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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瀧井皺眉:“你這樣說,好像也有道理。好吧,我會去提醒大家。不管怎麼說,我們江華社所有成員是不支援全面戰爭的,一定會為此做出努力!” “在下也相信您所說。只有中國穩定,南京政府從容鎮壓了共黨在內的所有叛亂,這塊土地才能真正為東亞和平、中日親善做出貢獻。 若是讓共黨在得手,你我無法立足不說,日本在中國的利益也都無法保證了。那時別說租界,就連日本商品的售賣都絕無可能。 像我家肯定是要被共產的,這樣採購機器裝置的生意想都別想!” 瀧井深以為然地重重點頭:“所以南京的政策是‘攘外必先安內’?” “您理解得很對!” “但是正如去年本國外務省發表的宣告(即天羽宣告),日本是很擔心南京玩弄‘以夷制夷’那套把戲的! 如果不是這樣,也不會放如此多兵力在大陸上,這牽制了我們很多力量,給排除歐美勢力的大業造成了困難。” “所以日本擔心的是‘遠交近攻’?” “正是!這難道不是中華的傳統麼?” “恐怕瀧井先生誤會了。” “哦?” 叔仁放下刀叉:“所謂‘遠交近攻’者,大秦的國策,目的是破除割據、一統華夏。 彼時以秦之力能夠挑戰六國,所需要的不過是個優先取捨,以期達成目的。而今華夏豈能以大秦相比? 內亂不止、西洋人就在臥榻之側,哪裡具備執行這等國策的條件? 以我看,百年之內都無此等可能!大清至今的積弊,根本不是朝夕可以改變的,故而貴國多慮了。” “未必。”瀧井搖頭:“貴國政府依靠英美先逐走我國,再將列強一一驅走,這樣的算盤你說沒可能麼?”說完,他抿口酒,卻注意觀察著叔仁的表情。 “如果不考慮地理、文化等要素,這樣想是有道理的。”叔仁也拿起酒杯: “如今的中國雖然龐大,但是疾病纏身,日本雖小卻靠著努力躋身世界之林。 時代變了,不再是中華帝國的年月,這點汪兆銘先生已經有清楚認識和論述。 至於那位,他自是在日本學習、生活過的,又豈能看不明白?” “那他還縱容排日、抵制日貨?” “不這樣怎行?”叔仁苦笑放下酒杯:“1927年英美為扶持他拿出了那樣的誠意,後來又支援他完成北伐,他豈有不知恩圖報的道理? 再說,他現在才有多大力量,敢和英美抗衡?日本年產鋼五百幾十萬噸,中國才區區四萬噸而已,拿什麼來和你們一起抵抗英美? 瀧井先生要和人打架也要找個身強力壯的,不會找那骨瘦如柴者給自己做幫手吧?” 瀧井“撲哧”地笑了:“這倒也是,當年黑龍會幫助同盟會,其實就是希望一個強有力的大陸政府和我們站在一起,以免日本孤立作戰。” “對嘛,所以現在日本其實最該做的不是對南京打壓,而是誠心實意幫助他反共、完成土地改革,穩定中國內部環境才對。” 叔仁為他斟上紅酒,然後說:“只有騰出手來,並使中國國內具備一定實力,南京才會與日本攜手以東抗西。 現在就逼他,操之過急倒會適得其反。即便英美袖手旁觀,再次倒向蘇俄的可能性豈會沒有?” “哦?你是這樣看的?”瀧井端了兩臂低頭想想:“好吧,我會仔細考慮並向東京的高層反饋。你這個意見很重要,也很有代表性。” 叔仁呷了口酒:“我說這個話是有根據的可不是信口開河。瀧井先生回去可以數數,南京政府的高管裡面有多少所謂親日派? 如果不想聯日抗英美,以他的實力和對付共黨的氣魄,他想從政府、軍隊裡清除親日派還不是小菜一碟? 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不這樣做呢?他留著這些人是什麼意思?這還不是明擺著嗎?” 瀧井微微點頭,忽然傾身向前壓低聲音說:“其實關於南京究竟是想抗日、還是聯日,在東京有截然不同的兩種聲音。 你看到了虹橋那邊的客人,其實他們很不願意派人來,是迫於首相的壓力不得不如此的。” “唉呀,那就是說軍隊裡主戰派還是多數?”叔仁表示驚訝。 “可不是,有些人不耐煩,也不想等。軍人嘛,他們更喜歡直來直去地做事情。日語裡面有個詞形容這類笨蛋的,叫做‘豬突’你知不知道?” 瀧井學著豬往前奔跑的樣子,逗得叔仁哈哈大笑。 “不過可以理解,他們只有打仗才能升職、拿軍功獎勵嘛!”叔仁說:“只不過這種心情如果幹擾了政治和外交,那就不太好了。” “沒錯!”瀧井嚴肅地表示同意:“吾輩堅持文化開國,助陛下為萬世流芳的聖明君主,絕對不能允許武人誤國的事情發生在今天的日本!” 說著,激動地一拳擊在桌面上。由於聲音有些大,周圍桌都往這邊投來驚異的目光。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