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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白朝鳳瑤凝了幾眼,隨即便挪開目光,低沉而道:“微臣並非想要針對長公主身邊之人,而是覺得,無論有些事是否是突然發生,亦或是某些襲擊是否是出乎意料,先不論精衛是否護得不當,就論王能,身為御林軍統領,縱有出乎意料的險情,也該見招拆招,機智而為,護住長公主。奈何,王能應對突發之事無能,讓長公主受性命之危,如此之人,長公主還要包容袒護?倘若長公主不識水性,又或是長公主體力不支,怕是早已溺亡!這般極為嚴重的失誤,王能,便不該受責?”
他嗓音依舊平緩,卻無端陳雜。
而待鳳瑤仔細凝他的神色時,他卻突然勾唇而笑,滿眼的溫潤平和,似是方才的陳雜之意,不過是她眼花所見。
鳳瑤思緒翻騰,也並未立即言話。
待得片刻後,她才垂眸下來,低沉出聲,“今日之事,本是發生得突然。王能未能救得本宮,也的確有過錯。只不過,攝政王歷來不會顧及本宮安危才是,怎今日突然就如此顧及,甚至還振振有詞的要本宮責罰王能?償”
說著,嗓音一沉,“大旭之國在攝政王眼裡都不重要,難道本宮這條命,竟還比得過大旭之國?”
顏墨白溫潤而笑,平靜如常,“微臣已解釋多遍。大旭亡國之際,微臣正重病,且性命與大旭的命運連成了一道,大旭危機,微臣的性命也受危機,微臣都已如此了,何能稱作是不顧及大旭國之安危。再者,微臣是臣,長公主是君,便是長公主不待見微臣,但長公主有難,微臣自得重視才是。微臣一直秉承君臣之道,怎到了長公主眼裡,便成別用用心或是居心叵測了?攖”
鳳瑤神色微變,冷眼觀他。
他嘆息一聲,再度道:“看人或事,皆不可看表面。長公主本是英明,又何能觀不透這點。”
這話一落,他朝鳳瑤微微而笑,隨即慢條斯理的挪開了眼。
正這時,烏篷船緩緩停歇了下來,隨即,船艙外有書童的嗓音響起,“主子,靠岸了。”
顏墨白朝外應了一聲,隨即目光朝鳳瑤落來,“到了。長公主可要微臣扶你上岸?”
“不必了。”鳳瑤並未耽擱,低沉出聲。
待嗓音一落,她欲強行掙扎起身,奈何渾身發酸發軟,便是真正站起來時,雙腿也止不住的打顫。
她強行咬牙強忍,正要朝前,奈何行了一步,足下卻驀地踉蹌,身子當即要朝一旁跌去。
瞬時,身子剛斜幾許之際,顏墨白突然恰到好處的伸了手,扶著她的胳膊穩住了她的身形,待她下意識的抬眸望他時,他笑得溫潤如常,並無半許異樣,“還是微臣扶長公主吧。”
這話一落,不再耽擱,當即扶著鳳瑤緩緩出了船艙,最後踏上了河岸。
此際,天色已是有些晚了,晚風浮動。
鳳瑤滿身溼透,滿身單薄,上岸之後便在晚風裡連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顏墨白轉眸凝她幾眼,並未言話,僅是轉眸朝身邊跟著的書童吩咐,“速回府中差人在客房備好熱水與薑湯,待得我回得府中時,必得見到這兩樣東西。”
書童一驚,隨即急忙點頭,拔腿便朝前跑了。
這青州之地,倒像是平坦的大壩上修葺了不少錯落著房屋,而這片平坦之地的後方,則是幾面高聳的群山。
道路上的行人,大多是滿面黝黑的村民,只是那些村民見得顏墨白時,皆在主動的出聲招呼,雖看似淳樸熱情,但若是細觀,卻不難發覺那些村民眼中透露出的幾許畏懼。
又或許,是她滿身溼透,整個人狼狽不堪,又得顏墨白這種滿身溫潤風華之人攙扶,是以,二人組合,無疑是突兀刺眼,一時之間,那些村民對顏墨白打過招呼後,便會紛紛將目光朝鳳瑤落來,猶如評頭論足般仔仔細細的從上到下的打量。
鳳瑤神色淡漠,滿面沉寂。
待不久,她低沉而道:“看來,這裡的村民,倒是大多認識攝政王。”
顏墨白勾唇而笑,“自小生長的地方,這些人,自然是認識微臣的。再者,這裡有微臣發展的漁業,偶爾之際,微臣也會回來看看,是以這裡的村民對微臣,也見怪不怪了。”
鳳瑤眼角一挑,“青州之人,知曉攝政王在這裡有漁業,又可知曉,你乃我大旭攝政王的權臣身份?”
顏墨白輕笑一聲,不答反問,“長公主覺得呢?”
鳳瑤淡道:“本宮自是不知。”
顏墨白緩道:“天下皆知,我顏墨白是邊關的一個小小守將起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