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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終於停了。太陽一出,大地上霧氣蒸騰,從花朵到高山無一例外地裹了層濃密的白紗。 但是白紗散去,韓旅計程車兵們驚恐地發現敵人已經端著刺刀離陣地不過百步之遙。 “淮西營在此!”他們高喊著衝向對手,嚇得韓旅士兵像群兔子跑得滿地都是。 從河口鎮到觀音廟,韓旅全線潰退。得到郝大牛和羅芳兩個大隊增援後,陳仲禮挺直腰板、膽氣豪邁地下令奪取河口、岔路、宋店和長集。 韓旅長如驚弓之鳥一路南逃,結果他跑到固鎮時被“恭候”在這裡的四十二師逮捕,隨從也都被繳械。 逃到眾興集的武慶洲聽說這個訊息驚出一身冷汗,看看自己身邊只剩下幾十個人,嘆口氣派人打著白旗來見羅芳,提出交出部隊並保證以後不再與陳家為敵。 羅芳和他見了面,讓他指認韓旅長貪墨軍餉、殺害無辜、與土匪劣紳勾結殘害百姓等六條罪狀,然後將他暫時安置在五塔寺聽候發落。 宮團長比較油滑,他早感覺這仗打不下去、打不動了。 當得知城裡來了援軍(熊大眼攜陳玉虎、高飛兩個中隊,及盧天和的守備連進入縣城),他就偷偷派親信和城裡聯絡,談好自己辭職,將部隊交給縣治安大隊並由縣裡安排後續主官的條件,之後收拾細軟回巢湖老家去也。 仲禮指定黃富民帶隊前往宮團,在盧天和配合下將其縮編為營。餘者透過考核淘汰、遣散一半,剩下的組成獨立大隊接受整訓,不合格的再汰去一半。 縣長行文到了蚌埠,韓旅長(團長)也被解送到這裡。軍事法庭很快就審訊清楚,宣佈了他的死刑。 對劉主席來說,一個不服從命令、屢屢挑起戰端禍害地方的軍官,正好拿來體現自己的執政能力。自己找死,能怨別人麼? 去掉絆腳石,三河原的各項事務和大小工程立即如火如荼地展開了。 但是另一塊大石頭始終壓在壽禮心口,這就是農學院的氣候專家們一直提醒他的下半年發生乾旱的預警。 美國人“為了友誼”贈送的三千隻來亨雞,給剛開門的長山養殖場帶來了歡樂。 壽禮特地乘坐同樣是美國人贈送的福特汽車去參觀,還和來指導養殖的美國技師博爾特合影,然後他來到高塘博愛醫院看望養傷中的徐井根。 進門就看見有個學生裝的姑娘在給他喂水。壽禮誇了他一通,然後告訴他因為這次保護博士和學生們有功,獎勵他河東四十畝地。 “地有佃戶給你種著,你娘我也派了個嬤嬤去照顧,萬事不必操心,好好養傷便是。”勉勵一番壽禮出來,悄悄問朱莉院長:“這女學生是怎麼回事?” “他救的。”朱莉眨巴著眼睛笑著回答:“要嫁給他。” “啥?英雄救美了,就要以身相許麼?” “不是,是她……被摸了這裡。”朱莉指指自己胸口。 壽禮懵了,扭臉看旁邊的實習劉醫生,她趕緊回答:“徐排長只顧救人了,沒注意手放在哪裡。可小姑娘不幹了,說什麼都要嫁給他。 這些天一下班就來這裡伺候,您瞧,明明還有隻手可以動,非要給他喂不可。虧得徐排長好脾氣!”說完掩口就笑。 “哈哈!”壽禮沒想到還有這出,抓抓頭皮說:“沒想到這小子還有這等福氣,你和他說有什麼現在都得給我憋著,話不能說、手不能拉,別忘記他還是個兵! 等出院了叫他來找我,那時候再說這個事兒!”他一邊往外走一邊琢磨:這事不壞,但倆人差距太大。 徐井根家裡日子好過多了,可畢竟還是農民。女大學生能不能接受?這得找人給她講明白才行。嗯,交給江媒婆,就這麼定了! 江阿松從學校回到家裡,頗有些疲乏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 她家中農,以前算是勉強能溫飽。 現在她父親江貴有經徐七介紹加入農業合作社,種上農學院的高產稻,一年下來收穫驚人,不僅夠吃,還拿餘糧又換了五畝地,還上農學院的稻種後,簽下契約收養了養殖場一頭小母牛。 江家現在有兩個僱工,農忙時再僱些短工也就夠用了,不過她母親還是樂意跑出去做媒婆生意,說不為收多少錢,就圖個好心情。 江阿松從河南師範畢業回來在中學裡教書也有份收入,一家人過得自在高興,只他父親有時鬱悶,因為沒有兒子的緣故。 他們早先有過兩個兒子,都在饑荒和疫病中早夭了。阿松知道媽媽成天給人做媒,既是想在忙碌中忘掉那段苦日子,也是希望行善積德讓兒子們投個好胎。 她走出房間在井臺上打水準備洗臉,父親正在牛棚裡撫摸那頭小母牛,瞧見了說:“阿松,今早有個小夥子來找過你。” “哦?”江阿松驚訝地回過身,想想問:“爸,他長什麼樣的?” “穿個長衫,個頭不高,倒蠻結實的。”江貴有停了下:“看上去穩穩當當,應該是個識字的,反正不是農民呵。”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