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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瑤微怔,垂眸之間,便見小廝手裡正舉著一隻錦盒。
她眼角稍稍一挑,並未伸手去接,僅是轉眸朝許儒亦望來。
許儒亦面色也微顯無奈,朝鳳瑤解釋道:“家母的確有喜歡送陌生人禮物的習慣,只為關心與祝福。這錦盒內的東西,並非貴重,僅是尋常心意,望您可收下。”
是嗎?
一樓那些婦孺皆誤會她與許儒亦的關係,若此際再收許儒亦母親的禮物,豈不是更會誤導旁人,從而造成不必要的干擾攖?
鳳瑤默了片刻,才按捺心神,低沉而道:“許公子的母親,倒是著實質樸良善,只是,她這禮物,我著實不可收。”
許儒亦緩道:“這禮物,僅是家母心意罷了,也非貴重之物。再者,已有許多陌人收過家母的禮物了,若您這次不收,許是會讓家母更為在意,甚至會費心的自責,怪送出的禮物不讓您喜好。償”
鳳瑤眉頭微微一皺。
正這時,憑欄玩兒著花燈的幼帝突然回頭過來,朝鳳瑤笑得燦爛,“阿姐,皇傅說能收,那便收吧。徵兒覺得,皇傅的家人,都是好人。”
好人。
聞得這話,鳳瑤著實不敢如何評判自家這幼弟。只道是,她雖不能說許儒亦的家人不善,但自家這幼弟如此隨意的便評判一人是好是壞,倒也著實隨意了些。
大抵是,心底善良,是以,便將所有人皆看得良善,也難怪連惠妃那般蛇蠍之人,竟也能得自家幼弟那般親近。
思緒至此,鳳瑤心底微微一沉。
正這時,許儒亦再度溫和儒雅的開了口,“長公主,收下吧,再開啟看看是何物。”
鳳瑤抬眸掃他一眼,隨即不再多言,僅是將目光朝面前的盒子盯了片刻,而後終歸是伸了手,接過了錦盒。
小廝頓時鬆了口氣,微微緊張的面容也全數鬆懈下來,隨即開始彎身告辭,待許儒亦點頭後,他便急忙轉身下了樓去。
此際,夜色正好,周遭夜風微微卷著幾許水汽,迎面而來時,倒是有些涼爽。
湖中各處的畫舫,皆笑鬧不斷,各種而來的笙簫也不絕於耳,再加之周遭湖岸皆聚集了不少舉燈的人,一時,放眼四觀,只覺人多嘈雜,卻又無端繁華。
自打大旭差點亡國以來,她倒是從不曾湊過熱鬧了,而今再置身其中的體會,心底,竟無往年的笑鬧與激動,僅剩,幽遠與悵惘。
“長公主不開啟錦盒看看?”正這時,燈火密集,喧囂交融裡,許儒亦那儒雅溫潤的嗓音微微揚來。
鳳瑤回過神來,並未拒絕,修長的指尖微微而動,待開啟錦盒,才見盒中竟是一隻套了紅線的碧玉。
鳳瑤神色微動,抬眸朝許儒亦望來。
許儒亦不卑不亢,滿面平靜的道:“這玉,並非價值連城的玉,僅是尋常的翠玉罷了。微臣小時候,常體弱多病,幾番都差點病亡,家母心疼之至,時常出入山寺為微臣祈福,每番都會帶開了光的碧玉回來送微臣。直至,微臣長大,且身子無恙了,家母仍是習慣從山寺帶玉歸來,不止會送微臣,也會送她覺得極有眼緣的陌人。”
溫潤無波的嗓音,帶著幾分無奈,“家母習慣至此,是以,長公主也莫要推辭了。這碧玉,雖及不上宮中玉石的價值連城,但也是家母……一片心意。”
鳳瑤面上稍稍漫出幾許釋然。
並未立即言話,僅是垂眸再度將碧玉盯了兩眼,隨後便蓋上了盒子,隨即低沉而道:“許公子的母親,倒是有心了。待本宮離去後,便勞煩許公子為本宮,道聲謝。”
“禮物並非貴重,長公主也無需太過客氣。”許儒亦緩道。
“禮儀,並不可廢。再者,就憑許公子滿身才華,聰然得當,便知許公子的母親,定也是知書識禮之人,本宮謝她,也是自然。”
許儒亦微微一笑,正要言話,正這時,周遭頓時紛紛揚來呼聲與尖叫。
鳳瑤瞳孔微縮,忙循聲而望,正這時,許儒亦到嘴的話也驀地改口,緩聲解釋,“這兩年,花燈節倒是增了些玩兒法,不止有鬥詩會,還有鬥樂會。”
“鬥樂?”鳳瑤眼角一挑。
許儒亦溫潤點頭,平和而道:“這鬥樂會,是兩年前興盛起來的,雖明著是鬥樂,但實則,則是一場大型相親會。近些日子,若有拉的下臉面的公子或是姑娘,自可帶了樂器上去獻藝,當然,若要起舞,也是尚可。只是,每年燈節的鬥樂會,皆是些尋常男女參加罷了,亦如深閨高門中的姑娘,自是不會拋頭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