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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擔心北平守將會像殷汝耕那樣投向日本懷抱。
他們去電錶示中央已決意抵抗,要求其速返保定執掌指揮權,並統一指揮中央來援、即將抵達石家莊的各部隊,要求“與中央共同一致,無論和戰,萬勿單獨進行”。
然而守將卻親赴天津日軍司令部,並向香月表示“從現在起留在天津,悉遵從軍司令官的一切指導”。
他在天津逗留了一星期,總司令及何部長17日先後急電:“勿為政治談判所誤,應作軍事準備”。
何部長並給其打電話告知駐日大使來電已知悉其釋出全國動員令,但該守將讓部下接聽,自己下午跑去日軍司令部會晤新到任的香月司令官去了。
19日該守將才返回北平,並在次日宣佈事態已得到平息,根據與日軍指揮官達成的一致,拆除所有工事為和平創造條件。
此時,日軍獨立混成第1、第11旅團和第20師團已分別完成在高麗營、懷柔、天津、唐山、山海關等地的集結。
中國軍隊開始按協議撤出防地,但受到中央代表的批評,在京郊逡巡猶豫。
在關東軍旅團和朝鮮駐軍20師團抵達後,日軍突然一改原本猶豫、收斂的風格,開始不斷搶佔要地。
當對日作戰計劃洩密、日本連夜撤僑,中、日關係已經如一張紙那樣薄,雖然那紙上還寫著《盧溝橋事件現地協定》(即秦松協定,7月11日簽署,中方二十九軍副軍長秦德純,日方特務機關長松井)。
26日香月下達最後通牒,27日北平戰火再起,廊坊被佔領,平津兩地被攔腰切斷。
守將謀求和平的希望終於落空,白白落入人家緩兵之計圈套,才想起要去保定坐鎮指揮,一切晚矣。29日北平陷落,30日天津陷落。
“這個北平怎麼搞的,一會兒打、一會兒談,怎麼黏糊糊地?這哪裡是打仗?別說三而竭,這都四通、五通鼓了,能打勝才怪!”仲禮的評價不幸成真。
別說仲禮了,季同自己早恨得牙癢癢。他身在參軍室,自然對這裡面的事情都很清楚。
雖然他不知道有些日本國內的情報是透過什麼渠道如此迅捷傳遞到總司令手上的,可以肯定那邊有隱秘的情報人員,甚至可能是為中國工作的日本人。
汪海頭上扣頂黑呢絨的禮帽,嘴上叼根香菸。這支菸卻沒點著,不過是讓他提神警醒而已。“這老小子,怎地還不熄燈?”他嘀咕了句。
根據調查,就在季同將作戰計劃提交給侍從室的當晚,曾有一輛小車離開廬山行營,那車子乃是行營車隊的牌子,所以警衛部隊並沒阻攔。
司機說那晚黃秘書的司機來找他借車,說是要下山看牙實在疼得睡不著覺。因兩人是同鄉,且黃秘書以前也借過車,便借給他用了並未多想。
季同感到這個司機嫌疑很大,他連夜開車出去,到第二天上午才回來,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到處都找不到有這方面的記錄和備案。戴雨農聽了面色陰鬱。
事情已經過去數日,但線索實在不多。本來季同打算調查黃秘書從接到這檔案到下樓吃晚餐是否頗花費了些時間,但發現並非如此。
這之間前後僅有十來分鐘的空檔,不能說明他做了什麼,也沒證明他將情報如何傳遞出去的。
說到傳遞,季同忽然想到這山上警備森嚴,訊息是如何送出去的?查過之後,當日所有的電話、電報記錄裡也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最後懷疑到會不會是直接派人下山?這才開始追查出入記錄。不料這一查發現居然有輛車沒有被登記在案。
下山要經歷數個關口、檢查站。當天下山一共二十七部車,有要員乘坐的小車,也有輪換兵士、物資輸運的卡車。
細心的季同發現有輛小車在第二檢查站有記錄,但是其它檢查站卻沒有。這個情況引起他的注意。
他於是先將第二檢查站的當值士官找來,問他那天晚上的情況、被截停的車輛有無不配合、反常的舉動。
那位士官不知道出了何事,但一位參軍室的軍官來找自己談話無疑事關重大。
因為這個機構在他看來就像太上老君的煉丹臺一般高高在上,所以季同問什麼他都老實回答不敢隱瞞。
據他回憶那天晚上其它車輛都沒什麼特別,只有這輛車的司機嘀咕說:“別人都是揮揮手就放行了,怎麼就你這麼麻煩?”
士官尷尬地告訴季同他被調來才四個月,並不認得這位司機,後來才知道是黃秘書的專車司機,說到這裡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