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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鉉不語,辯論之道自己並不擅長。
然而有人挺身而出,少年腰間按劍上前兩步,不無憐憫的盯著黃寶衣,冷聲道:“何謂正統君王,難道黃主簿眼中的女帝,就不是趙室帝王?”
黃寶衣看向李汝魚,搖頭,“今日她雖屬趙室,可天下誰不知道,她欲立閒安王趙長衣為儲君,如今閒安王就藩廣西,說不準哪一日便反了大涼,屆時,若太子趙愭死在她手上,趙長衣叛亂大涼,這位女帝把持朝政,難道不會將江山交給他姓之人?”
頓了一下,“別忘了,她是個女人。”
李汝魚有些恚怒:“無稽之談!”
阿牧卻悄然站到李汝魚身旁,笑眯眯的說:“黃主簿啊,其實你根本不在意是誰坐江山對不對,你不過是想報當年被流放之仇,你不過是想為死在泥流裡的家人,以及那個真正的黃裳討一個公道。”
黃寶衣哈哈大笑,倒是有讀書人的爽朗,“你說了算。”
算是預設了。
阿牧笑眯眯的:“所以,你憎恨女帝,又感激當年救你的王相公,選擇改名來建康蟄伏,等待著某一日為太子登基刺女帝一劍,這一次大家都得不到那位先生,王琨不放心,決定不惜付出暴露你的代價也要殺了,以免他將來反悔被女帝所用是不是?”
黃寶衣訝然,“小女娃子知道得挺多?”
阿牧依然笑,“我還知道更多,比如啊,當年的山體滑坡並非意外,而是有意為之,至於誰是幕後推手我也知道,而且有證據,但我現在不告訴你。”
黃寶衣不可置信,“你撒謊!”
阿牧哦了一聲,“黃主簿難道不記得,山體滑坡時,你曾聽見過一聲巨響?”
黃寶衣蹙眉,神情漸漸凝重,許久才道:“你究竟知道什麼?”
阿牧雙手一攤,我就不說。
黃寶衣按劍,破舊長衫獵獵,寒磣長劍作龍吟,劍氣浩然如長劍大河,自信無比,“無妨,待我殺了這位畫聖,再逼你說也一樣。”
世人皆知我是大涼的一甲狀元,是大涼曾經的端明殿大學士,卻不知我兩世為人,不僅名字一模一樣,甚至連曾經在大宋的經歷也和大涼差相彷彿。
在大宋我曾修天下道藏,閱盡經典,從而悟天下武學。
在大涼,我亦修半部道藏,閱盡這片天下的道學經典,博納眾家之長,當不輸觀漁城的那位白衣夫子李青蓮。
當年讀書人,今日已是人間武道宗師。
我名黃裳。
阿牧呵呵,眼神很不屑。
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