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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剛剛收到的,從南京發來的信件,貴府小姐已經到了我老家,現在非常安全。這是她的親筆信。”叔仁對自己對面的瀧井說。 瀧井雙手顫抖著抓起信並開啟,信是中文寫的,但精通漢語的瀧井看起來完全沒問題。看完他將新紙放在桌上,朝叔仁鞠躬說:“多謝陳先生,我非常感謝,真的!” “很遺憾她母親去世了,也很遺憾她現在希望留下。”叔仁斟酌著說:“說實在我們沒有想到她不想回日本。 當然,即便她住在鄉村也不會受苦,那家人家非常好,老太太認她做了女兒,她會過得平靜、安逸的。” “我倒是想到了。”瀧井嘆口氣:“她像自己的母親,不願被島嶼拘束了手腳,要去看更廣闊的世界,嘗試更多不同的事情。 既然如此,隨她去吧。我倒並不強求她回到我身邊或者回日本。人這一輩子,過得快樂是重要的! 如果她願意留在中國,甚至於做中國媳婦,我都沒有意見!請代我向她轉達這些話。” 他的態度讓叔仁非常意外:“我沒想到您會這樣開明,真是令人佩服!”叔仁想想又說:“放心,有我的家族庇護,她會過得很好!” “以陳先生的為人,我相信這點。”瀧井再次鞠躬:“一切都拜託貴府了!”說完,他話題一轉:“那麼……,關於和南京高層接觸那件事,進行得怎樣了?” “本月的最後一天,在杭州。大陳先生會委託他的代表杜先生前來。” “怎麼是CC?不是外交或者軍部派人來談?” “這只是個開頭。”叔仁微笑:“您知道他倆有多大影響力。如果他們確認了貴國政府的對話決心,會有詳細彙報。 後續由誰參與進來,陳還是宋或者張?那是由總司令考慮的結果。” “我明白了。”瀧井點頭:“好吧,請通知CC,瀧井泉會準時出席杭州的會面!” 叔仁從瀧井那裡回來又一次走進咖啡館,抬眼就看見友田幸一正在吧檯前咬牙切齒,轉頭看見他大喜,三步並作兩步過來: “叔仁君,我可找到你了,走、走!”說著拉起他便出門。 “慢、慢,我才來,連杯子都還沒碰到,你這是要拉我去哪兒?”叔仁一頭霧水。 “讓你看個人。”友田神秘地說,帶著他左拐、右拐,來到一家百貨公司前的咖啡廳坐下,幫他點了杯咖啡: “喏,這不也是咖啡?這東西味道差別不大,在哪喝不一樣?” 叔仁無奈:“你到底叫我來看誰?” “加奈小姐,我的心上人。”友田臉上放出光來:“她和母親剛才走進這家公司,我瞧見了就趕緊去找你。” “你找我做什麼?” “我……。”友田卡殼。對呵,自己幹嘛跑去找陳叔仁呢?他抓抓後頸沒想出理由來,最後憋得滿臉通紅地嘟囔了句: “我不知道見到她該怎麼做、說什麼?況且還有她母親在身邊。如果說錯話,豈不是更尷尬?” “有何尷尬?你想對她說什麼,直接說就是了;想表達什麼,表達就好了。你找我來,我又不能替你去說。” “對呵,你可以替我去說的!”友田像找到根救命稻草。 “喂,你想什麼呢?”叔仁輕輕一拍桌子:“第一我不是你,第二我不是日本人,我跑到她面前去算什麼?又讓她如何想你? 堂堂帝國軍官不敢去向自己心上人示愛,這本身就足夠讓她母親惱火了,難道我還去火上澆油不成?” 友田瞬間呆住了,他沒想到這層。忽然他睜大眼睛,叔仁順著他目光看去,隱約看到門內有兩名女性正在和敬禮鞠躬告別。 “喂,友田,衝上去!就像你在戰場上那樣,你總不會一直縮在這店裡吧?”叔仁激他說。 “唉,不管了!”友田跳起來向馬路對面跑去。 叔仁咧嘴笑著端起咖啡,看他背影停在百貨公司前,整理了下制服和佩刀,然後和那對母女敬禮、搭話。 不過對方似乎並無心多言,很快雙方便互相鞠躬,那母女倆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友田在路邊站了片刻,垂頭喪氣地回來。“唉,我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果子。”他頹唐地坐下:“不應該去的,也許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撅起嘴。 “你幹嘛這樣?和她說了些什麼?”叔仁問。 “我對她母親說今天天氣很好,適合逛街,問是否可以容許我陪伴他女兒一個小時。然後她回答說有她的陪伴就足夠了,不敢勞動一位有職務的軍官相陪。” 友田懊惱地在桌上捶了一拳頭:“她這樣說,不就是變相拒絕我麼?” 叔仁想了想,帶著同情地告訴他:“其實我覺得她可能不僅是拒絕你陪同逛街,甚至是拒絕了你的追求。” “那就更糟了!”友田摘下軍帽,摸著寸頭短髮:“看起來那幅畫沒起多大作用。” “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叔仁笑笑:“不過你也不用氣餒。 我們有句話說:三步之內必有芳草,何必拘泥於此?就算你鍾情於她,機會和時間還有,不止是今日、此時。” 友田想想笑了,有道理!他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