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字的二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嘖,固始那邊的求援信來得可真是時候!”黃富民苦著臉把看過的信拍在桌上。 “是呀,陳匪來得很及時。我說各位,這瓜娃子莫不是同周家勾連一道的?”李雄疑惑說。 “不管是不是,反正現在一桌菜來了兩撥客,你兩個說,有啥子辦法?”仲禮攤開手。 李雄趴在地圖上看半天:“沒招,現在能動的只有徐山上的守備隊,可他們兩百多人如何面對上千匪徒?那不是雞蛋碰石頭?” “也不是隻有他們,”黃富民說:“那附近還有兩支護礦隊,再不行……羅芳是不是可以出動支援?” “加起來也還差不少!”仲禮搖頭:“而且羅芳守何店擔子也不輕,他得坐鎮在那裡,離開不得。”他想了想問: “於四猴子是最近的,韓谷也可以去,劉韓東做預備隊,那麼誰來全盤指揮呢?” 這是個問題,大家各有任務早都分派好的,這時候調誰似乎都有些麻煩,而且這個人還要有一定的威信,能指揮得動多路人馬才行。 “蘇師爺怎樣?”黃富民突然問:“他一直忙著和固始、潁上兩縣打交道安置移民,現在恐怕也只有他打過仗,而且手頭沒有太多事了。” 開春後都忙著春耕,這塊不是蘇鼎擅長的,更多是陳小頭(陳邱)負責和排程,所以黃富民說他手裡沒那麼多事做,至少可以抽出十天、半個月來和陳天魁周旋。 “行,就是他!”仲禮眼珠一轉立即拍板。 他心裡清楚四猴子他們幾個老兵都曾在蘇鼎手下,而黑七在徐山那支部隊恐怕蘇鼎心裡也有數,別人去仲禮還真不放心。 壽禮接到弟弟電話,聽說陳天魁這廝又回來了不禁大吃一驚。 他找來蘇鼎,把這事說了:“這傢伙當年真該一槍斃了,可以省去多少麻煩!”他有些懊惱地跺腳。 如今和周家正在對峙,這個禍害又跳出來搗亂,弄得他有點心浮氣躁,說話也比較急。 “大哥放心,我去走走,定讓他頭破血流!” 聽蘇鼎這樣表示,壽禮忽然意識到自己有點急躁了,趕忙說:“這傢伙雖然號稱上千人,但都是烏合之眾,應該不難解決。而且心又不齊、未經過大陣仗。 陳天魁本人是老兵油條,但只他一個用處不大,其部下是否服他還另當別論哩。 你也不必和他硬拼消耗,只要設計分化瓦解,叫他成不了大氣候便可。 咱們大敵在南邊,現在調不出太多兵給你用,自衛團都在各處開拓地上被拴住了,只好先這樣湊合使,你要心裡有數。” “我明白,”蘇鼎點頭:“護礦隊基本都是以前保安團和治安大隊的兄弟,絕大多數都經歷過戰陣,就這些人應該也夠用了,大哥放心!”又說: “說到陳天魁的部下,我覺得被誘惑、裹挾的老百姓居多,能不殺就不殺。 若是投降了,咱們各礦上都缺人手,請縣裡下個令輕罪的就叫去礦上做工,你看如何?這不是一舉兩得嘛?” 壽禮“撲哧”笑出聲:“這個主意不錯!我馬上給朱縣長打個電話請他幫忙斡旋下。 不過主要頭目、骨幹、有血債的、有前科的,該殺還是要殺,該重判還得重判!如今剿匪司令部還沒裁撤哩,這幫匪徒就敢作惡,真是找死!” 他看看門口,低聲說:“你去了以後見機行事,比如若是陳天魁去打蔣家、張家、李家,那咱們也不用特別著急,人家自己也有民團和家丁嘛! 可如果他想深入三河原、三河尖,那就叫他吃點苦頭,不必手軟。咱們辛苦建立的居民點,絕不能叫他們禍害了!” “哦,明白了!”蘇鼎輕聲說:“兄長的意思,是螳螂在前、黃雀在後?” “我可什麼意思都沒有,總之你保全實力,不要蠻幹!”壽禮微微一笑。 昨晚接到廖斌和田聚打來電話,前者報告中橋先生的貨物已經裝船,明早便可啟程前往通達碼頭,已經通知了徐志做卸貨的準備。 押船的是水警隊。另外壽禮讓交涉罐頭廠裝置一事已經談妥,全部從安田系採購,中橋看來對此非常滿意。 田聚則報告說他與蚌埠天主教法國教會的神甫其思明結識,已邀請他來三河原參觀。 壽禮現在對洋人已經不是那麼有興趣,中橋比他們配合得多。不過若是天主教會能幫上點忙,他也樂於奉陪。 叔仁來電報,他已在友人幫助下接到雲茵,又說荷蘭人只同意再追加四十多萬元貸款,前提是這些錢必須用來購買荷蘭的裝置。 他和唐文聲、徐業等溝通以後,已經決定購買小型高爐和選礦、鼓風、送風等裝置,但這沒解決他們更多的需求,讓壽禮頗有些失望。 此前,叔仁剛到上海不久,曾來信提到上海市面亂象,豪奢與赤貧共存等等,這讓壽禮有些疑惑。 他不懂經濟,但是隱隱感到這不是健康的。壽禮不知道荷蘭人的謹慎是否與此有關? 他回信中讓叔仁多瞭解金融方面情況,並告訴他宋真意已經動身去上海,他將負責貴金屬與外匯倒換的生意。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