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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的……。”關司務輕輕叫了聲,卻被郝大牛抬手製止了。 “你們可知道,我是因何落草?”郝大牛看看李柱和馬託尼:“當我妻兒被捲入洪水、鄉親餓死在路邊,長輩罹患疫病死去無人掩埋,上帝在哪裡?” 他面帶悲色:“我不是責怪,我只是不明白,為何要這許多人受罪,為何要讓人間到處是痛苦和殺戮?但是似乎禱告和祈求是沒用的。 我只好自己動手去做。但是當我開啟大戶的糧囤,把他們藏起來的糧食分給饑民,很可笑的是郝某竟成了被通緝的賊!” 他頹唐地指指門外:“看見了吧?我如今能幫得上的,只有這幾百弟兄,這就是我力所能及最大的限度了! 如果三區覺得我礙事,我可以帶他們離開另外找個吃飯的地方,絕不來打攪你們。” “不、不,郝先生你誤會了。三區並沒嫌棄你們,也並非覺得你們礙事。”馬託尼擺手:“上帝作證,陳家甚至沒有看不起你們的意思。” “那……馬先生,陳家可是要吞併我們?”關司務問。 “據我所知他們也沒這個打算。” “嗯?那究竟什麼意思?” “郝先生,我臨來之前陳壽禮先生讓我轉告你:三區現在面臨兩件大事:流民的安置,和本縣保安團的對立關係。 前者我們已經從固始、潁上購入大量土地,在上面建造新村、推廣新稻種,種植新技術。只要有一、兩年便可以見到成效。 後者三區的保安團和自衛團、警察治安大隊正在和敵人對峙,勝負未分。如果陳家敗了,數萬災民安置的事情前功盡棄,並且三區各村鎮都將毀於韓部報復的火焰中,那是場災難! 陳老爺希望你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能夠明辨是非,即使不出手相助,也不要做助紂為虐的事情……。” 郝大牛和關司務互相看了眼:“倒是我等唐突了,初來乍到這些情形竟然一無所知。” 郝大牛向李柱詢問三區和二區恩怨的淵源,李柱就自己瞭解到的原原本本說了 ,郝大牛醒悟道: “原來這樣,所以我們現在出現在隔壁,讓三區感到緊張,不能調動全力施展反擊,是這樣麼?” “正是如此!”李柱嚴肅地回答:“我可以告訴你,三區在西邊與固始交界的地方已經佈置了上千部隊。如果陳天魁不犯境罷了,否則三區定會揮刀相報、絕不姑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奉命來見郝先生,希望你看清局勢,做三區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我們注意到你部下的仁慈和自我約束,這些和三區提倡的完全一致、沒有衝突! 陳家兄弟希望和你做朋友,在幫助地方、管束豪強、打擊違法這些方面互相幫助。”馬託尼說。 “如果我們同意了,那麼……?”關司務試探地問。 “如果那樣,陳總指揮可以為郝先生安排一個營長級別的職務,貴部可以獲得正式番號並保留自己的隊伍,專注防守自己的防區。 官兵按淮西營的標準領取薪俸和菜金,不用再擔心吃不飽肚子的問題……。”馬託尼指指外頭:“具體的,你可以和車伕談。” “車伕?” “哦,那位車伕是我們司務長老柴,他是奉命來和貴方接洽,以後這方面的事情柴司務長負全責。”李柱介紹說。 二人一聽連忙叫人把老柴請進來相見,郝大牛說乾脆具體事情你們司務長對司務長說,我在這裡和馬先生談談教義。 大家說好哇,於是關司務將老柴和李柱請出去,屋裡只剩下郝大牛和馬託尼。郝大牛問:“先生是來此地傳教的?既然如此,我可否向你懺悔?” 馬託尼愣了下,點頭:“當然可以。”說完起身,從衣服裡面掏出十字架:“以上帝的名義我在這裡聆聽,請問郝先生,你有什麼想說的?” 郝大牛上前,半跪下低頭說:“罪人郝大牛,這幾年來荒疏教義、怠慢禱告,整日與狐朋狗友廝混,淨幹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除去姦淫婦女、枉殺無辜外,壞事做了不少,雖然心中常有悔意,但是身在匪營不得不從權。是以犯下諸般罪過,請求寬恕!” “我的孩子,你所犯下的這些過錯,上帝是無法寬恕你的。” “啊?”郝大牛驚訝地抬起頭。 “我問你,當你犯下這些過錯的時候,你是否有機會阻止自己,或者遠離現場?可有人束縛你,或者令你失去人身自由?” 馬託尼低頭輕聲問。郝大牛張大嘴巴愣著,他覺得無可辯駁。“孩子,這是你自己內心的選擇,故而上帝不能寬恕你以前的罪。” 馬託尼繼續說:“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但假如你依舊這樣做,便是知錯犯錯,上帝不僅不能寬恕之前,亦不能寬恕你的現在與將來!懂了嗎?” 淚水忽然湧出眼眶,郝大牛哭了:“我錯了,我……知道自己錯了!難道這樣上帝還不可以寬恕嗎?” 馬託尼蹲下來,將手搭在他肩膀:“孩子,上帝會寬恕真心悔過的人,他現在聽到了你的話和保證,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