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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之後女帝知曉真相時必然臉色不好看。
可一想到涉及到那個小女孩,估計女帝臉色不好看也就一陣子,事後說不準根本不會讓欽天監的供奉去查那小女孩府上究竟有什麼秘密。
畢竟小女孩再強,也是李汝魚的,而且這也讓李汝魚暫時躋身人間謫劍仙,破了瀾山之局。
而李汝魚終究是女帝的劍……或者是人?
看破了一些天機的老監正現在也不確定,女帝和李汝魚的關係究竟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只是知道一件事:今夜臨安女帝的龍氣被借走一分,給了那少年,那麼未來的天下大勢裡,少年一旦遇風雲,便真的會大魚化龍。
只不知道這條龍和女帝那條金龍能否共處一片天下。
局勢亂啊。
老監正第一次覺得,北鎮撫司殺的異人不夠多。
……
……
阿牧受了傷,渾身都是傷。
衣衫襤褸。
破損的衣衫當然無法徹底阻攔春光,雪白肌膚上鮮血津津觸目驚心,就這麼軟在李汝魚懷中,肌膚相處,冰涼的細膩感越發刺激李汝魚的春毒。
欲瘋未癲的李汝魚在那一刻徹底被春毒摧毀。
少年的意識裡,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只有一個念想:想安放無處安放的心,以及想讓無處安放的身體找一個溫暖而滑膩的港灣。
李汝魚翻身坐起。
眼裡看不見老鏢師,也看不見黑衣英布、看不見趙颯、看不見道姑,更看不見遠處的秀氣青年。
李汝魚只看見了阿牧。
阿牧那衣衫襤褸的嬌軀在李汝魚眼中,成了天堂。
李汝魚伸手去撫摩阿牧的臉。
五指顫抖。
此刻的李汝魚,徹底失去了清明。
毫無疑問,只要李汝魚的五指落在阿牧的臉上,所有的一切都將在那一刻被打破,就是老鏢師也無法阻止這一切。
若不解春毒,李汝魚必然心智暴狂。
就算不死,也會成為瘋癲之人,永無清明之時。
而此刻,算命漢子剛剛化作一陣清風下了瀾山,出現在穎昌府外回首望臨安,青城山的老道士正一臉迷惘,蜀中的黑衣文人起身欲歇,臨安的老監正氣急敗壞。
只因有人出手。
臨安吏部尚書謝琅府邸上,懸名豆蔻詠絮錄榜首的謝家晚溪閨房院子裡的瓦面上,周小小依然靜坐暝心,月華灑落起身。
其時,朝陽初升。
日月同天,光華沐浴在小小身上,霞光熠然,宛若聖賢。
小小的旁邊,翹腿坐在瓦面上卻彷彿坐在星空月牙上的女冠,笑眯眯的看著北方,小聲嘀咕了原來是這樣啊,今夜瀾山的人間謫劍仙,原來是這樣來的啊。
又說了一句不能再遲了。
於是女冠揮手。
於是,臨安監天房裡的渾天儀上那條金龍黯然了一分。
千里之外的瀾山之巔。
朝陽初升,陽光打在阿牧和李汝魚身上,彷彿是希望的曦光卻在這一刻,變成了春光,充斥著難以言形的曖昧。
李汝魚的手即將碰觸到阿牧的臉。
天地之間,忽有聲響。
很清脆的聲音。
聲音中還遊離著稚嫩,稚嫩中有揮斥著信任,那聲音就這麼毫無徵兆的響蕩,和朝陽一起,在瀾山之巔如驚雷響蕩。
很脆。
“一念靜心,花開遍世間。”
……
……
李汝魚的腦海裡,亦響起了這道驚雷聲,早已失去清明的意識,聽著這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在夢中出現過無數次的聲音,宛若醍醐灌頂。
又如大雪壓頭。
少年的身體一顫。
那五根即將觸控到阿牧臉頰的手指,在剎那之間停滯。
少年眸子裡血紅一層層褪去。
幾個呼吸之間,那雙被春毒所荼毒的彤紅眸子,清明得像一汪秋水。
一聲長嘆。
少年的手依然落在阿牧的臉頰上。
卻不再有春意。
少年輕聲笑了笑,“阿牧別死啊。”
也彆著涼。
少年脫下身上的衣衫,為阿牧蓋在身上,緩緩起身。
起身之時,陽光打在少年堅毅的臉上,落在他身上,所有人都生出一種錯覺:起身不是少年,而是一條魚,或者說,是一