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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州,其一是因府中孩兒突然想要外出走走,微臣思來想去,便也只有這青州最是秀美,是以便領著他們出門了;其二,自是因長公主擠兌微臣,微臣心緒低落,遂回青州尋找兒時記憶,順帶以養身心;而這其三嘛,自是因微臣大肆發展的漁商在這青州,江南水患嚴重,微臣也擔憂江南水患會殃及我青州漁業,是以便親自過來看看。”
說著,勾唇而笑,“不知微臣如此解釋,長公主可滿意?”
鳳瑤瞳孔微縮,並未立即言話。
待默了片刻後,她才低沉而道:“本宮聽說,攝政王前幾日還在府中風花雪月,看似玩興大好。怎突然之間,竟會下如此大的決心,來這青州看看?”
顏墨白微微一笑,緩道:“長公主許是誤會了。前幾日攝政王府風花雪月,並非微臣玩興大好,而是,府中有愛妾過生辰,微臣想著這幾日微臣著實是運氣大黴,是以便大肆操辦愛妾生辰,一來是熱鬧熱鬧,二來是沖沖晦氣罷了。”
是嗎?
鳳瑤心底一沉,落在他面上的目光越發複雜。
不得不說,這顏墨白著實精明圓滑,不急不忙,言語也是條條是道,著實讓人挑不出任何刺來。
鳳瑤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起來,待再度凝他片刻後,便垂眸下來,不再言話。
顏墨白溫潤緩道:“長公主將微臣盤問完了,此際,便該長公主為微臣解惑了。”
說著,嗓音幾不可察的一挑,“長公主今日,為何會落在青州河裡?”
鳳瑤兀自垂眸,思緒翻騰。
待默了半晌,她才陰沉沉的道:“攝政王以前便與本宮提過,江南難民堆積,有些難民已對朝廷失去信心,從而聚集一道,欲揭竿而起?”
顏墨白緩道:“此事本是以前微臣親自為長公主提過的,怎麼,今日長公主落入青州河內,竟與那些難民有關?”
鳳瑤並未否認,淡漠出聲,“本宮今日本在江南的南山上探望難民,後捉了些欲圖煽動民心的難民,本要問話,不料突然躥出數十名黑衣人前來救人,而本宮,則是在追擊之際,失足滑下了南山,墜入了,江南洩洪的支流內。”
這話一落,她按捺心神,抬眸凝向了顏墨白。
奈何,本以為這蛀蟲定是會趁機調侃於她,不料他面上的笑容卻是微微而止住,便是那雙歷來溫潤無波的眼睛,此際也突然增了幾許極為難得的複雜與深沉。
“如此說來,長公主是從江南洩洪的支流,一路被衝到這青州河內的?”僅是片刻,他略微低沉的出了聲。
鳳瑤挪開目光,“水勢迅猛,本宮欲要自救,卻也徒勞。”
說著,嗓音一挑,“攝政王可是也覺得本宮命大?竟從江南支流一直被衝到這青州洪內,卻還安然無恙?”
顏墨白極為難得的認真道:“微臣,並非覺得長公主命大,而是覺得,長公主太過輕敵。”
鳳瑤神色微動。
顏墨白繼續道:“長公主此行江南,帶了多少精兵?”
鳳瑤淡道:“兩千。”
顏墨白嗓音一挑,“兩千精兵,竟護不住長公主安全?再者,王能統領何在?長公主被一路衝入青州河,生死一線,難道身經百戰的王能統領,竟也護不住長公主?”
似在冷謔,又似在責備,這話完了後,他還極是認真的補了句,“那次微臣初入別宮覲見長公主時,便與長公主說過你身邊的護衛並無可用。而今倒是好,皇家精衛,甚至包括御林軍統領,都一無是處呢。”
鳳瑤眉頭一皺,“當時情況緊急,大多精衛並未在身邊。出事,也不過是突然發生,誰都不曾預料到罷了。如此,攝政王又何必戲謔王能與皇家精衛!”
顏墨白勾唇而笑,嗓音稍稍有些挑高,“長公主日理萬機,若有失策或是意料之外的事也是自然。但長公主想不到的是,王能與皇家精衛難道想不到?更何況,如安全這等極是重要的問題,長公主未能注意,難得連本職為一心一意護長公主周全的御林軍統領王能,竟也沒想到?”
鳳瑤滿面陳雜的觀他,心生起伏,並未言話。
只道是這顏墨白雖分析得有理,且條理分明,理由充足,但卻不得不說,這蛀蟲歷來對她戲謔算計,此際竟如此大費周章的說這些,也許,是有意開始針對她身邊的王能與精衛了。
思緒至此,鳳瑤面色並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