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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昏睡中醒來,壽禮覺得頭沉沉地,還有些眩暈。他覺得身邊火熱、溫軟,舒服得不由地“嗯”了聲。
“醒啦?”有個女子的聲音問。
壽禮奇怪,他記得自己是在大雪天裡救人,怎會睡在床上?
鼻子裡聞到種淡淡的花朵氣息,不是紋香或荷香慣常使用的那些香粉。“嗯?”他鼻孔裡哼出聲,卻懶怠動彈。
一個綿軟的身體匍匐在他胸口,壽禮看到張小臉:“槿兒?”他驚訝地努力睜開眼,問:“怎麼是你啊?”
“義父叫他們抬回來的,身上都凍透了。”二妹子冷笑:“那當兵的不懂,叫嚷著讓我給你燒熱水擦身子。
我們山裡雪比這個大多了,哪有凍了就拿熱水擦的?得用身子慢慢溫著才能緩過來呢。”
“呃,”壽禮這才注意到這丫頭上身只有件肚兜:“傻孩子,這怎行?你的名聲重要啊!”
“沒事,我把他們都留在廂房裡了,那邊火爐子燒得暖和著哩。”二妹子身子扭動下:
“他們不敢來隨便開門的,我說了有事去叫。義父,你可要喝些熱水?”見壽禮閉閉眼表示同意,二妹子出溜到床下,去倒水。
壽禮微微側頭,看見她光溜溜的後背和短褲。一會兒小姑娘回來,先扶他起來靠著,手裡拿著杯子一點點喂他喝。
少女身上的氣息讓壽禮喘息加重,二妹子問怎麼了,他說頭暈。二妹子又扶著他重新躺下去。壽禮把臉偏向裡面,不一會兒呼吸重新均勻,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接下來幾天壽禮時而清醒、時而昏睡。艾瑪來了以後為他小心檢查了傷勢,發現骨頭並未受損,但可能有些腦震盪的情況,開了藥讓他休息,並囑咐七天之內不可移動。
紋香和荷香嚇壞了,都想來看。蔡滸連忙將紋香攔住,輕聲說您是當家太太,這時候應該是主持大局的,不可輕動。
建議讓荷香和玉清過去看看即可,若八姑爺家裡缺人,可以派兩個可靠的嬤嬤過去住著幫忙照顧。
紋香一想有道理,槿兒家裡原本有鄭媽媽做飯、灑掃等等。
但有些活兒還得多個幫手,比如照顧菜園子和家裡養的雞子,就是給老爺翻身子、擦洗,槿兒年紀小又是富家出身,肯定做不來也不方便。
於是把孫嬤嬤叫來一起商議,紋香的意思金小泉陪同荷香過去探望,讓蔡滸請他二叔,鳳凰坡的老蔡管家(蔡五福)過來主持外務,同時將這訊息告知玉清(她正懷著二胎)。
商議派去李歡家幫忙的人選時,孫嬤嬤說鳳凰坡的趙嬤嬤是從小帶著壽禮的,何不請她去三河尖?
紋香說這倒是個主意,不過疑惑趙嬤嬤已經五十的人了,還能做事不?
孫嬤嬤笑道那老貨結實著吶,上次來西陳家集串門,還誇口自己下地插秧、進塘湫打魚哩。紋香想既然是老人兒自然好的,便同意了。
家裡一通亂,那邊仲禮已經接到盧虎的電話,趕緊騎著黑龍,後頭跟了一個警衛班,十幾匹馬踏雪而來。
裡面有個蔣二和是新聘的軍法科長,就是陳天魁部下圍攻時給大少爺蔣亭謀劃守蔣集鎮的那位。
趕到臨水,在團部見到陳玉虎,仲禮怒氣衝衝迎頭就是一鞭子,然後便要拔槍。蔣二和一把按住說總指揮你幹什麼?“我槍斃了這個王八蛋!”仲禮怒吼。
“你要是想自己動手,那我現在脫了這身軍裝回家去,你愛怎麼都行。但如果你還讓我做這個軍法長,執法是我的責任,你把槍收回去!”蔣二和毫不退讓。
仲禮沒法,只好退步。蔣二和詳細向盧虎、高慶虎和代理大隊長何老六瞭解情況,又訊問了陳玉虎本人,然後問:“陳玉虎,你自己知罪不?”
“我、我那天晚上就知罪了!”陳玉虎哭喪著臉。
“好!”蔣二和點頭:“你沒有執行軍令,貽誤軍機,導致四人死亡、三人受傷,同時你在營內疏忽戒備、聚眾嬉戲、違令飲酒。陳玉虎我說的這些,你認不認?”
陳玉虎嘆氣、點頭。
“本軍法官,依據軍法和總指揮賦予我的權力宣判:原自衛三團五大隊大隊長陳玉虎犯有嚴重瀆職過失重罪,致本區出現傷亡。
原應處死刑,念在天災嚴重,且本人有戰功可以抵過,免去死刑,責罰三十軍棍,撤免所有職務,革除軍籍另行安置。你可服從?”
陳玉虎直咬牙,心想這判得夠重的。打軍棍罷了,一擼到底不說,革除軍籍就會收回所有田土、薪資、津貼和對軍人的優惠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