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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兩個人在原處守著,江海自去忙搜捕的事情,季同回到會議室等結果。
估計司機發覺網已張開,所以想連夜逃走。季同現在擔心的是他跑去給黃秘書報警,那可就糟了!
他已經佈置了人暗暗地盯著黃秘書住處,只要那傢伙敢出現立即會被按住。但即便如此也難保打草驚蛇。
季同在會議室裡踱步,暗自禱告別讓那司機逃走,最好是被找到並抓個活的。山上就這麼大點地方,各處關口、要道又被卡著,他應該逃不遠。
好像上天聽到了一樣,江海滿臉興奮地跑進來,揮著手:“找到啦、找到啦!”
“怎樣?還活著?”
“當然活著!”江海告訴他。原來這傢伙急著逃走,忘記了自己有哮喘的底子,結果半道上就有些發作的跡象。他怕了,只好中途返回跑醫務室去求助。
人家一看這人身上帶著金條、鈔票大晚上來尋醫覺得奇怪,一邊給他治療,一邊就給警衛部隊報告。有軍官就跑來問,說如何如何個人,是不是你們在找的?
“得來全不費工夫。”江海笑道:“這傢伙差點命都丟了,也算鬼門關上回來的。走哇,有沒有興趣瞧瞧?”
兩人便往醫務室來。這醫務室主要是為山上的幹部準備的,像個小型醫院,裝置很全。主任大夫是美國人,護士長則是個瑞士的金髮美女。
“許先生的情況剛剛穩定下來。”金髮美女介紹說,一邊不住地打量這個高個子、法語流利的青年軍官:“還好他自己來醫院求助,再晚五分鐘,事情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這麼說,他活下來是沒問題的了?”季同嘴角浮現冷笑。
“哦,問題倒是沒有,不過他如果想活得長些,那最好近期一、兩個月內先別做劇烈活動,否則我可不敢說會發生些什麼。”
金髮美女停下來:“絕大多數這種病例病人都把我們的建議置若罔聞,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們能安排他休息。”
“放心,我們會安排他好好休息的!”季同說完禮貌地抬手碰了下帽簷。金髮美女微微一笑閃身讓開門請他們進去,還囑咐說別讓病人太激動。
江海先來到床邊,俯身看那張煞白的臉,然後問旁邊值守的特工:“他醒了嗎?”
“剛才醒過,要不要卑職叫醒他?”
“不用,”病人忽然緩緩睜開眼睛:“我醒著。請問,是哪位長官?”
江海剛要開口,季同拍拍他後背,示意他做筆錄,然後自己在椅子上坐下,聲音溫和地說:
“我是參軍室陳源,奉命來問你話,希望許先生要想好再回答,因為你的解釋關係到你全家老小的未來,所以我請你慎重!”
司機沒想到會驚動參軍室,呼吸沉重起來:“我、我只是病了,來看病……。”
“回答錯誤。”季同冷笑:“你連箱子裡的藥都沒拿。而且我在護士手裡看到了你隨身的物品和清單,你怎麼解釋自己帶著兩根金條來看病?金條是哪裡來的?”
許司機眼眶裡湧出淚水,季同掏出手絹為他擦拭:
“你為了錢我可以理解,但你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什麼吧?你去山下見了誰?是帶話還是送東西?送的什麼?這些你都明白麼?你知不知道為這點錢,會死十幾萬人?”
“我、我不知道啊!”許某渾身一抖,搖著手脫口而出:“陳參謀,我就是圖點錢,家裡實在急用,再不往回送錢,店鋪、田土都要歸別人了!”
“好,你別激動,這對身體不好。”季同拍拍他的手背問:“先說說你家裡為什麼需要這麼多錢?怎麼走到這地步?到底窟窿有多大?”
原來許司機家裡本來殷實,但後來不知怎麼他父親沾上了鴉片,臨死留下大筆債務。
那放債的是個東洋人,原本還和和氣氣許他家慢慢歸還。最近忽然說北方打仗他要回日本,於是急著催逼債務。
“我是沒辦法了,就想求黃先生預支三個月的。然後他、他說自己不方便下山,只要我幫他往山下,給家裡送訊息,每次一根金條……。
我家裡還欠著一百多大洋呢,我想這來得快呀,再說也不費事。就、就答應下來。”
“他讓你送的什麼?”
“不知道,都是他封好的小黑丸,像平時吃的藥那樣。我就把那東西交給山下的人,其餘就不管了。”
季同回頭看了江海一眼,接著問他:“那你怎麼突然想跑了呢?”
“我、我發現山下那人,他、他是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