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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委的委員們再次相聚,這回是在一桌麻將前,但是他們聊的話題正經而且嚴肅。
“我不認為霍縣的同志們提出這個問題有什麼毛病。”黃暉抱著兩臂看看剛被程永年批評過的霍縣組織委員鄧清學,他是來向地委反映情況和彙報的。
“至少他們動腦筋在思考,努力想把工作做好,這點是值得肯定的。”黃暉的話讓老鄧抬起頭,感激地看他一眼。
“老程,不要動不動就扣帽子嘛。”周益民也說:“都是自己同志,有事可以商量,你扣上個左傾、右傾的帽子,人家以後有想法了或者建議之類,是開口還是不開口?”
周益民拍拍程永年的膝蓋:“現在局勢還未明朗,敵人又來搞黨團建設,要和我們搶奪思想陣地。咱們應該以團結同志為重,你說對不對?”
見老周這樣講,程永年也覺得剛才自己火氣太重了些,趕緊向鄧老闆點頭致歉。鄧老闆表示都是為了工作,然後說:
“其實,同志們有不理解也自然,敵我雙方嘛,就是互相利用和較量的關係。
不過我們擔心,這樣做之後會不會引起某些其它後果,比如有同志或左翼學生暴露,比如被敵人摸到線索……。”
“你說的這些不無可能,所以我們一手要鬥爭,一手還得防範敵人的反撲。”黃暉說:
“在達到主要目的之後,讓大家迅速沉靜下來一段時間,使敵人抓不到把柄也就無從下手。如果繼續活躍,那對手不注意都不行了。
老鄧切記,對於進步力量黨不僅是他們的引路人,而且還應該是導師,指導他們掌握鬥爭的方法和策略。”
“我贊同!”程永年說:“其實我剛才發脾氣有幾分也是因為這個,你們縣委只是把學生推到前臺,這是不夠的。
每次被捕都意味著力量的磨損和消耗,在現在這樣的情勢下,我們應該儘量避免不必要的消耗,保留每顆火種。
要知道經過低潮之後,每個人都是珍貴的!所以你們不能只顧執行命令,這是個嚴重錯誤!
二十名學生被捕,雖然警察隊伍裡有咱們內線,但也不能保證將他們全部救出來,他們在裡面對事業來說就是損失。”
“明白了,回去我提請縣委檢討這次行動,今後我們一定注意改正方式、方法。”鄧老闆點頭說。
“不過,這次驅柴行動的效果還是令人滿意的。”老周撫著耳邊長長了的鬢髮說:
“對黨部權力的爭奪不僅僅在縣一級,在省裡也一樣存在,甚至安慶那邊一度出現過三個黨部共存的情況。
呵呵,國民黨軍事上鎮壓了軍閥,但沒想到黨務上又在各地鬧大大小小的‘黨閥’,真夠他總司令頭疼的。
當然,最頭疼的是cc,他們可是在整頓黨務上打過包票的!”
大家都輕輕笑起來。
“現在下面一團糟,沒有哪個省真正具備強力的黨團分支。山東、山西如此,廣東和廣西也這樣。
好點的也就是浙江和江南地區。這是由於國民黨組織鬆散、人心渙散、失去方向所造成的。”程永年說:
“相比之下我黨要堅強得多,但也要以敵人為鏡子,多反思自己的問題,多做和民眾結合的工作。
像他們這樣組織連到縣一級都困難,還自稱要領導全國人民?那不是笑話麼!”
“現在那個周天群雖然坐上了黨部的位子,但並不穩固。”黃暉思考著,問:“老鄧你說他背後是胡尚德和陳仲文在支援?”
“是的。”鄧老闆趕緊說:“那個胡某就是剛剛被任命代理縣長的,他還兼著本縣商會會長。
說實話以前要不是陳家支撐,朱縣長絕對做不了這樣久,至少胡尚德在縣城裡的勢力相當不小。而這回陳仲文出手助他實在出我們意料之外。”
“哦?”這個情況引起了三位地委委員的注意,老周問:“你為什麼說是‘意外’?”
“這個陳仲文最早混進國民黨,弄了個縣農業委員的名頭給自己撐門面。
但是他後來靠上日本人就熱衷生意,不大管黨務的事情,所以我們也就沒注意他。
這次三河原那邊的情報員報告過來,我們仔細一查才發現這傢伙竟出了八千大洋幫周天群拉選票,一下子局面翻過來。
柴本來還想靠南京的威勢壓住,但一瞧民意洶洶,生怕搞出個安慶那樣的局面,所以主動放棄了。”
“所以,陳二爺這個八千大洋是個關鍵動作?”
“是的。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