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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黑龍威風凜凜地走在前邊,仲禮心中既高興又興奮。 他不時回頭,看著後面馬車上嘰嘰咕咕像快樂小鳥般的師生倆,咧開的嘴巴就沒合上過。 他沒想到洪昇這小子居然有辦法說服他老師來三河原作客,雖然人家坐在馬車裡,他卻高興得樂不可支。 後頭的小四見了搖頭不已,雖然他看慣了陳三爺見一個、愛一個,但並不看好這件美事,人家新派的張先生和你三爺之間“不可能”! 如果說之前仲禮還有些幻想,現在可能也沒有了,因為昨晚的一場對話讓他看到了差距。 現在他瞧著張淑春,一半是種單邊的愛慕,另一半是帶些自慚形穢後的嘆息。 火爐邊蒸汽嫋嫋,叫人有種身在仙境的感覺。陳洪昇已經去睡覺,仲禮拉過張椅子坐在她面前,急切地問:“你想不想聽我和你分手之後的事?” 張淑春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猶豫,但馬上便恢復了原樣,點頭說:“你願意說?不會涉及什麼秘密嗎?” “我在你面前什麼秘密都沒有!” 她笑了,笑得羞澀中帶有幾分得意,又像是靦腆。“那好,你說,我聽著。” 於是仲禮便將自己作戰中的見聞,和黑師長朱權保交手後如何聯手,在縣城差點遇害,之後怎樣率部設伏反擊,乃至後來三河原發現鐵礦,透過“打土豪”收走三家煤窯等等一五一十地講給她聽。 張淑春非常驚奇,也相當震動。 她沒想到陳仲禮居然在前線就給紅軍放過水,更沒料到是他後來幫著自己弟弟除掉了叛徒,而且還收容了朱權保的游擊隊讓他們擁有了過冬的根據地。 而且仲禮如此不把自己當外人,竟然全部說給她聽! 等他講完,張淑春好久沒有說話。仲禮得意地問:“怎麼樣,夠精彩吧?” “你……為什麼跟我說?” “為什麼?信任,或者是喜歡?反正我不能回去跟家裡說,既怕她們知道了多事,而且我那黃臉婆她也不耐煩聽這個。 她只一心想著討好母親、給我再生幾個子女,也沒有你的學識和見識。”他看見張淑春的臉微微地紅了,說: “我們雖然見面不多、話不多,但我知道你一定想知道這些,也一定能懂我說過的話。” 說著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輕聲說:“我心裡有你,所以想讓你知道我的一切!” 不料張淑春渾身一顫,將手抽出來,說:“其實……我只是女孩子的好奇才聽的,也沒有別的想法。” “你這樣的女孩子,不會看不出我的心思。” “那倒是。”張淑春抿嘴一笑:“不過……,我不曉得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 “嘿,你可說到肯節上了。”仲禮一拍大腿:“實話說,我這人身邊女子不少,除了老婆以外確實有幾個相好,但那些和你不一樣。 你有學問,是知識分子,她們不懂的你懂,她們不想聽的你知道該怎麼聽。 咳,我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很好!我是個粗俗的大兵,就怕配不上你。” “說什麼配得上、配不上的話?多難聽!你不覺得自己也很優秀嗎?不然怎會讓你做這總指揮?”張淑春趕緊安慰他:“你有你的過人之處,同時你一直不納妾也是很好的。” 仲禮怔了下,低下頭喃喃說:“可……我遇到你太晚了!” “緣分這東西誰說得清呢?” 氣氛有些尷尬,然後還是張淑春先說:“你把這些事告訴我,不後悔,不害怕麼?” “不後悔,我也用不著怕誰!”仲禮冷笑:“那些老爺們只有求我,沒有我去求過他們的。這支隊伍吃穿、武器,哪個是花過他們的錢?他們好意思來找我的茬?” “你呀也忒大膽!”張淑春伸手在他額角上一點:“以後這些話不可以對別人再說了,傳出去不得了!” “放心,這些我只對你說。”仲禮孩子氣地高興起來。 張淑春也掩口而笑,然後問他:“你是怎麼想的?和共軍這樣往來,還收容他們的人,別人遇到這種事躲還來不及呢?” “也沒啥,江湖上講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嘛。”仲禮說:“他們也是人!再說,人家也是真有辦法。 你瞧,我們哥倆就拿三河尖上那些流民不知怎麼辦才好,他們過來挨家挨戶走訪、勸說,愣是讓一萬人如數去了徐山,還有五千人去了固始。 另外有五千人已經在鋼鐵廠新址上幹活了。要說對民眾的組織能力確實很強,這是國民政府做不到的!” “是呵,要是民國十六年(1927)國共不分家,也許彼此互補對天下更有利?” “有這種可能嗎?” “沒有!” “哦?你這樣看?”仲禮驚訝地看她:“其實,這句話我也問過自己好多次,但我想不出結果。” “答案明擺著。”張淑春抿抿頭髮說:“你看,國民黨為的是誰? 是民族資本、地主還是買辦?都不是,他們只為自己。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