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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忠合高高興興穿過中堂,他手裡拿著的正是三老爺派人送來的叔仁親筆信。 自六爺季同去了歐洲,大老爺就天天盼著弟弟們來信。 他想知道他們在外邊的情形和生活,甚至不惜花重金請馬託尼透過教會給郵電部門疏通,使這個本來可有可無、根本沒人關注的小村莊迅速開通了電話線。 周家橋設了郵電所,甚至可以用電報對外聯絡。 但這些措施並沒解決陳壽禮對兄弟的思念,六爺極少回信、回電,最近乾脆沒訊息了。 壽禮整天悶悶不樂,開通電話、電報倒是方便了本地與外界的聯絡,他能方便地運籌、排程各地店鋪、莊園,倒也算沒花冤枉錢。 “嗯,有五爺這封信,至少可以讓東家心情舒暢幾天啦!”劉忠合想。他已經熟悉並且瞭解了壽禮,深知他對自己的這兩個異母弟非常關懷。 “東家,信,是五爺的親筆呢!”他舉著那立式信封跨進書房,壽禮正接待風塵僕僕的威廉和朱教授,聽了忙起身伸手,問:“怎麼來的?送信人呢?老五在哪?” “送信的吃飯吶,傍晚我帶他來見你。據說五爺到過三爺的兵營裡,但因為最近又要打仗怕道路被遮斷,所以只留了一晚就上路了,臨行交代下這封信送回家來。 我猜你會高興,所以趕緊拿來!“劉忠合把信遞過去,掏出手帕來擦著汗說。 壽禮將信捏在手裡,回頭向客人一笑說:“舍弟在外做生意,難得有信來,怠慢你們兩位啦。” “不要緊,”朱教授欠身回答:“兄弟情誼,人之常情,陳先生請先看信。我們回去休息、休息,還要與師生們開個會。校舍的事情,咱們明天再議好嗎?” “行、行,那實在不好意思了,劉先生代我送客。”壽禮抱歉地說。臨出門時威廉又說了幾句什麼,朱教授解釋說: “威廉的意思是,校舍擴大是好事,但千萬不可擾民。有些地方鄉紳霸佔民產非常隨意,他不希望在這裡發生類似情況。” “這個我明白。請轉告威廉,我會和鄉長好好商議,儘可能找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出來。”壽禮回答說。 威廉滿意地點頭,同他握過手後與朱教授前後走出房間。 壽禮趕緊轉身回來,找到裁紙刀開啟信封並抽出信紙,細細地從頭到尾看去。 劉先生送走客人回來,見他把信紙扣在桌上,面帶微笑地背手在房間裡踱步,一手輕輕地捋著頜下剛蓄起來的鬍子,突然覺得像極了過世的老先生,不禁嘆口氣搖搖頭。 陳壽禮回頭看見他,興致很高地拍手說:“老五看來混得還不錯,這我就放心啦。” “五爺是極聰明的,在外面肯定吃不了虧,東家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嗯、嗯!”陳壽禮坐下吃口茶,放下杯子後說:“傍晚你把送信的叫來我再仔細問問。弟媳知道訊息了嗎?” “還沒,五爺在信皮上寫的是東家收,所以我一拿到信就先送到你這裡來了。”劉忠合說完,話題一轉問:“東家,剛才威廉他們說什麼校舍的話,是怎麼回事?” “哦,是這樣,”陳壽禮解釋說:“農專因為辦得好頗受省裡的支援和鼓勵,現在要升格成學院。 教育司在省城和壽縣各撥了塊地給他們,擴大辦學規模並設立一處分校,招生名額也從現在的四百人猛升到每年一千二百左右。 威廉他們計劃以後發現如果照這個規模下去不出三年新校舍又要人滿為患了,所以就找我商量,想把部分研究室、新種培育單位分流到這裡來建個第二校區。” “哦,那他們想過來多少人呢?” “人倒是不多,只不過要用不小的場地。”陳壽禮用手指尖輕輕點著桌面,思索著回答說: “現在這邊有七十來人,以後怕要增加到四、五十名職員、每年一百三十多實習的學生。 關鍵不是需要增加的三十畝試驗田,而是要建一所校園,有校舍、住處、溫房、實驗室和天氣觀察站,這要用不少地呢,需要和大家好好議議。” “擴大這麼多?”劉忠合相當意外:“要只增加人,那不過是蓋點房子的問題,可是你方才說的那些個,不知要用多大一片?” “威廉說他們粗算過,可能要至少十五畝左右才夠用。” “這、這誰家也沒有閒置的這麼大塊宅地呀?” “我在想,也許只能幫助解決一小部分,剩下的怕要靠他們自己力量。” “怎麼講?” “你看,我方才聽這個話的時候就想咱們這一帶哪裡比較合適拿來做校區。 它不能佔用耕地還必須相對完整、不分散;比較靠近現有的試驗田不能離開太遠;另外地基要足夠結實可以蓋房子;還有,最好是無主、不必徵、購的土地,避免麻煩……。” “老天,要這麼多條件,可到哪裡找得這樣全?”劉忠合苦笑。看見壽禮若有所思地瞧著他的眼睛,劉忠合想想忽然靈機一動: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