是如此,也不能讓塔爾人放棄手中的佛龕,放棄飛昇成仙的夢想,寧願餓死也不願意去開墾荒地。
聖教與婆羅門教每年的祭司典禮都會爭搶著信徒。其實這兩派的教會本質上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是非天用來控制政權的一種手段。
萬民敬仰的非天!
他早在十四年前,便成了一縷煙,身體化為了飛灰,終生呆在聖殿第七層寶塔裡的丹爐裡不法出去。
但他卻可以用不同的手段,讓自己的意識離開……
上古映象之術是其一,意識控制又是其一。
我也有很多年,不曾見過他了。
所以我不確定,非天一定要找到她的目的是什麼?
卻在某一次的機緣巧合之下,探知了她體內的那股屬於塔爾,或者說,屬於大風城的古老的力量。
原來,非天一定要將她找回去,是因為她身體裡有六百年前,創教始祖的靈魂。
或者說,她是創教始祖的轉世。
我年少時,剛被非天收養不久,無意之間看到過天書裡提過的預言。
很多人都知道天書是掌握時空秘術的,卻不知道,它還有一種不為人言的能力,那便是預知。
也許是非天無意從得到了天書的譯本,在一次開啟時,我無意間看到了閃爍在碩大玉質屏風上的字。
創教始祖轉世之魂,尋之。
後面的字跡以梵文的形勢書寫下來,我並不認得……
從那之後,非天便開始了尋找。
有一次,他忽然發現極南之處有人在長寧上空的時空之眼上開啟過時空秘書術,而掌握時空秘術的,只有這一任逃跑的聖女,沈宛。
沒想到,卻在尋到長寧時,早已人去樓空。
但他已確定了聖女會在西梁國境內,至此,便下令尋之。
奈何聖女何許人也,等閒人,如何能於茫茫人海中尋到她。
直到五年之後,時空之門被再次開啟,這一次的動靜不像當年那樣微弱。
非天終於找到了她,兩人一場大戰,最終被時空陣法反噬,化為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