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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胡正可這個人好脾氣,但毛驢還有三分火性呢,為了官帽他決定鋌而走險一回。
小胡仔細琢磨,覺得自己的前任就是太放縱周家了,所以導致被逼下臺,他決不能走老路,這回要先下手為強!
因此小胡召集自己的智囊琢磨出三招,最終要實現全縣罷課、罷市,把周天群和他的縣黨部徹底搞臭,就是自己下臺也得拉上個墊背的。
這小子手段有些卑鄙,卻意想不到地牽扯出一場大動靜來。
這事的源頭其實還在周天群自己。
話說小周同學那也是在東洋留過學的,雖然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日本話說得遠不如陳家二老爺仲文,好歹也算是親日嘛。
東洋兵佔滿洲、下北平都沒啥,反正離著遠,但是當聽說杭州灣登入,旭日旗飄揚在大上海之後,這小子立即來了精神。
也不知誰和他說的,皇軍勢如破竹,這是當年大清入關的架勢呵!
周天群想可不是,假如說這次攻下南京,天下遍地膏藥旗,那不又是要改朝換代?
唉,誰也不怨,咱漢人就沒有坐江山這個福分唄。於是這小子開始瞎琢磨上了,滿肚子打的主意都是怎麼能趁著皇軍這個勢頭撈一把呢?
當年歸國,想著憑藉周家的名頭混出個官職來,沒想到周家垮了。
後來想著陳家勢大,借他們的手也不錯,誰想半年來那陳仲文和他的日本上司經常見首不見尾,竟然也是個靠不住的。看來什麼事還得靠自己呀!
他想起個人,舒縣大財主曾臺秀的幼弟曾慶秀。這個人和周天群當年同在日本,臭氣相投。
他兄弟四個,還有個妹子嫁給了李長竿子,因此要找他聯絡需要將李長竿子請來做客。
周天群幾次相邀,無奈李長竿子似乎很忙總不在城裡。終於請到之後李隊長如約而至。
“周主任要找我那小舅哥?”李長竿子看看他:“你們同學之間這麼多年不見忽然想聯絡,有什麼由頭?我可怎麼和他說哩?”
“嘿嘿,我做這個主任也是如坐針氈吶。你不知道那胡家恨我入骨?這不是想小曾在隔壁做建設科科長,打算拉個援手嘛。”周天群為他佈菜:
“朝中有人才好做官,這道理你老弟明白吧?”他指指:“姓胡的在上面我不舒服,遲早得讓本縣換人。小曾官場上認識人多,經驗比我豐富,我得向他請教。”
“哦!”李長竿子一副瞭然的模樣,倒也不推託,只說自己跟著刑偵隊成日東奔西走抓人確實有些忙,不過答應一定幫忙儘快把訊息帶到。
出來以後李長竿子轉身就去找熊大眼,將此事告訴他並且提示:
“我那大舅哥、小舅哥和日本人走得很近,這周天群也是從日本留學回來的,現在他們要是串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總隊,我擔心他們蛇鼠一窩,幹出些賣國的勾當!”
熊大眼撫摸著剪得整整齊齊的大鬍子(他那媳婦天天為他修剪),轉動著眼珠子:
“老李,你擔心是對的。先派人去舒縣暗地查訪,看看這個曾慶秀在民間都有什麼故事,尤其要注意他是否有和日本人往來?不過……,”
他忽然皺眉:“他可是你舅哥,你下得去手?要不要我另派人去?”
“別,舒縣還是我熟悉。”李長竿子擺擺手:“總隊你放心,若這小子真有賣國漢奸的示例,老李毫不手軟,一定以國為重!”
老熊知道這李長竿子是個直人,即便如此也有個避嫌的問題。“這樣,咱們還是請大耳朵那邊給派幾個好手跟你一起去,他的人受過南京的訓練。
再者有些事你不便出頭,正可以讓他們去做。”李長竿子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沒話說。
當下老兄打電話給李歡,那邊馬上派了兩個偵聽的、三個行動隊員過來,加上李長竿子和他三名部下就組成了個專案組。
周天群如願以償地和曾慶秀見了面,兩人秘密會談兩個小時,接下來曾慶秀帶他去了舒城裡一家茶葉收購商的家。
專案組調查這個茶葉商,開始並無特別發現,後來有個組員盯著那商人去了趟蛇山,見他鬼頭鬼腦地鑽進個道君祠裡待了半個小時。
這座不過三分地大小的破舊祠堂引起眾人注意,李長竿子派出輕功最好的隊員進去潛伏。
這人名叫高蒔,是李歡收的大徒弟,也是別動隊帶隊組長。
他蹲在祠堂後的草叢裡潛伏到半夜才出來,報告說:“李隊長,裡面有電臺!”
李長竿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