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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仁哭笑不得:“就為這幾本書要搭進去多少廢舊紙張成本?”
“不能這麼算賬。”大衛擺手:“如果你大哥能夠同情咱們的事業,那可是黃金都換不來的進步。我要是你,夜裡都能笑醒!”
“也對!”叔仁拍拍額頭:“好,那咱們就做一回這‘千金難買’的事情,但願投入之後能結出豐碩的成果。真成就了奇蹟,花多大價錢都值!”
不過最終他也沒真去買廢紙,而是將個嚴實的油布包藏進德國人的木箱子裡,隨著這批廢舊物資運至三河原,由水警隊付成取出後,包裝成兩個點心盒子送到壽禮手上。
旱災造成的流民潮終於爆發,所幸固始、壽縣和潁上得到霍縣來的告警多少有了準備,為三河原這邊減輕了些許壓力,但是其他縣都很慘,特別是阜陽和合肥。
合肥湧進六萬受災人口,縣長頓時慌了手腳,糧食價格一夜暴漲七成。
省裡召開緊急救災會議,南京方面任命原遼寧省代省長劉尚清為政務委員急赴合肥佈置救災。
會上合肥縣長指責霍縣散佈流言導致民眾恐慌是這次流民潮的根源。
朱聯福勃然大怒據理力爭,指出周邊各縣多少都做了準備,偏你合肥冷語譏諷,現在出事又要推諉責任真是豈有此理。
二人在會上相互攻擊,一時秩序大亂。
劉尚清甫來新任見他們不給面子很不高興,當即下令撤免合肥縣長,朱聯福給予嚴重警告處分。
老朱見他不分青紅皂白各打二十,心生厭惡。會議結束後向地區專員陳同貴遞交辭呈,並推薦本縣商會會長鬍尚德接任。
正是大災時節劉尚清既要豎威、又要地方無事,於是叫陳同貴安撫老朱,準他休養,並同意胡尚德代理縣長職務。
“誒,你不該這樣意氣用事。”壽禮在周家橋拜見這位前父母官時說道:“如今這情形怎麼缺得了你呵?”
朱聯福嘖了聲說:“老弟,我也有點後悔衝動,不過實在咽不下這口鳥氣!”他說著怒火又上來,拍了下桌子道:“這他孃的,還是南京欽點,什麼狗屁委員!”
壽禮忙示意他輕聲,然後告訴:“你不知道吧?那劉尚清可是遼人。”
“他說話帶著口音呢我當然分得出,遼人怎麼了?丟了東三省跑進關來人家照樣做官,還得頤指氣使擺個欽差大人的譜。
和他這種喪土失地的比,兄弟我這八年縣令做得竟是一錢不值!”
壽禮見他怒氣衝衝、口無遮攔,自己哭笑不得,只好耐著性子點撥他:“那你可知道總司令為何要點他來咱省主持政務?”
“啊?”朱聯福沒想過,被他問愣了:“天心難測,我哪裡曉得?”
“咳!”壽禮搖手:“哪來什麼‘難測’?簡單得很!因為西安吶!”說完,見朱聯福還在眨巴眼睛沒繞過彎子,便直接了當壓低聲音說:
“總司令從西安脫身前肯定答應給東北軍好處了,要不能這樣容易走掉?”
“嘶!你是說……?哦,我懂了,劉主席不清醒,所以這個位置正好拿來做交易,是這樣不?
那,十五軍被派到湖北後一直沒調回來,劉家在皖已經沒有根基,動他也就輕而易舉了?
不過自楊秘書長被刺,劉主席發病以來已經過去半年,為什麼中央一直不任命新主席?我其實沒明白這裡面的奧妙。”
壽禮苦笑:“我開始也沒明白,年初才有些訊息傳出來。
劉主席病後南京一直定不下來人選,總司令又被兩廣事件、西安事變牽扯了精力。
直到他回京,提了幾個安徽省主席的候選人名字竟都是東北軍將領或原東北的官員,這時大家才猜到他在西安是有承諾的。
現在派劉尚清過來,我看就是做準備,待他有些政績便要轉省主席。你啊,這時候不給他面子,後面可如何寰轉?”朱聯福這才明白,一時啞口無言。
停了停他冷笑:“無所謂,反正老夫也看透了,這官兒不做也罷!回家含飴弄孫,不比受那些官僚的氣強麼?”
壽禮便呵呵笑:“好啊,只要你自己看得開便好。老實說,我倒有買賣正尋人合夥,而且要找官場的關係才行。
先前你在位子上我不便說,現在可以了。只要你老兄幫忙聯絡皖南幾位縣長相幫,這樁生意我保證大家都有好處!”
“什麼生意,很有賺頭麼?”朱聯福忙問。
“桐油!”壽禮告訴他:“我家老二說可以找到國外的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