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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虹光西來。
一閃即至。
嗡!
長劍破空,落入李汝魚右手。
身後巨大的披甲虛影,平伸右手,掌間,一枚巨大長劍先生劍柄,再生劍身。
狂風激盪,掃盡六合八荒。
隨著劍來之勢,滿地塵埃漾起,又似波浪席捲,滾滾遠去。
李汝魚握劍,頓腳。
腳下,那朵出自畫道聖賢鍾鉉手筆的青蓮,如煙花湮滅,被隨風帶起,絲絲縷縷如彩雲託月,李汝魚縱身入高空數百米!
那一剎那,在場所有人看李汝魚手中劍,已不是劍。
彷如一段河流。
這劍上,有夫子之劍意。
這劍,便是夫子。
李汝魚身在高空,一劍劈落。
身後那披甲虛影,亦在李汝魚躍入高空時,頓足躍起,巨大的身影直接躍入雲端,旋即和李汝魚一模一樣的姿勢劈落。
剎那之間,天穹之上雲彩被攪成稀爛。
落下時,披甲虛影竟和李汝魚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這一刻,少年是白起。
白起亦是少年。
剎那之間,所有人都看不見少年。
眾人眼裡,只有一尊巨大的披甲虛影,手中握的那柄數米長大巨劍,如謫仙又如殺神,從雲端躍下,一劍劈向嶽單。
大河之劍!
這一劍已是神來,可跪仙人。
脫塵的如瀑流劍意裡,夾雜著恍若地獄惡鬼一般的猙獰殺意,有若實質。
長劍尚未落下,嶽單所在區域內,地面已出現龜裂細紋。
青衫秀才感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劍意,微微一笑。
又見夫子。
毛秋晴已止住胸口創傷的血,仰首望著少年,也笑了。
閆擎坐在地上,無奈的很。
早知道你能這樣,我又何苦要承諾與你,現在看起來,這承諾像個笑話。
旋即心中激情萬丈。
總有一日,我也要能如這少年一般。
一劍百丈高!
阿牧眸子裡閃耀著光彩,唇角翹起,笑眯眯的,“哎喲喂,九十幾丈了嘞,這僅是夫子的劍而已麼?真是個人間謫仙人吶。”
人間謫仙人,當然不是指李汝魚,在阿牧眼中,那位一起待過幾日卻遺憾不曾見其劍出鞘的夫子,才是真的人間謫仙。
阿牧不知道那巨大披甲虛影是誰,但鍾鉉知道。
腦海裡的記憶紛紛擾擾,從歷史長河裡找到數個和那披甲虛影相似的人,結合先前李汝魚那詭異的一句“殺以殺止”,披甲虛影是誰,已是呼之欲出。
只是鍾鉉也不知道,為何李汝魚會勾出這一尊虛影來。
李汝魚是異人?
不可能。
雷劈不死,並非是雷劈不中。
身為異人,鍾鉉太清楚,如論如何強大的異人,只要被驚雷劈中,絕對沒有不死的理由,那麼李汝魚雷劈不死,又能勾出這一尊殺神,其中的意味……
真如自己所想!
鍾鉉爽朗大笑,大涼有此子,當可開啟一個嶄新的世界。
嶽單也知道了這尊披甲虛影是誰。
雖然知道李汝魚絕對不可能是異人,也不明白不是異人的李汝魚,為何會擁有殺神之姿,但,嶽單不懼。
你為殺神又如何?
我嶽單不懼!
改天換地的世界,我在這大涼節節拔高,早已非當年那個呂布。
我是北方之王!
嶽單提戟,雙腿猛屈,迎著巨大的披甲虛影,躍空而起,用盡全身力氣揮出雷霆萬鈞的一戟。
飛沙走石。
天昏地暗。
日月無光。
塵埃散去,天地重歸清明。
天穹之上,烏雲依然再次盤繞,隨時都會有驚雷劈落。
地上,嶽單長戟拄地,長身而立。
李汝魚站在不遠處,渾身鮮血依然,眸子裡透出堅定,但身子卻在搖搖欲墜,冷冷的看著嶽單,身後那巨大的披甲虛影已經迸散。
青衫秀才嘆了口氣,毛秋晴越發黯然,閆擎無語……
這都殺不死嶽單。
阿牧卻笑了。
榆樹下的道人苦澀的搖了搖頭。
鍾鉉轉身,對身旁的少年說道:“走罷。”
少年不解,“先生,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