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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下唯有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大地,蟋蟀的鳴叫打破了這寂靜的世界,任何一草一木都不像白天那樣現實了,模糊空幻的色彩令人如夢似醒。
稀稀疏疏的聲音在草叢中響起,一道黑色的人影憧憧閃現,突地一竄火焰湧現,火光照亮了四周的景色,一棵枯木下面立著一個黑袍男子,背對著的身影令人無法直視。
“殿下!我來了。”黑影中閃現的人揭下面罩,火光中模糊的面容無法辨認,但是隱約是個武士,氣質絕佳。
“我那位小弟去君士坦丁堡了?城內主事的是哈拉爾德?”黑袍男子得聲音自面罩之中傳出,有著別樣的魅力。
“是的,現在這支大軍就由哈拉爾德統帥,皇帝陛下的親信大將都帶走了!”回應的聲音傳達的語調很是平淡,但透漏的內容可以讓有心人不寒而慄。
“你做的很好!我苦心經營就是希望在最後能取得父親的桂冠,但是他認為我是私生子沒有資格得到皇位,我怎麼甘心!
憑什麼?我為帝國出力這麼多年,卻還比不上一個不過才十五的小兒?只是因為這不名譽的出身?”
黑袍人咬牙切齒寒聲說著,話中的恨意倒盡五湖之水也無法訴清,但是嫡出者為正統繼承人在東西方各個民族都是無可爭議的。
因此除了征服者威廉這樣的人開創了偉大的事業,其餘的人只能沉淪墮落在籍籍無名中消逝。
“殿下,再稍事忍耐一會吧,等我們的事業成功,您就是至高無上的奧古斯都!您受到上帝的眷顧,必將獲得無上的榮耀!”
阿諛奉承的詞彙在黑暗中傳頌,稍稍寬慰了這個黑袍者脆弱的自尊,望向天空的明月,王座的光芒才能洗刷低賤的出身帶來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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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坦的大道上,君士坦丁堡的信使駕馬疾馳,拉利沙不遠了,騎士在馬背上略顯疲態,沒有人能夠連續數日在馬背之上不眠不休,這樣的生活對於信使卻是家常便飯,不過快到了。
騎士的耳邊響起一陣弦響,“嗡”的幾聲傳來,他錯愕的迴轉過頭看向遠方,淡淡的箭痕帶起白色的光芒,眨眼間都沒給他時間反應,“噗”的透體而入。
“呃!”騎士的胸甲上扎著數支箭矢,血液順著破口流出,嘴巴里面喃喃自語摔倒在馬背上,沒一會掉下馬鞍,只剩下孤零零的馬兒獨自奔跑而去。
“這是第二波信使了吧!看來要快些了!殿下等的也有些不耐煩了,這大約是最好的機會,我們需要這支軍隊!”
蒙面的武士自山坡一處凸起的丘陵後面直起身,他的話淡漠無情,卻透漏點點殺機,即使六月份驕陽似火,寒意也在其餘幾人心頭髮冷。
“大人,您的命令傳達後,拉利沙所有有品級的軍官都已經集合起來了!”
黑影中的回應讓蒙面者很是滿意,他們需要讓這些軍官參與進他們的事業,直到他們不能回頭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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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利沙的一處宅邸裡面,這裡已經是羅馬軍團的駐地,不少有品級的軍官當然被安排到了城市內居住,特權唯有高位者才能享受。
軍官們整齊進入這座屬於裡德爾的會議室,宮廷侍衛長召開新的軍事會議這樣的命令,很快被傳達到了留守大軍的中級軍官們手中。
軍官們對於這位皇帝身邊的紅人自然不敢怠慢,雖然很奇怪軍事會議不是由哈拉爾德召開,但是出於服從的本性,他們仍舊趕來了。
這些精悍的武士在解除武裝以後,被帶入了會議室,裡德爾站在一副大地圖面前似乎正在沉思,帝國軍官們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唯恐打亂了這位大人物的思緒。
在底層掙扎了許久才被皇帝一一提拔上來,他們早已經是久經事故的老油條了,這位大人物也許就可以一言決定他們的前程。
“都到齊了?”
裡德爾回頭看著坐滿了整間會議室的軍官,這裡有著來自瓦蘭吉衛隊和輔助軍團的大部分軍官。
本來打贏了這場戰爭,鎮壓了保加利亞的第二次大叛亂,軍人們都在城市內放浪形骸,直到皇帝的離去讓原本熱烈的歡慶氣氛有點冷卻下來。
不過誰也不知道君士坦丁堡的變故,因此大家還是在城市內找樂子,哈拉爾德這個出身北方海盜的武士根本就不懂如何約束自己的部下,他自己也在每日飲酒醉,只有第三軍團的狄奧多西將大營紮在郊外,保持著一定警戒。
直到今天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