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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免咧嘴。
這時蔣二和又問了一遍是否服從判決,陳玉虎想先保命再說吧,只得點頭。
蔣二和於是坐下取支毛筆寫了判決書,交給他畫押,然後盧虎一揮手,兩個警衛拖出去打軍棍了。
這邊仲禮嘴裡還嘰咕說便宜這小子了。盧虎上前表示自己部下出問題,又沒有保護好大老爺和鄉親,願意領罰。
蔣二和搖頭,說你盧團總屬於疏忽,這不是罪,不屬於軍法的範疇,說完看向仲禮。
仲禮咬咬牙說罰一個月薪,同時讓蔣二和寫成文告,用章後將此事通告全縣,警示所有,並向百姓謝罪。
“這……,是不是有點重了?”蔣二和等人都吃了一驚。
“若能讓全體軍人警肅,讓百姓對咱們豎起個拇指,一張佈告不是很值麼?”
“哦!”蔣二和明白了,立正、敬禮表示領命。
“呃,總指揮,還有……有件棘手的事情。”盧虎輕聲說。
“怎麼,還有事?”仲禮驚訝。
盧虎點頭,示意何老六,他開口說:“那晚盧團總帶著我們送走大老爺,說實話當時是有點心慌了,有些事就沒顧上仔細。
後來雪停了,衛生兵悄悄來報告,說四具屍首,有一具很蹊蹺。我去看,是個年輕的寡婦。
別人都是從雪下邊刨出來的,她不是。而且身上的衣裳紐子不對,褲帶也鬆鬆垮垮,再細檢視,脖子上有手指的掐痕。”
仲禮眯起眼來:“誰幹的?”
“二中隊長,朱啟德。他是……。”
“我知道他是誰!”仲禮打斷他:“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我才不管他是誰家的趕車師傅,有人命,還是故意殺人,那就償命吧!有什麼可說?”
“他、他說自己那晚同陳大隊喝了酒,一看裡面有個小娘就昏頭了……。”
“放屁!自己管不住,還拉別人作甚?殺!不然都當老子的軍紀是擺設啊?”仲禮吼完,想起身後的蔣二和,轉過來問:“老蔣是軍法官,你說我說的對不?”
“故意殺人,還有軍內飲酒、疏忽戒備,足夠殺了。”蔣二和麵無表情。
這個朱啟德是玉清家裡的老人兒,大家顧忌這個所以沒有把訊息透出去,就等仲禮來拿主意呢,見他堅決,人人都鬆口氣。
“現在人在哪裡?”仲禮馬上問。
“關在團部。”盧虎回答:“我們都審訊過,他自己也供認不諱。”
仲禮回身看蔣二和,後者點點頭,輕聲說:“如果屬實,我建議在三河尖鎮上執行。”
“可以!”仲禮回答。
蔣二和馬上敬個禮,拉著何老六出去了。
“陳玉虎三爺打算怎麼安置?”盧虎問。
仲禮失望地搖頭:“這小子真不爭氣!我見到家兄問問他意見再定吧。”
次日仲禮一行到達劉集,進屋的時候趙嬤嬤剛幫他坐起來,一個小丫頭端著湯藥站在一邊。
槿兒(二丫頭)把手裡的西藥藥片放進他嘴裡,扭頭看見仲禮進來,忙起身招呼:“三叔來啦?”說著過來幫他脫掉身上的大衣。
“讓你辛苦了!”仲禮說完又朝趙嬤嬤問好,然後問:“怎麼吃這樣多?又是中藥、又是西藥的?”
“咳,他們總是不信西藥,覺得還是中藥穩妥,所以還特地請了陶大夫來問診,其實我看沒這個必要。”壽禮示意弟弟坐下,微笑說:
“只不過腦袋撞了下有點暈,艾瑪太太非讓我臥床不可,小題大做嘛!”
“你可別這麼想,傷筋動骨一百天呢,你這傷著頭才躺這幾日算少啦!”仲禮說著從槿兒手裡接過遞來的茶杯:“槿兒,這幾日辛苦你了!”他說。
“三叔不必如此,義父是為救百姓受傷,我盡點心算不得辛苦。”
“好!心裡有百姓,果然大哥眼力不錯!槿兒,老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看你很合陳家的家風,簡直就是投錯胎了!”仲禮說。
“老三,你又胡說!”壽禮怕槿兒心裡彆扭,趕緊說,又道:
“二妹子,趙嬤嬤到這裡還沒閒著,你且安排個地方讓她兩個歇下,我和你三叔說幾句公事。”
“那你可別太耗神,說一會兒就閉閉眼睛。”槿兒說罷拉著趙嬤嬤和那小丫頭出去。
仲禮從小丫頭手裡接過藥碗遞過來:“大哥,要不要現在喝?”
“喝吧,早晚得喝。”壽禮苦笑,就著他手裡把藥喝了,然後靠在枕頭上出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