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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琢磨怎麼能抓到周天群尾巴的胡正可大喜,立即找來幕僚佈置下去。
兩天的功夫標語、招貼就在全城大街小巷貼滿了,連當地小報都寫出了繪聲繪色的文章,說周某在曾某介紹下密會日諜,夜間道君祠裡的電臺嘀嗒作響,霍縣防務情況被日軍全面掌握等等。
憤怒的學生立即包圍了縣黨部和縣長辦公室,要求罷免並逮捕周天群。嚇得周連夜想翻城逃走,還好被監視的人發現將他扣留下來,暫時拘押在玉皇廟治安大隊軍營裡。
蘇鼎一發現情況就暗中聯絡了江旗雲,卻被告知學生們並非由黨組織起來,訊息來源不明他們也在核查。心急如焚的蘇鼎讓李長竿子趕往舒縣密捕。
聽到風聲的茶葉商得以逃脫,道君祠大門被撞破,行動組搜出了電臺,抓到偽裝成道士的敵發報員,將其丟在輛馬車上連夜送至雙河,在這裡改乘押運桐油的軍車返回眾興鋪。
這次洩密事件造成了嚴重後果,周天群通敵的罪名缺乏證據,曾慶秀又在鄰縣讓人下不得手。
唯一讓大家鬆口氣的是破獲了日軍電臺、抓獲日諜報務員。經過審問,這名報務員叫石田九,十年前來到中國,在安徽多地潛伏過。
他一年多前來到舒縣接替病重歸國治療的前任,隸屬於軍部的高階情報科。由
於抓捕隊員突然闖入他毫無防範,連藏匿在棉服裡的自殺藥丸都沒來得及碰到,受審時還在不停地納悶:“我自問沒出過山,也沒犯錯,你們怎麼找到我的?”
很快,又一個訊息傳來,舒城縣長說你霍縣的反日遊行怎麼牽扯上我,所以提出抗議並向上級申訴。
而縣城裡罷課、罷市真的發生,大家推舉出代表去找胡縣長,要求政府懲辦周天群。胡正可交不出人也沒任何證據,只得好生安慰代表們。
到了鬧劇發生的第五天,因為已經有傳言在省府流傳,正忙於將省治遷往六安的蔣作賓主席實在忍不住,派秘書打來電話嚴厲申斥,警告說如果破壞了大局要追究責任。
胡正可知道再鬧下去就不好了,硬著頭皮來找曹局長、熊總隊,請他們出面協助。
次日,治安總隊一至四大隊抵達縣城,控制了四門和街道宣佈臨時戒嚴。
接著縣裡出公告說明縣黨部的情況已經向省裡彙報,正等待上級回覆,同時張貼出去的還有周天群自己親筆所寫辭職信,和向民眾解釋的告白書。
數月前胡尚德被迫下臺的戲碼這次又演了一遍,只不過換個主角,輪到周天群倒黴。
老熊覺得很不滿意,果斷命令李長竿子處置了那名洩密的便衣隊員。
雖然沒能順藤摸瓜獲得完勝,但說明日本特務的確存在,而且可能以各種形式藏匿著。
這時候,本案後期如何處理?治安總隊和參與破案的別動隊內部存在兩種不同意見:
李歡主張上報,告訴上級自己的功勳並要求表彰,這樣做再尋常不過;
另一種是熊大眼為首的謹慎派,覺得這事不好聲張,畢竟是跨縣辦案,有關謠傳就令霍縣和舒城兩位縣長烏眼雞似地了,要是再爆出曾經跨縣拿捕的事,還不打破腦袋?
蘇鼎帶著雙方的問題來找仲禮。仲禮聽了支援熊大眼:
“誒你別說,這老熊獨當一面這幾年可穩便多了,不像當年那般興致一來拍案而起。我看這裡有昌文你的功勞!”仲禮指著蘇鼎笑呵呵地說。
“我哪有功勞?都是你帶頭帶的好!”蘇鼎的馬屁仲禮不接受,連連擺手,蘇鼎接著說:“這要是放在我剛認識你那會兒,你肯定想都不想就同意大耳朵,現在不也學會謹慎了?”
“我比以前想得多了,沒辦法責任太重!”仲禮苦笑,然後說:
“老熊想的對,咱不能光顧著爭功、表現。再說了,不過抓住個把日諜,又不是殲滅他們一個旅,有什麼可自鳴得意的?算了吧!”
“那……那個石田九怎麼處置?”蘇鼎問。
“按說應該槍斃。”仲禮冷笑:“不過……他知道的不多,只是個發報員而已。
密碼什麼的又都被我們完整繳獲了,這個人也就沒太大價值。說實話槍斃他我還嫌浪費子彈呢!”他想想:
“你告訴他,給他贖罪的機會去中學裡教日本語。馬上中橋和田晴要成婚了,按他們習俗婚後女人是不工作的,學校正好有個教日語教員的缺。
現在仗打得很亂路上也不安全,他先去教書,一年後設法送他回去,但這期間他要是逃跑,那就只有射殺。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