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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陳老爺搖搖頭,譏諷地撇嘴:“回鄉保護?連自己的人和槍都保護不成,蠢到家啦!不過話說回來,這槍械被暴民奪去,後面的麻煩不小。” “可不,所以他們接著就砸了幾個村鎮的公所和派出所,還奪走警察二十幾條槍哩。”常順應道。 壽禮站起身,在屋裡踱了幾步說:“老劉,你把剛才咱們議的話題和常順講講,我想聽聽他的想法。” 劉忠合答應著和常順輕聲地說了,常順略略思考突然抬頭問:“東家,你還記得趙小樹這人麼?” “他原是趙姨太太身邊的人,對吧?”劉忠合道。 “沒錯,他是玉玲兒的乾哥哥,後來被太太趕出去沒了差事因此心裡懷恨,見人便說陳家的不是。 我聽說趙小樹暗地裡和李二狗有來往,還替他和幾個混小子溝通訊息。” “那又怎樣?” “東家,一個說陳家壞話的人並沒什麼,可他像那鍋裡落進的老鼠屎呀!剛才說到改租的事情,我覺得可沒那麼簡單。 如今連年收成不好,大戶想保收入,小戶想得溫飽,兩者之間往往因這個鬧得勢同水火,如果和這報紙上的一樣激化民變,那對誰都沒有好處。 趙小樹這種人平時像老鴰樣叫著沒人會搭理,但在那緊要的關節上有這麼個人煽風點火的話……。”他沒再說下去,大家都明白後面的意思。 “這韓家的準定是瞧著今年收成好就漲租,問題是明年萬一真是個災年,這租子怎麼說?他還能落回比今年更低的地步?我才不信!” 劉忠河揣著手搖頭,然後勸道:“東家,固定租聽著是好算,但其實恐怕只是對大戶有利。 我猜,多數地主不會像您一樣行事,他們肯定打著改租的同時多少漲點分毫的主意。 也有不用實物地租改用錢計算的,就是前明留下的一條鞭法唄。 可張居正保了大明皇帝有銀子,卻讓千萬百姓破產,後來才有了李闖王進北京城的故事。前車之鑑吶!” 常順聽了個糊塗:“老先生,你給說明白點,皇上有錢為啥百姓就破產呢?” “就比如讓你常順原本交著兩成稻穀的租子,現在說今年你交一百斤,合市價四十五元,明年你就直接給老爺四十五元好了。你幹嗎?” “這個……,”常順皺眉:“糧食不賣掉,我上哪兒找四十五元?再說明年要是歉收了可怎麼辦吶?” “不就是這個理?所以說天災不斷的時節,用什麼固定租金、現金收租,其實都是保大戶的招數,於小老百姓反而是壓榨得更狠了!” “哦!”常順恍然大悟:“我只覺得不妥,至於裡面的彎彎繞還真沒搞明白,還是老先生您厲害!” 劉忠合謙遜地擺手,瞥了眼壽禮:“我聽說了以後最初也沒想透,去請教了蘇先生,人家是喝過洋墨水的,三兩句就說明白了。” 壽禮已經好陣子沒開口,這時重新走過來坐下,慢慢地對劉忠合說: “老劉呵,我看這樣吧,和咱們的佃戶都說清楚,改租的事我們不做,把這個風明著撒出去。 咱們用了農學院的好種子和新物種,就算有旱情也差不到哪裡去! 教授那裡算著,新糧種種植面積越來越大,總產和畝產實際這兩年都在上升。咱用不著再從租子上頭揩油,沒意義! 我這樣想,假如明年的收成真受影響,和今年比歉收不足兩成的還按現在辦法收,超過兩成的我給他減一成、再借一成,這借的一成等後年如果收成好時再歸還。 你回去算算,這樣做是不是咱們損失有限,並且能讓農戶渡過難關? 另外常順你到各處莊子上走走,以後地塊的買、賣我就交給你。 記住,土地不一定非常多,但要好,這和三爺他們帶兵打仗要挑選精銳是一個道理。 土地也要有進、有出,不論什麼樣的都捏在手裡那是笨蛋!不好的就出手,換成好地來用。知道了麼?”等常順答應他接著說: “收成不好許是天氣影響、也興許是種的人手藝笨。你和各處莊頭管事要留意,不可一來就說是農民偷懶,但種地的確不在行的,可以適當調整。 我們有農學院不是,新技藝、新種子都給大家,還不行就把地調換試試,要看真的是他笨,還是懶,或是天氣的緣故,或是確實那地本身有問題? 誰也沒說過佃戶租了地就一輩子動不得,你們說對不對?讓他種哪塊自然由主家說了算。你和幾位大莊頭商議,儘快擬個章程。 各種法子都試過實在不是這塊料的話,懶的走人,學不會的調劑到店鋪、碼頭做事,侍弄土地咱另請高明,總之不養閒人吃飯就是!” 他望望兩人的眼神冷笑道:“我這麼做也是被逼無奈,生逢亂世只好如此。 你們看現在捐稅不斷上漲,再瞧各地災荒、人禍不絕,我們得做好充分的儲備,倉實庫盈才能讓咱們度過難關,是不是這樣? 那麼想做到的話,首先每塊地都必須出產更多糧食、蔬果等等。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