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幾分鐘後,他又拿著錢票回來,“沒法給,眼瞧著都要打一架。”
“那行吧,咱先收著,回頭換成東西回禮,反正他們也得去買。”既然已經起來,宋恩禮就放棄了再躺回去的念頭,重新換了身衣裳。
黑色的羊絨呢大衣呢褲,白色羊絨衫,皮短靴,全是蕭和平給買的。
今天她大喜,就得穿漂亮點,誰愛嫉妒嫉妒去吧。
“咋樣?”
“好看,我媳婦最好看。”好心情柔和了他的輪廓,眼睛嘴角全是笑。
前二十四年等媳婦,第二十五年盼結婚,天知道他等這天等了多久,做夢都想。
“等會兒我去倉庫弄個大床,今天你就搬過來。”
那不得被做死?
宋恩禮想到昨晚遭的罪就心生怯意,“這馬上就要分房子了,別整來整去怪麻煩的。”
關於男歡女愛這種事,她只想以絕對過來人的身邊告訴那些覺得男人那方面越厲害越好,越大越好的女人:那是因為你沒遇到真正大的厲害的!
人都有個承受度,真遇上這種蠻牛,並不性福!
“你抖啥?”蕭和平狐疑的凝著她。
宋恩禮尷尬的搓搓胳膊,“冷,冷的。”
“那行,回頭我就去弄床。”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蕭和平嘴上答應著,心早就不知道飄哪兒去了。
打結婚介紹信、扯證、打電話、搬床、分喜糖、請吃飯……得抓緊時間準備年底結婚要用的東西,爭取早點讓媳婦懷上娃遠離肉聯廠那鬼地方,還有啥呢……
“走火入魔了。”宋恩禮把昨晚蒸的一砂鍋煲仔飯架煤球爐上,“這會兒估計你們食堂還沒開門,咱將就著吃這個吧。”
“媳婦你說咱辦喜酒你穿啥好呢,弄身軍綠色的列寧裝咋樣?”
“隨便你。”
“等辦了喜酒咱就去滬市……”
“蕭和平你能不能先別忙著展望未來?今天的事兒還沒完成呢。”宋恩禮交給他一搪瓷臉盆,“出去幫我弄半盆冷水回來。”
“好。”蕭和平開門出去,沒走幾步又退回來,“咱還得去一趟首都看看伍先生……”
宋恩禮差點沒吐出個“滾”字給他。
敢情平時的高冷都是裝的吧,這一結婚就成話癆了?
一盆水,蕭和平打了一個小時才回來,煤球爐上的飯都熟成鍋巴了。
他自己在前面端個盆兒,後邊跟著幾個新兵蛋子,雄赳赳氣昂昂的抬著個雙人木架床。
“嫂子!”見到宋恩禮,齊刷刷的立正,騰出一隻手敬禮。
除了門口的警衛和小孫,宋恩禮平時很少跟其他兵接觸,頓時被他們叫得雙頰通紅,“辛苦了。”
“不辛苦嫂子!都是應該的!”
蕭和平放下盆,自己把單人床挪開,指揮那幾個新兵蛋子把雙人床挨著牆放到原先的位置上。
宋恩禮給他們一人拿了一個大蘋果抓了一把喜糖作為感謝,把這幾個十幾歲的孩子給激動得熱淚盈眶,一口一個謝。
把他們送走,宋恩禮快速洗漱了一下,吃早飯收拾新床,順便把將大夥兒從睡夢中揪起來的蕭和平給批評了一頓。
個混球,居然把師政委都吵醒就為了給他弄個結婚介紹信。
得虧大夥兒脾氣好,這要是她,非掐死他不可。
一切收拾妥當,差不多已經六點。
肉聯廠那兒七點鐘上班,大部分政·府單位也是七點鐘上班,宋恩禮怕遲到被人說閒話,叫蕭和平載著她先去了趟肉聯廠,往苗大姐桌上壓了一紙條,告訴她自己今天扯證可能會晚到幾分鐘,讓她幫著打掩護,順便往一人抽屜裡塞了一把糖一個蘋果,然後跟蕭和平去了供銷社和國營商店。
票證都是她空間裡囤的季度票和年度票,她告訴蕭和平這些是自己之前在黑市上淘換的,她混黑市的事兒蕭和平知道,所以也沒說啥。
糖果雖然稀罕,但畢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宋恩禮把這十來斤糖票全都買了白糖,好大一布袋,並跟售貨員要了不少包裝用的四方油紙,售貨員見她穿得好,出手又闊綽很大方的便給了。
除了白糖,她還買了十來個水果罐頭,雜七雜八一堆瓜果蔬菜和十來條大紅色的毛巾,連菸酒毛線棉花棉布也順便買了……總之是把手頭的各種票能花出去的都花了,除了一些暫時沒貨的又或者還得挺長一段時間才過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