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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鉉已帶著弟子遠去。
在距離榆樹林數百里處,坐著一老一小。
老者知天命年紀卻已生白髮,旁邊著一書篼,正是當初離開南方的說書人,小的是個小丫頭,手上拿著一把三絃。
說書老人笑眯眯的說丫頭,熱鬧好看不。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看不懂。”
說書老人點點頭,“嗯嗯,其實也很簡單,拿長戟的那人,是北方之王嶽單,亦是個無雙異人,用劍的那個少年最後勾動出來的披甲虛影,是史上最強殺神,最後那西來一劍,是當今天下無人不知的青蓮詩仙手筆。”
小丫頭滿心崇拜,“哇,詩仙吶。”
眼睛裡一閃一閃亮晶晶,看得老人一陣無語,敲了一記,“才多大吶,就思春了,等你以後見著那位詩仙會發現他也是個人,兩個眼睛兩個耳朵一個嘴巴,和咱們沒差別。”
小丫頭切了一聲,“那也比爺爺你好看多了。”
老人吹鬍子瞪眼,卻沒法反駁。
又暗想著下一冊《大涼搜神錄》,一定得寫一下詩仙的事情,讓大涼天下人知曉,這個異人夫子有著何等輝煌的過去。
只是有些麻煩。
畢竟要將詩仙的事情嫁接到大涼這片世界來,很多東西都得重新編撰,而且自己還得不驚動天雷,麻煩著吶。
……
……
訊息很快傳遍天下。
女帝密旨李汝魚欽差前往北方調查許誅反嶽一事,不曾想在開封城遇見許誅佈置的死士狙殺,雖然有鎮北軍趕到救援,但李汝魚卻受了重傷人間蒸發。
柳州,閒安王爺府上書房裡,趙長衣端坐在桌子後面,前面坐著四人。
黑衣文人面無表情。
依然還掛著籤書樞密院事職位、如今西軍名義上的統率包清淳。
本應該已經死了的原西軍統率趙鎮。
還有一位,則是先前在柳州出現過,曾率三千精銳士卒截殺了同知樞密院事蘇長今的大理武將段威,在這個節骨眼上,那位野心蓬勃的大理年輕皇帝段道隆讓他全權負責和趙長衣的盟定事宜。
趙長衣輕聲道:“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大家有什麼見解?”
黑衣文人不做聲。
如今已完全沒有退路,只能跟隨閒安王爺一條路走到黑的包清淳在來之前,就已經仔細捋過這其中的要害曲折,聞言立即答道:“既然欽差沒辦好的事情,想必臨安那邊王琨等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然會奏請女帝,讓太子趙愭北上,為分政打下基礎。”
段威笑了笑,“嶽單會聽趙愭擺佈?”
包清淳嘆了口氣,“你是不知道王琨其人,這個鐵血相公,絕對不知是一個臣子,他的手段絲毫不輸女帝陛下。”
趙長衣點頭,“其實趙愭分政已經不可阻擋。”
黑衣文人緩緩說道:“只怕他分不了。”
眾人訝然。
黑衣文人哼了一聲,有些對牛彈琴的感覺,不願意多說。
趙長衣最先醒悟,“先生是說……”
黑衣文人點頭。
包清淳和段威對視一眼,同時大驚,“難道不應該等趙愭和女帝鬥個你死我活之後,再讓王爺出面來收拾殘局麼?”
趙長衣喟嘆一聲,“只怕她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女帝是誰?
那可是從後宮裡殺出來登上帝位的千古奇女子,借刀殺人這類的計謀,還有人比她更熟稔,她怎麼可能會讓西軍坐收漁翁之利。
段威豁然醒悟,“您是說,女帝會借征伐大理之名,讓西軍處於不利形勢中?”
包清淳思忖了一陣,“很有可能。”
畢竟蘇長今相公死在段威手上,而段威所率兵馬又進入了大涼境內,對於大涼天下而言,這是赤裸裸的侵略。
不伐大理,天下民心不平。
眾人齊齊看向趙長衣,“王爺,如果真是這樣,豈非咱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如果女帝真的伐大理,很可能會讓西軍為先鋒,禁軍隨後押陣,到時候恐怕就不是伐大理這麼簡單,極有可能接下來便是辦了西軍眾人。
誰人會坐以待斃。
趙長衣看向黑衣文人,“先生?”
黑衣文人遲疑了片刻,點頭,“需要再等,等趙愭北上之後,雖然無法坐收漁翁之利,但也不能讓王琨坐收漁翁之利。”
趙長衣長身而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