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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談得差不多,小開摘下眼鏡擦拭,輕聲問到:“聽說,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現在可以問了。 首先告訴你,你的提議我覺得很有意思,和我們這次的任務也可以掛鉤。 組織現在希望我們用各種辦法、各種渠道打入敵人內部,你這個化身橋樑的想法蠻獨特,或者可以稱之為‘掮客’行動。 由你、大衛牽頭,領導一個五人工作組,你們使用單獨的密碼聯絡,直接向特科最高層彙報。 對外的面目就是個‘包打聽’,不歸於任何政黨或門派,給錢就幹活,專門給人牽線搭橋。 以你和大衛兩個人合力,這個公司的業務應該十分興旺!”他說著,嘴角浮現出笑容。 “照您這麼一說,這可不是一般的‘包打聽’,這要高階得多了!” “所以,定價也得高哇!”小開眨眨眼:“你價格定低了才奇怪,定高些,專門幫人為政客、大企業主、銀行家服務,這才對頭!” “曉得了。” 小開仔細看他:“真曉得了?有問題就問,不必不好意思。” “我……我是想問自己這樣提議,是不是有點越權,有沒有違反紀律?我對做地下工作還是有些生疏。” “呵呵,你是一朝被蛇咬吧?”小開揶揄地說:“沒關係,對工作有益的建議我都歡迎,只要不是自行其是、先斬後奏就好。你進入得很快,大衛很推崇你,別太沒自信!” “謝謝鼓勵和批評。”叔仁臉有些紅了:“我只是想做得更好些……,總怕大家說這樣出身的人如何、如何。” “唉!”小開輕輕嘆口氣:“有些錯誤的東西真是害人,你要儘快甩掉包袱,不然背在身上面對對手,你能保持沉著冷靜嗎?” 師長般的批評和教誨讓叔仁深受觸動,他主動談及了自己初來上海和被迫回鄉這段的經歷與感受,小開為他分析這之中叔仁自身存在的問題、失誤。 從這次談話裡,叔仁漸漸意識到地下工作和戰場鬥爭之間的不同。 說著說著,他提到了最近和荻原之間的交往。小開仰頭思索一陣,告誡他這有點不同尋常,需要和對方小心相處,但荻原的外務省背景是可以利用的。 “不要忘記你的掮客業務,”小開提醒他說:“也許這是個突破口。 目前日本無法下定對華全面開戰的決心,內閣一再就此問題爭吵,他們也希望瞭解中國政府的態度,好決定接下來日本行動的方針、策略。 我認為這個荻原有這方面任務,但他不會輕易接受你。 首先他會試圖瞭解你的過去,打探你是否有能力幫助他,全面放心以後才會逐步委託你些事情,透過這些試探最後決定你是否值得他們相信。 所以你要做好準備,迎接他的試探!” “如果他去打探,會不會了解到我以前那段?”叔仁有些疑惑。 “你在隊伍裡的情況不太容易瞭解到,但是你進山之前在地方上積極參加進步活動,他們會容易探聽到某些風聲。” 小開幫他分析,最後說:“不要緊,即便他知道些什麼也不能證明你是我們的人。 你記住,按我說的去做,對外你是個中立的,我們內部也不會承認你們屬於組織。 甚至你們幾個自己過組織生活,會在很長時期裡被隔絕。在沒有上級指示前,你們都不能公開自己在組織裡的身份。 要做到真正的橋樑,首先就要保證自己看上去的純潔性,一旦它被認定屬於某一方,就可能招致破壞和報復!” 果然不出小開所料,一見面就笑眯眯的荻原在三杯清酒下肚以後突如其來地對叔仁說: “我看很多貴國優秀的青年才俊都往陝甘跑,實在無法理解他們去那種光禿禿的地方做什麼?僅僅因為共產黨贊成抗日嗎? 想必,當初陳先生也和他們一樣曾經熱血沸騰過,和左派一起高呼口號、上街遊行吧?” 叔仁心裡冷笑,端著冷豆腐的碗一臉認真回答:“年輕人嘛,誰沒有過那種熱血沸騰的時候呢? 為國家、為民族站出來登高一呼,嘿嘿。不過遊行我記得只參加過一、兩次,後來被兄長申斥,就再也不敢了。 不過還是偷偷地參加詩社、評論社。你知道那年頭各種思潮在各地氾濫,都打著救國救民的旗幟,看得人眼花繚亂。 不瞞您說,我初戀也是在那個時候相遇的,她是個美麗的姑娘。” “哦?後來呢?” “學校還未完成畢業,就聽說警察要來學校抓左翼分子,同學們大都跑回家躲起來,我也回去了,然後被兄長送到安慶做事。那個女孩,聽說沒跑掉被抓走,後來報失蹤了。” 叔仁臉色黯淡下來,嘆口氣:“現在想想真沒意思,簡直浪費時間!” “遺憾,真是可惜!”荻原搖搖頭:“不過你後悔嗎,和現在的妻子在一起?” “不後悔!”叔仁搖頭:“她出身低微,原本是我母親的丫頭。但是人很好,很照顧我。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