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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說!”朱全保厲聲喝道,他的聲音使人聽了不由一震。“王樹我問你,你是去執行任務呢,還是報私仇啊?要是後者,我看拉倒,你趁早別去。我還是換韓參謀的好!” “這……。”叔仁一時語塞,知道自己說錯了,急忙扭臉望著蕭逸求助。 “老朱,看你把他嚇得……。”蕭逸說:“不過,師長批評得不是沒有道理。 王樹你要清楚,這次你是代表組織、代表蘇維埃政府去執行對叛賣者的審判和處決。 如果,你在行動中總因為個人恩怨左右自己的判斷和行動,那你將置自己身邊隨行的同志於何處?你能出色、圓滿地完成這個任務嗎? 我不想說你行還是不行,這要你仔細思考和推敲後自己來做決定。我看,你還是靜靜地思考五分鐘,然後咱們再談,好嗎?” 蕭逸說完朝朱全保點點頭,拉著他走到地圖旁邊去了。 陳叔仁一聲不吭地兩拳支起下巴坐在那裡,認真地思考方才政委講過的話。 忽然他站起來,走到他倆身邊,清晰地報告說:“首長,我想好了。我會以蘇維埃代表的身份去執行任務,把私人恩怨都放在一邊。請給我命令吧。” 朱全保重重地將兩個大巴掌放在他肩上,聲音低沉地問: “真的想好了?那麼,就交給你啦。記住,幹掉敵人和叛徒,儘可能不驚擾白軍、不要出現傷亡,全部、安全地給我把隊伍帶回來!能做到嗎?” “行!”陳叔仁挺直身子回答。 “嗯,不錯,是你們陳家的漢子!”朱全保咧開嘴笑了,在叔仁肩窩裡開玩笑地用指節頂了下,又說: “你帶一個班,化裝成收紙的商人和腳伕。另一個班分散開從舒城到六安去,和你在城裡會合。 對了,我們這次撤退多虧你三哥睜隻眼、閉隻眼,要是他那會兒認真阻擊的話,他的淮西營可夠我們喝一壺的! 你這次設法去見見他,一來敘敘兄弟情分,二來讓家裡放心,還有,替我們謝謝他。” “好,我知道了!”叔仁想到可能見到三哥,既興奮又有些害怕,但他馬上抬頭問:“什麼時候出發?” “明天凌晨兩點,天不亮就動身。要隱蔽、注意高度保密!”蕭逸叮囑道。 送走叔仁,朱全保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便和蕭逸低聲商量,將韓參謀叫來對他說: “王樹他們今天夜裡出發,你比他晚三個鐘點走,身邊帶兩個人,見機行事、把握大局。 不是特殊危及的情況儘量不露面,悄悄走,悄悄回,別叫人察覺。明白了?” 這晚似乎特別地漫長。好容易捱到時辰,老柴輕輕推醒每個有任務的人,大家無聲息地爬起來開始紮帶、裹腿,仔細地把槍支、彈藥藏好。 老柴打扮成管賬的跟在叔仁後面,小保自然成了跟班。高松帶另一小隊人把他們護送到文家市附近分手,然後掉頭朝南去。 大家默默地告別,依依不捨地彼此看著對方,直到鑽進林間的濃霧裡。 直到穿過高門樓附近白軍封鎖線以後,大家的心情才輕鬆起來,又向東走了十幾裡,前邊已經是閔莊,隊伍裡開始出現小聲交談和不時的說笑,氣氛活躍許多。 雖然只有八個人在身邊,但是叔仁一點也不害怕,他現在倒很想再去看看那些被稱為“白軍”的傢伙,他們究竟是怎樣思考、怎樣行事的? 雖然他應該瞭解,但叔仁覺得那些已經恍如隔世,一切記憶都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輪廓了。 路上盤查設崗處不少,大家小心地繞開大路和可能遭遇巡視白軍的地方,頗費了些力氣,終於在兩天後來到馮莊附近。 叔仁估計已到了三哥的地盤上,便帶領大家不再躲藏,沿著大路一道走來。 還未靠近村子,忽聽有人喝令:“站住,不要動!做什麼的?” 聲音剛落地,從兩側路肩後冒出三、四個人來,身上、帽子上都披著草簾,個個端著槍十分警惕地瞪住對面,氣氛立時有些緊張。 “讓大家放鬆,不要亂動。”叔仁低低地和身邊的老柴說,然後自己走上前兩步,拱手說:“各位兄弟辛苦,請問這裡可是保安三區的防地?” “咦,怪了,你個做買賣的居然問這個,不是赤黨的密探吧?”有個兵說。 “哪裡話?小弟也是三河人,在安慶學徒做生意。如今趁著買賣順路想回家探望兄長,請各位給個方便。我先謝謝了。” 說著,袖子裡拿出一個封子來遞過去:“一點心意,各位長官喝杯酒茶。” 不料那兵將頭一搖,道:“少來,我們幾個若是收了這個,回去就是三十軍棍伺候哩!小命就算留得住,這身皮也穿不得了,虧本得很。不幹、不幹!” 叔仁沒想到百用百靈的手段今天碰壁,楞了下。 這時從樹林子裡又跳出一個,看樣子是這夥裡帶隊的,來到跟前上下打量一番,有些奇怪地看看叔仁的眉眼,轉身叫剛才那搭腔的到身邊嘰咕幾句,打發他跑開了才開口問: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