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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微妙之際,壽禮迎來一位客人,就是宋承苓那同宗的宋真意。 宋承苓是白胖,這位宋真意是黑胖。 用阿鳳的話說,她的這位族叔是出了名的財迷,每日看著那金屬的光澤才能活,恨不能抱著黃金、白銀睡,至於自己的膚色他是視而不見的。 壽禮和他在益樂堂正堂的二樓見面,在場還有劉忠合,樓梯口由蔡滸和柒銘兩個守住,一應茶水、點心都只留荷香伺候。 宋真意之所以來與壽禮見面,緣於他曾在飯桌上和仲禮滔滔不絕聊黃金、白銀的生意,當聽兄長說政府要禁止貴金屬流通時,仲禮想起此人並推薦給壽禮。 他們的會面持續了近兩個小時,壽禮笑容滿面地送他下樓。 臨別時對他拱手道:“既然三白(宋真意字)兄同意受聘,在下不日便將聘書送到貴府上。今後這方面的往來、生意就請兄多多上心了!” “咱們都是親戚加朋友的關係,一切好說。”宋真意回禮道:“受聘之後,讓齋(壽禮字)便是東主,在下定當盡心竭力以報昔日救命之恩!” 壽禮直送他上車,這才揮手作別,與劉忠合回到正堂上坐了,由荷香來重新上茶。“宋三白(宋真意字)雖然顯得有些油滑,實則可愛,說話做事則存謹慎小心。” 劉忠合笑道:“貴金屬和外幣的交易放在他手裡,不敢說能有多大利,至少不會虧本。我看東家也滿意這人,可是這樣的?” “唉,主要能放心的人手太少,不得不矮子裡面拔將軍了。”壽禮似乎對此並非很樂觀,他仰頭看著天花說: “黃、白之物最動人心,不交給放心的人去做哪行?宋胖子是個痴子,加上他女人、孩子都在高塘,所以我才放心。”他說完坐直身體輕聲說: “幾十萬銀元,上萬兩黃金,不能不小心吶!積攢起來不容易,必須謹慎小心。” “但願東家丟擲的這個餌購肥,能夠讓美國人早些下決心。” 劉忠合話音剛落,電話鈴聲響起,荷香拿起來聽,說:“門房老朱說有個叫中橋的人想和您說話,要不要接過來?” “中橋?這檔口他有什麼事?”壽禮和劉忠合驚訝地互看一眼,過去接過聽筒:“中橋先生嗎?你這是在哪裡呀?” 中橋那邊的電話聲音不大好,有點斷續,但是壽禮聽明白了,他在蚌埠呢。“我聽說那個姓韓的又在挑釁? 陳先生,我給軍部打電話,請他們勻出了三百支新槍和一萬發子彈……在蚌埠……我們的船、日本的船過不去,你有船來運嗎?” “誒呀,這真是雪中送炭吶!”壽禮驚訝地眨眨眼,他沒想到日本人這麼靈通,動作這樣快,竟然已經把軍火弄到蚌埠了。 “我派人聯絡你,到哪裡去找?”他問明瞭中橋的地址、電話,又表示一番,這才掛上電話轉過身,把事情和劉忠合講。 老劉也大吃一驚:“他在那麼遠的地方怎麼知道的?而且還這麼快就備好貨物送來了!” “定是縣城裡的眼線有關,或許就是老二也未可知。”壽禮皺眉:“日本人動作快,遠非西洋人可比,我看真要爭起對中國的權利來,歐美恐怕會跌個大大的跟頭!” “是不是這也能說明,日人對我中國之所圖謀甚大?”劉忠合問。 壽禮緩緩點頭:“我現在倒真心覺得小六兒去日本是正確的,可惜我之前沒看到這點!”他說完想想:“也罷,就通知廖經理派淮陽的船去接貨,由水警押運。” 說完他補充:“不過日本人這趟雪中送炭搞得有點過於‘及時’,讓我心裡覺得很不舒服! 我看他不會白送的,肯定我還得訂購些日本的機器、裝置吧?”他想了想臉上露出笑容:“嗯,不如趁此機會搞個罐頭廠?” “咱們沒有現金了呀?”劉忠合嘆口氣。 “咱們沒有周家有。”壽禮哼了聲:“你沒聽剛才宋三白講? 徐、李、周、張,徐是咱們親戚,不好動他家;李家二十萬畝地,實業遍佈江淮,但做事低調,又是咱們鋼鐵廠股東之一,也不好動; 張家民國初年曾出個督軍,至今門庭不衰;只有這個周不知死活總想往我槍口上撞! 他自以為自己地多、人多、錢多就能壓倒陳家,覺得我們比他弱應該給周家服低做小。 哼!不曉得我如今正缺錢用,準備要磨刀霍霍向豬羊哩!” 劉忠合嚇了一跳:“你不會真要對周家下手吧?好歹也是親戚……。” “跟我可沒血緣。”壽禮擺擺手:“我要是給他留些血脈,也是看在老三面子上!” 到處都要用錢,陳壽禮這麼好脾氣的給逼得也有點急,甚至做起和陳天魁一樣“殺肥豬”的打算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陳天魁正做著殺回徐山的美夢呢! 半躺在大桷樹下,陳天魁張著嘴巴,嘴角淌著幸福的口涎。他夢見部下正給肥肥的老母雞褪毛,旁邊還擺滿準備燉湯用的蘑菇、筍尖、幹豆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