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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張家也有一份,且還是最大的一份,我看讓他說說也應該,對吧?”北生看看其他人都不反對,便示意他繼續講吓去。 張貴三清清嗓子繼續說:“自古辦學都是好的,造福一方麼。可畢竟用的是我們的地,而且誰知道這有沒有個頭呢? 要咱把地拿出來做好事這我不反對,可總不好白白貢獻吧?雖 然這三丈坡種不出糧食、蔬果,到底是先人留下的產業。所以我看大老爺,憑你做事的義氣,這塊地我可以讓出去,但是怎麼作價?還望你給個明話。 只要價錢合理、公道,成交也不是什麼難事。我們大家本沒賣的意思,還不都是看在你大老爺做善事,我們幾個幫忙抬抬轎子而已。 各位長輩,你們看我講得是不是個道理哩?” “是呀、是呀,貴三不愧是跑過碼頭的,看事情就是透徹!”那幾個立即嚷起來附和。徐北生把煙鍋子在桌沿上敲一敲,讓他們都安靜下來。幾雙眼睛都盯住了壽禮瞧。 “小張說的有道理。”他沉住氣把手裡的茶碗放下,看了眼走進來靠在門框上,邊在一件褂子上打補丁、邊注意聽他們講話的北生嬸,笑笑說: “你說要支援我辦學,真是個大見識的。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知道嗎?在東洋日本國,人家那邊的畝產幾乎是咱們的三倍。為啥呢? 第一是種子好,有懂育種的人,這種人只有農學院才教得出來; 第二是農民會用這個種子,知道它有什麼愛好、脾氣。 那麼誰能教給農民這些呢?還是農學院的學生。 且不說天下,光是三河原就有多少土地、多少農夫啊?所以要有很多、很多的學生從這農學院裡學成本領才行! 那麼多學生,吃、住、學都要地方,才有了這擴大校園的意思。”他說完觀察一下大家的神色、表情,然後繼續道: “你們不要看咱拿出去多少畝,實際上這裡頭有大大的好處哩!” “哦?有啥好處?”聽到這個陳仁貴忙往前湊和。 “拿出來二十畝建新校舍,”陳壽禮道:“這裡可以容下三百多老師和學生。這些人難道在本地不吃、不喝、不花錢麼? 自然不會。但只要他們花錢,村裡任何一家都可以與他們做生意,譬如賣雞蛋、蔬果,得來的錢補貼家用或讓小孩子進學堂唸書等等。這豈不是好處? 比如小張,你大伯可能就不用天天將擔子挑去馮家渡,而在那坡下路上就可以支攤子賣他的餛飩啦!” 他注意看幾個人的臉色,見大家都在微微點頭便繼續道: “這大學校開到咱們三河原,得來多少文化人?孩子們將來也上這個農學院讀書,不用離開父母跑到縣城、省府去,不是方便許多嗎?” “哎,這是件大便宜!”陳仁貴叫起來:“不過,他們能要咱們莊稼戶的子弟麼?” “這有何難?”陳壽禮微笑了:“你忘了我也是這學校的股東,那還不是一句話? 放心,只要大家配合、支援農學院開辦,作為交換條件,你們幾家的子女優先錄取,這個話我替你們去說!” 屋裡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北生嬸嘿嘿地笑著伸頭問:“老爺,按你說的,將來我家小磨兒也能上那裡去聽先生講課,和那城裡的娃一樣?” “當然了!”壽禮肯定地回答:“小磨兒明年該上小學校了吧?我明年再修箇中學出來,等他畢業時直接進咱們三河中學,中學畢業直接進農學院。 就在嬸子你身邊讀出個舉人來,如何?”大家聽了都開心地笑起來。 “不過這些都是長遠的。”壽禮很快說道,把大家注意力重新引導回來說:“眼前現成無非就是拿現錢收買,或者用旁的土地來換。 幾位鄉親,既然這辦學是造福地方、利於子孫的大好事情,我替人家做個請求,地價不要喊太高,畢竟人家不是拿來發財的是不是? 至於換地,如果哪位同意這麼做,我可以拿出些地來換。大家還記得陳柺子吧?當初族裡收了他的地變賣我購進些。 有塊地大約二十五畝,在小通寺東邊,隔著一片松林,是個向陽坡地面,對著就是馬神甫家。 那裡原本是片茶園,到陳柺子這代手裡給撂荒了,茶樹也成了野茶。如果你們願意換地,我把它拿來和大家換。 和這三丈坡不同,那地方要做宅地或開園子、坡田都是隨意的,既公平、不叫大家吃虧,而且你三家我各送一畝,貴三兄弟貢獻大我送兩畝,如何? 唯一不知道的是,各位與馬神甫做鄰居可願意不願意?” “這、這有什麼不願意的?”李麻袋看看眾人:“洋人也是人麼,況且馬先生對我很好,這條褲子還是他送我的。咱家沒意見!” “老李沒意見我更沒有了。”陳仁貴舔舔嘴唇笑眯眯地說:“再說我又不住,開幾分菜園再種幾分菸葉子就挺好!” 壽禮笑著點點頭,抬眼問:“貴三覺得怎樣?你佔的份最大,原該先聽你意思。”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