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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叔仁來訪,陳仲文趕忙跑出來迎接。“哈,真沒想到五先生你來!” “喲,聽二哥的口氣你這是不歡迎我?” “哪裡、怎麼會?我高興還來不及!”仲文親熱地抓住弟弟的胳膊:“走、走,我請你吃鱖魚、羊頭肉!” “慢來,我今日可是奉了咱們三區總指揮的命令來縣城公幹,特地要尋中橋先生說話的。他可在?”叔仁擺出先辦公事的樣子。 “唉呀,這可不巧,他不在哩。”仲文皺眉埋怨:“老三派你來之前該先叫劉永和來問明白,確定了人在才好嘛!” “怎麼,他不是住在縣城麼?” “中橋其實是常駐淮南的,有事才到這邊,平時都是哥哥我在這裡主持。”仲文得意地告訴他,又問:“老三讓你找他什麼事?” “卻是軍務,二哥問不得。” 仲文撇嘴:“那他怎麼叫你來辦?” “弟弟如今在他那裡掛了個採辦處主任的銜,加上我曾在上海日本商社裡做過一年,所以我不來誰來?” 叔仁笑著看他神色,推了一把:“二哥別恁小氣,自家兄弟你還有怨言不成?” “算了,既然如此我也懶怠聽!”仲文便帶他進屋,撥了個號碼接通中橋,然後將聽筒交給叔仁,自己出去了。 叔仁曉得他肯定在外頭豎著耳朵,只和中橋寒暄,然後說自己在典當行這裡,明早便動身經合肥、南京赴滬,希望在上海有機會與安田繫有接觸的機會。 中橋趕緊告訴他可以入住虹橋的大興旅社,並許諾負擔所有住宿費用,然後幫他安排見面機會。 叔仁記下他電話號碼,答應入住以後讓旅社方面告知中橋自己抵達的資訊。 放下電話出來,仲文已經穿好外套、拿著呢子禮帽等在外面:“打完了?走、走,吃飯去!這麼多年沒見,為兄這頓飯你必須吃!” “也是,從小到大我還沒得過二哥的宴請,今日便吃你這大戶!” 叔仁說完,二人嘻嘻哈哈地出門往東門內大街來,進了壽陽飯店樓上找個單間,仲文叫了滿桌的菜,看得叔仁直瞪眼睛: “嗬,二哥看來真是發財了,不是當年那算計的模樣!” “嘿嘿,手裡缺錢才算計,如今跟著日本人混,每月三百元足夠我花的,還費那個腦子幹什麼?”仲禮不無炫耀地說,然後悄聲問: “小五,你是個聰明的,既然在上海日本人商社裡做過,何不來幫哥哥?” “二哥你在中橋手下還不是知道?他們日本人是比較忌諱親屬扎堆這種事的。我這回去上海,也是物盡其用嘛! 要是跟了你做事,中橋肯定得把我派到別處,哪能讓咱倆在一處? 那和現在差別也沒多少。再說,我可不想走你的老路。”叔仁回答。 最後這句戳中了仲文的要害,他咬咬牙,嘖了聲說:“我也沒想到大哥這麼不留情面,可你們現在都和中橋做生意了,為啥偏我就不能和日本人手下做事呢?” “二哥你想差了。不是完全不能和日本人做生意、往來,而是未得許可私自這樣做是不對的。你自己想想,你在這之前和族裡打過招呼沒?” 聽叔仁這麼批評,仲文啞口無言。叔仁繼續說:“族裡不准你回去也不是為你和中橋往來,而是你……那事!”他早聽說了仲文的糗事,不過不好意思給他揭開。 果然仲文臉皮紅起來:“你嫂子就這點不好,見不得我身邊有別的女人,搞得二哥我老是躲來躲去的,現在連家都不敢回。” “我自然是知道二哥你,倒不怨我嫂子,別把人家說得母老虎一般。”叔仁攔住他說。 仲文面皮越發紫漲,心想這個弟弟出去幾年了不得,糊弄不過去了。叔仁繼續道:“二哥你是太濫了些,該收斂才好,別什麼女人都去沾惹。” “行、行,不說我的事。你明日幾點走,要不要我去送你?” “不用,有洪昇呢。”叔仁擺擺手。 “洪昇?哦,他還沒畢業?” “今年夏天畢業,還有幾個月。怎麼,你就在城裡,和他沒有往來嗎?”叔仁奇怪。 “我整天忙生意,哪有功夫去對付個小孩子?” 叔仁聽了搖頭,明白他這人的做事風格,洪昇又不是什麼權勢人物,他肯定是不樂意在個孩子身上浪費時間。 兩人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叔仁開始慢慢從二哥口中瞭解到東井商社是怎麼透過雙慶和典當暗地運作,也瞭解到他們透過這些買辦在蒐集各地出產、礦物、文物清單的情況。 送叔仁出來的時候陳仲文囑咐他在上海要注意安全。 “奇怪,三哥也這麼說,難道局勢真地很不穩麼?”叔仁低聲問。 “很難說!”仲文著重地講出這三個字,看看四周又說: “咱們親兄弟我才講這個話,有些事日本人很生氣,上海那邊不停地在增兵,據說有好多運輸艦和商船開過去,你以為運的都是大米麼?” “中國又做什麼了,招惹他們這樣生氣?”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